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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没有人期待我,不回去也没关系……

小说:

别抢我卦金

作者:

咬钩子

分类:

古典言情

静谧的六楼走廊尾端没由来地出现一声辗动易拉罐的声响,但目下对峙着的几人无暇旁顾。

一声冷笑从陈斯辙喉腔里溢出来,他从衣服的里兜拿出律师证拎在手中,冷眼瞧着面前变了脸色的男人,不紧不慢道:“我还真是律师。”

回过神,张峡举起手就想把陈斯辙手里的律师证抢过来,然而后者已经将律师证给收了回去。

他握了握拳头,拖着折转的调子道:“谁知道你这律师证是不是真的,现在做假证的一大堆。”

“我没义务向你自证,你现在如果不支付尾款,我不介意花点时间跟你打官司。”陈斯辙冷下了语气。

估摸着是耐心告罄,他侧目瞥了下高空中的炳炳明日,啧一声道:“现在结尾款或者走法律程序,你自己选。”

难得一次可以在其他人身后不出力的感觉不错,闻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探出头,她冲着犹豫起来的张峡挑挑眉道:“他真的是律师哦,一个小时咨询费八千的那种。”

然而闻黛的提醒却让张峡自以为找到了突破点,他振振有词道:“一小时咨询费八千的律师怎么可能会干这个行业,而且我这里你们花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一共就给八千……”

他的词说被站出来的闻黛截断,她做出暂停的手势。

“你有没有想过干这行的人不全都是为了钱?比如我旁边这位,你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吧?你再感受一下他的气质,一看就出身不凡吧?你有没有想过他干这行纯属心善?虽然他表现的不是很心善,但他愿意用他八千每小时的时间来帮你处理这种事,还肯在这儿跟你扯嘴皮子,这已经堪称做慈善了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做这种对牛弹琴的事情的。”

又换成了展示手势,闻黛一会儿站在陈斯辙左边一会儿又换去右边,两只手俱是掌心向上,一高一低地对着陈斯辙。

纵使张峡再不想接受现实也不得不面对,面前人的衣服质感,饶是他不清楚品牌也能看出其价格不低,想来之前这个男人提到的他给的酬金还不够这一件外套的零头的话是真的。

他咬了咬后槽牙,肉疼地把手机切到支付页面,绷着个脸,声气里堆满了不情愿:“我扫你。”

笑盈盈地把手机收款页伸过去,闻黛扬着声调道:“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扯那么多就是想逃单,最后这不还是要付吗?除了浪费时间你什么都没做到。”

转账结束后张峡把手机缩回去,他冷哼一声道:“我告诉你们,要是我按照你们说的法子做了以后我婆婆还是没走的话,我可是会找你们退钱的。”

“不可能不走,除非你没按我说的流程去做。具体的过程我会重新在微信上以文字的模式发给你,你自己看仔细了去做就行。”反驳得毫不犹豫,闻黛看着收款APP里余额处多出来的数字,即刻把其中四千转给了陈斯辙。

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闻黛转目瞥向了走廊的尽头,她抬脚径自朝那个方向走去。

陈斯辙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额心轻蹙了下,在察知她的目的地时舒展。

他转过身跟在她身后,独留下张峡待在原地。

尽头处的拐角有个杂物室,坏了的门锁如同摆设,抬目扫了眼面前淡黄色的房门,闻黛抬脚踢了下门板下端,“吱呀呀”敞开的门把门内的尘灰气放出来,扑了人一脸。

她缩了缩脖子拧着眉头,抬起的手在口鼻前挥摆,下移的目光停在门口处的瘪了一截身子的易拉罐上。

易拉罐积了灰,钢罐已然生出了锈迹,瘪下去的区域与其说是被人捏的,毋宁说是被人踩的。似乎是个孩子。

她抬起手捂着口鼻,另一只手搭在又关回来的门板上,跨进杂物间的领地,入目的首先是堆上天花板的纸盒,挨着门摆放的是几把老旧的拖把。有种走进四十年前的世界的错觉。

“你还真爱多管闲事。”跟来了她身后的陈斯辙冷不丁开口,沉悒的声线挟着讥刺的语气。

捞过拖把将其抵在门板上,把门给抵住,使其保持着敞开状态,闻黛掉头眱着他,口气中有几分跅弛不羁的意兴:“因为说不定这件闲事被我管了以后会出现向好的多米诺效应呢?也许被推倒的下一张骨牌会在另一个时候用到。既然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而我又恰好想看一看管一管,除非一无所获,否则我非管不可。你就当我闲的吧。”

走廊的尽头仅有面单薄的窗,白的光里混进了淡的阳,齐齐覆在她的侧脸上。那刹那的功夫,陈斯辙仿佛看见了她的眼瞳里闪出的星光。

总有人是打不死的小强,常常有力量。哪怕自己也走得苦。

披散在身上的长发大概率是懒得梳,当事人目下似乎又嫌头发烦,两只手啪啪地拍响,敷衍地做出拍灰的动作后,她举起两只胳膊探到脖颈后将长发拢起,发圈扎住。

闻黛的目标格外清晰,途经的纸箱和被人丢弃的盆子、桶子,但凡挡了路就要被她一脚踹开,她微微歪着头,视线有目的地追踪着角落里的存在。

挤到了房间最里侧的角落,闻黛把目光给了左侧的纸箱山,堵在角落里的是被遗弃的铁质置物柜,变形的纸箱紧挨着置物柜。

静下来的杂物间里仿佛甯宓,小悉,塑料气泡膜爆开泡泡的声音响起。

紧随其后的是连呼吸都不见的宁静。闻黛的视线停泊在纸箱山的一处小口上,瞧样子是叠得匆忙的,瘪了的斜出来的纸箱里堆着塑料瓶,被压低了的纸箱露出的一道缝隙里,有白色毛线衫的踪影。

遽然的笑声从闻黛鼻腔里哼出来,她双手环上胸,俨然一副守株待兔的姿态,“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拎出来?偷偷摸摸躲在杂物室里,刚刚还偷听了不少吧?”

原以为这段说辞带来的压迫感足以驱使藏在其中的人主动站出来,不曾想,她又等了五分钟也没等到这位跟她玩躲猫猫的小孩出来。

手伸去了纸箱子上,闻黛冷不防地把堆成小山的纸箱给扒拉翻,被纸箱砸中脑袋的藏匿者反应力却远比她想象的更快,他当即用力把那个装着一堆塑料瓶的纸箱砸向她,猛地转身冲着门外跑去。

“我靠。”被砸了一身塑料瓶,闻黛控制不住自己皱出嫌弃的眉毛,她想要追上去,可惜滚落在地的塑料瓶大有她敢走它就敢让她摔一屁股墩的架势。

然而那个朝门外冲的小孩逃不过门口陈斯辙的逮捕。

猛地奔出来的小孩头发长得快达到鼻头,裹着油脂和脏灰的头发打绺结饼的不在少,时节虽说已然开春,但温度恐怕还无法支撑他穿着他身上的衣服出门——单一件的白色细针毛线衫,袖口处发黑,针织衫上有好几处线变形露口子的,露出了里面打底的黑色保暖衣;裹着腿的黑裤子看着倒像加了绒,只不过表面的磨损也极为严重,脚上的运动鞋更是已经露了脚趾出来。

拽着这小男孩后衣领的陈斯辙不免蹙起额心,待这男孩子回过头,先闯进陈斯辙眼里的是一双撷着狠戾的眼。

狼崽子似的。

不消多时,穿越了滚地塑料瓶和乱糟糟纸箱的拦路大关,闻黛走了出来,用发圈扎着的头发松垮垮地坠出来了不少,她把糊脸的发丝一概别去耳后,目光笼罩在罪魁祸首身上。

男孩子是极瘦的,脸皮贴着骨骼,肉太单薄,瞧得出骨相不错,凭着这身冷白的皮肤和五官来论,顶上的基因应该不错;上身的白色针织衫和下身的棉裤及运动鞋格格不入,虽说针织衫也脏了破了,但材质的差异可见一斑。

这孩子脚上那双运动鞋似乎并不合脚,稍大了一些,以至于鞋子的脚跟部分有些悬空,但他的脚趾却闯出了鞋头的破洞;没有袜子。

小男孩大约正咬紧着牙关,他瞪着那双裹有狠意的杏仁眼,面部的肌肉微颤。

攻击性显然很强。

闻黛上前两步,伸出的手很没礼貌地用手背在他的侧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我找你又不是要把你抓起来,你还拿东西砸我,你很没礼貌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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