司马弘温柔的看向漆姑,“漆姑,你不问问我的伤吗?”
漆姑总是心软,他本可以留在主宅养伤,因想见漆姑,回了别院。
祖父对此更加生气,想到祖父曾经对漆姑说的那些话,他生平第一次,有了对祖父的一丝怨。
祖父的寄予厚望他从不敢忘,为了司马家,他牺牲了所有,包括漆姑。
这一世,如果要在忠孝两全和漆姑之间选择,那么就让他做一次不孝不悌之人吧,他欠漆姑的太多太多,那种刻骨的孤寂和痛苦,他不想再承受第二遍。
漆姑斜着眼看司马弘,“我看你伤得一点不重,否则怎么还有心思能做出那等事……”
司马弘眼神毫不遮掩,说的话更是直白,“本该对你道歉的,但我想今后那样的事会太多,如此的话,道歉并无诚意,等你想好如何惩罚我,都都依你,如何?”
“司,司马弘,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不知羞的话。我们两人不可能了,我要说几遍,你会嫁给一个杀了你的人吗?”漆姑好言相劝:“你不会,所以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是吗,我倒觉得我们这辈子只能在一起。”司马弘并不想勉强漆姑,如果漆姑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好了。
司马弘牵起漆姑的手道,“回去吧,今日大宴才刚刚要开始了。”
漆姑怒,抽回自己的手:“谁和你‘咱们’了!”
……
曲周侯府门前,一辆青布马车停了下来。
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位穿着天青色缁衣,竖着发的女子。
曲周侯迎上去拉住女子的手,“阿弗你可算来了!”
女子微笑着道:“你曲周侯不惑之年的生辰,我若不来,岂不是对不起咱们一起上过战场的情谊。”
曲周侯佯装生气,“哼,你若不来,改日我定要让你喝下三大壶酒赔罪不可!”
魏新和曲岩一到门口,便看见曲周侯拉着西临侯孟弗的手。
连西临侯都回了都城,太子之争怕是很快会有结果了吧,魏新心道。
他对身旁的曲岩道:“曲子烈,我就说你来了不亏吧,看看连孟弗都来了,你们两个一会还可以交流交流清修的的经验,你说是吧。”
曲子烈一日既往懒理魏新的调侃,面色依旧那边,毫无表情,只是上前和孟弗见礼时,嘴角有些许的松弛,但轻微到没有人看见。
孟弗很是高兴,“子烈大哥别来无恙。”都城之中,她最钦佩之人便是曲岩。
两人都习道术,所以对曲岩的面无表情,孟弗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很轻且,曲岩大哥,是君子之交也是知己。
曲周侯不由想到从前,魏新就爱缠着曲岩,如今天下太平,魏新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拉上曲岩大哥。
“魏新,你和以前一样就爱烦曲大哥。”
“嘿,阿之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把这尊快要成仙的三清道人给你请来,为你庆贺生辰,你不感谢我,反还骂人是是个什么道理呀。”
张之站到曲岩身边,挑眉看向魏新:“什么叫你帮我请来的,曲大哥不用你请,自然回来。”
她看向曲岩问:“是吧,曲大哥?”她早就给曲大哥亲自送了帖子,就算魏新不拉曲大哥,曲大哥也会来的,她对此很自信。
孟弗在一旁,无奈的笑了一笑,阿之和魏新还是如往常一样,澄澈未改。故人心易变,因此故人如昨,弥足珍贵。
“哎呀,这不是西临侯吗!你从封地回来了!”说话的人是惠成侯郭运,对孟弗的出现,感到十分惊讶。
皇后和郭夫人之争,张家和郭家之争,归根究底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太子之争。
上一次二公主之事让皇后拿到把柄,他们郭家算是输了一局,郭运看着自己身旁的义王,这一局,他们郭家不会再输。
只是,这孟弗回都城,难道是……郭运看向自己身旁的义王。
义王看到孟弗的眼神中飞快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没有人发现。
唯有孟弗洞察如微,察觉了义王一闪而过的意外。
只见义王对孟弗点了点头,“西临侯三年前去往封地后便销声匿迹,如今刚回都城便来为曲周侯贺寿。”义王看向曲周侯,对她道:“还是阿之你的面子大,你们果然是情谊匪浅。”
曲周侯想到袁蒯的事情,阿姊和司马休渊已经告诉她,袁蒯早就和义王早有勾连。
她眼中不掩饰对义对义王的反感。
孟弗则表情恢复一贯的淡笑,她幼时颠沛流离,得到机缘被师父收留,师父发现她对易学之术颇有天赋。
便抚着一把道骨仙风的胡须看着她:“原来是命中注定要来和我做师徒。”
后来,师父将其道术倾囊相授,其时正逢天下大乱,师父仙逝后,她下了山,因断言前朝气数已尽,果然应验,一举成名。
还曾被燕王奉为座上宾,她之后又预言,晋燕之争,晋王楚沛会获得最终胜利。
如此种种预言都成真,晋王楚沛在一统天下后,封她为西临侯,封侯后,她推辞了陛下对她原先封地的赏赐,只选择了另一个小小的缇县作为封地,此后,便呆在缇县著书、专研道术,再没有出来过。
她看面相,算人心,自认还算有几分精通,只是面相易变,人心常改。
今日之义王,还是那个见不得村人受苦,一心想要建功立业,让村人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有着的赤子之心的义王吗?
“一别经年,义王倒不再像以前那样内敛,如今玲珑八面,气度已然和当年大不一样。”孟弗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凝向义王,义王你的心依旧如昨吗?
义王大笑三声,“哈哈哈,是啊,当年我笨口拙舌,不知收敛,还不知道曾经得罪过多少人呢,陛下信任,将南军交给我管,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呆头呆脑了。”
孟弗却道:“原先义王一往无前,心怀赤诚,未必得罪什么人,如今义王得陛下信任爱重,此种殊荣引人艳羡,才真是危机四伏。”
义王微微眯了眼,“西临侯虽然出世,但是却对世事洞察颇深。”
孟弗不惧不畏,“出世入世都是在世,既然在世,免不得这些凡尘俗事,功名利禄,权势地位,爱恨噌痴,舍不得,免不了,只待哪一日一死,万事成空,才是真的出世。”
“好一句出世入世都是在世,曲子烈,你看人家孟弗的觉悟就比你高多了。”魏新在这沉默中,依旧吊儿郎当,仿佛听不出这其中的剑拔弩张。
孟弗不再看义王暗藏玄机的眼睛,转而看向魏新道:“魏大哥,要论悟道,我绝对比不上曲大哥的,曲大哥才是真的以入世历练,艰难险阻,于世中修炼所得,才是真的淬炼出来的真道。”
曲周侯不耐烦听这些道来道去的话,她就是个俗人,就爱华服美酒、香车宝马、金风玉露。
“你们可别说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了,说得我脑袋疼,今日都给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嘿嘿,还是阿之妹子和我想的一样,我等凡夫俗子,还是要喝酒吃肉的。”魏新也不喜欢这些虚无而缥缈的东西,当年跟随陛下,就是为了吃饱穿暖,建功立业。
一时,大晋的半个江山都汇集于曲周侯府门前。
这场生辰宴,空前盛大,除了帝后以及今日当值的官员无法前来外,大晋所有有头有脸的侯爵都来了。
当众人看见曲周候带着一众开国勋爵出现,尤其,有人发现了西临侯也在其中时!众人便明白,这场宴会似乎已经不再是一般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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