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凉亭里的几人,最终达成了统一信息的目的,其实主要是顾器和许静不约而同地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在解释的过程中位置被调换,陈斯辙依然不肯让他尊贵的屁股挨上可能被人踩过,或者被许多人坐过的椅子;他坚定地站在石桌前,而邻侧则是独坐着的顾器。
至于闻黛,秉持着对她而言同性相吸的道理,她带着李晴雨,一齐坐到了这位让她第一眼印象就十分不错的女人身边。
解释起来并不费口舌,在解答了许静和顾器的疑问以后,两个在内心上演过大戏的人表情有些古怪。
面对许静这般悦目清心的美人,闻黛发挥了自己善谈的特质,她自来熟地靠近许静搭茬道:“你来这里也是想找道长问丹药啊,很巧诶,因为我今天也是打算带我旁边这个小妹妹过来找道长问丹药的。”
外界的人常说的一句是:漂亮的女人无法在同一环境,因为会针锋相对。但许静和闻黛的作为,则狠狠地对这种有挑拨离间含义的“常理”进行颠覆。
没对着陈斯辙问出来的问题,被许静交给了闻黛解答,她微拧翠眉道:“对了,我有问题。为什么想找道长买丹药,不能直接去找他们,而是在这庙里乱转呢?”
闻言,闻黛先是本能地耸了下眉梢,她垂眸拂了眼许静踏着高跟鞋的脚,心如有明镜,不答反问:“你的脚后跟是不是被磨破了?我这里有亲肤纸,可以叠成小块卡在脚后跟那里哦,聊胜于无嘛。”
光说不做的事情是闻黛不会干的,她兀自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纤白的手指在这种时候灵活地将纸巾叠成长方形,递给许静。
“我已经折出折线啦,你就着这个折线调整成倒V字卡去鞋子后跟吧。”
“在庙里乱晃的原因其实就是找道长。你知道宫观里只有什么道长是固定不动的吗?当然我这不是说所有的宫观都这样啊,只是我自己个人观察来看。”
呆茫茫接过闻黛递来的纸巾,许静一壁将纸按照闻黛所述卡去鞋后跟处,一壁昂着下颚问道:“什么道长是固定不动的?他们卖丹药的道长难道不固定位置吗?”
只能说美人不愧为美人,纵使许静俯腰昂头调整着鞋子后跟,也无损她的优雅。姣好的曲线被裹在针织长裙内,她一手捂在胸口处,脚尖轻轻踮起,令鞋跟自然脱落,透着股不自知的性感。
盯了片晌的闻黛无意识地舔舔唇,她扑了下睫毛道:“只有那些卖首饰和线香的道长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的。当然,被固定的是道长,不代表永远都是这个道长,道长只是个身份。首饰其实就是有人想请手串和吊坠等等之类的。”
“我们要找的道长,不能说他是卖丹药的道长,应该是有丹药的道长,一般丹药是不会轻易卖出去的,还得磨嘴皮子。那这样的道长会不会出现、什么时候出现、出现在哪里,都无法确定哦,所以就只能在庙里乱兜了。”
一番清晰的解释终于让许静抹除了陈斯辙的嫌疑。这人太古怪,从前就没在他身上体验到好待遇,她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喜欢他,才这么特地进行折磨的。
她不经意地转眸,瞧见的就是目光凝落在闻黛身上的陈斯辙。
旁几个人,甚至是被凝视着的闻黛大抵都觉察不了,毕竟陈斯辙仅有默然挪至眼角的黑瞳子在利用视线,一种看似漫不经心的视线。
但许静捉得住。
“诶。闻黛,你和陈斯辙是搭档,那就说明你们都是有玄学技能的咯?可陈斯辙,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暗中使出坏,从前被他下面子,并且来时还被驱赶到后座待着,许静记仇地玩了一手无意威胁。
“技多不压身。别告诉我妈。”变脸约摸也是一门学问,陈斯辙的话轨折得令人猝不及防。
然而他脸上毫无求人该有的神态,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堂哉皇哉地拿出手机不知在弄些什么,旋即待在闻黛身上的目光悠悠地转到许静身上,眼皮耷拉下来再撩。
“你放心,公平起见,我也不会把你去酒吧的事情告诉你的父母。”
才沾沾自喜地想要占据掣肘陈斯辙的高地,许静笑不出来了,端庄有一丝破裂,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面不改色的陈斯辙反转屏幕,将录音页面给许静看了个清,他承认得坦荡:“我不知道,故意诈你的。”说全然的不知道那倒也不是,稍微动两下脑子的事情,打个卦看她隐瞒父母的小秘密即可。
根本不知道陈斯辙动用了外挂技术,许静再度牙痒痒。
已经被许静的气质、身材,以及长相完全折服的闻黛——或说好色的——不假思索地和许静站在了同一战线。
她昂着下巴看着陈斯辙,不满地剔责道:“你对人家这么个态度做什么嘛?她也只不过是好奇的一个追问而已吧,陈斯辙我觉得你太上纲上线了。”
被“友好的搭档”或说“合作伙伴”反扎一刀,陈斯辙着实是想把她的脑袋撬开来,看看她是真没察觉出许静适才的挑衅与威胁,还是其实缺个脑。
“纯粹的自保罢了,你说我是上纲上线才是真的上纲上线。”
“我作为旁观者怎么会上纲上线,我分明就是就事论事。”
“你说的就是真的了?那我也说我刚刚没有上纲上线,我也仅仅是出于自保。”
眼瞅着这两个人要进行一场无止无休的辩论,顾器忙给李晴雨使眼色。
可惜,年幼的小女孩要怎么样才能接收到他的暗示呢?更何况,李晴雨正津津有味地旁观着这两个年归小学的幼稚人类斗嘴。
不忍直视的许静别开脸揉了揉太阳穴,她站起身无奈道:“你们休战一下好吗?既然有丹药的道长需要我们碰运气去遇见,那我们现在继续动起来吧。”
宛如游行的丧尸般的人组成了队伍,其中闻黛牵着李晴雨与许静并行,两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在这一遭相识后聊得忘乎所以,顾器和陈斯辙彻底沦为背景板。
踟蹰了好半晌,最终仍是挪着腿走去了陈斯辙身畔,顾器道:“你……喜不喜欢闻黛?”他语调里的紧张炳然,把这句话说出来仿佛得跟喉咙打一架似的,问个这样的极为普通的问题都问出了提心吊胆的韵味。
走动时的手摆得不自然,收紧的拳头没被陈斯辙发现,但他撷有不安的眼神被逮了个正着。
陈斯辙掀了掀眼皮,他将目光注向前不远挤在一起走的三个人,目光倒是专一,冉冉在闻黛身上选择停飞。
微微宽松但修身的细脚针织衫和打底的奶灰色T恤叠穿,修饰出纤瘦的上身;V字形发尾的长发垂在后背上,细蜂腰恰好于发尾处,将比例勾勒得恰到好处;长裤同属灰色系,阔脚板正的款式,裤腿掩住了大半后脚跟,鞋背都藏在裤子内。
偶尔说到了激动处,她会猛地转过脸对着她身边的人,甩开的头发将侧颜放出来,容貌整丽,五官精俏。
这是论长相。
若是论性格……陈斯辙追想起和她相识偕行的这将近一年的漫长。
耳边是没等到他的回答,于是兀自继续叨咕的顾器:“如果你不喜欢她,请你明确告诉我,我喜欢她。虽然她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我相信,有朝一日她会被我打动的。”
“那你还是别信了。”
冷不防冒出来一句的陈斯辙让顾器愣了嘴皮子,他诧然地瞟向自己身畔的男人,仿若是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陈斯辙的意思,又许是没想到陈斯辙会说出这样失礼的话。
但接下来还有更失礼的。
不疾不徐地走在他傍侧的男人漫不经心地乜来一眼,扫过来的狐狸眼只用眼尾眱着他,口气是柔和的:“你知道在清楚一个人并不喜欢自己的前提下还执意追求属于什么吗?”
下意识追问的顾器如是道:“属于什么?”
“属于骚扰。”柔和的口气成了无情的。
陈斯辙把拂来了他身上的视线收走,像个述法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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