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浪潮起起伏伏,与其说是“被拉入水底”,不如说更像是“被人塞进了滚筒洗衣机”。
好不容易从“洗衣机”中挣扎而出,云谒再也顾不得什么“高冷仙尊”的形象。
就算此刻周围全修真界的人都围观着自己,她也得先趴在地上,吐个痛快再说。
等到胃里最后一口酸水吐完,眼前一阵接一阵的发黑才终于有所缓解。云谒拄着剑,正在纳闷为何迟迟没听到鹤渊与凌岳的动静时,一个半透明的人影忽然从她身边路过。
卧槽!
云谒被这鬼影吓了一跳,将长剑举起,才发现手中本该握着的昼金,不知何时被换成了霜雪。
而昼金却不知所踪。
虽然自己沦落至此的确有疏于防备的原因,但再怎么样,应该也不至于连剑被人连换带拿都发现不了吧……
在怕鬼和真相中摇摆了片刻,好奇心到底还是战胜了恐惧心。
遇到怪事不去报警,而是一头扎进去的恐怖游戏主角,竟是我自己。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对着“伊*·温*斯”这样的主角大喊“给我带点常识啊——”这样的话了。
快步追上那鬼影,云谒一边保持着安全距离,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虽然依旧是漆黑一片,但与“秽”那黏腻到让人窒息的阴暗不同,这里的暗,更像是单纯晒不到光。
事情解决……怎么可能啊!这一看就是又掉到了什么幻境里。
云谒重重叹了口气,希望每次掉入幻境,都能晕倒想把脑浆一起吐出来的,不止自己一个。
手中的霜雪是不是抖上几下,像是在催促云谒再靠近一些。
而考得越近,云谒便越觉得不妙。
这身影一看就是个女子。云谒总觉得在哪见过,却又说不上来。
不能够是在什么恐怖游戏里见过吧。
云谒这样想着,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
那人走得很快,目标明确,且轻车熟路。
能在这种鬼地方熟得像自己家一样,莫非是幕后黑手?
这样想着,很快,两人便一前一后,来到了将云谒丢入“洗衣机”的入口处。
不同于方才看见的,此时的屏障还是一片流光溢彩,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浓厚灵力满溢得让云谒光是看着,都要产生类似于“醉氧”的反应。
流动的彩色之下,古朴地咒文若隐若现。云谒小心观察着,那咒文的结构、或者说行文方式,显然不是正道的写法。
云谒远远看着那人的背影,之间她将双手置于胸前,兴许是施展了什么法诀,屏障很快便打开了一个口子。裂口之中,隐约有黑气透出。
是“秽”!
云谒心头一凛,还没来得及犹豫到底是跟进去还是再看看,就听霜雪一声嗡鸣,拉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结界内部。
打呗。除了打还能怎么办呢。
云谒稳住身形的同时,一改架势,直接做好迎战准备。
迎接她的并非预想中的刀光剑雨,而是让人十分摸不着头脑的,无视。
那人就这样无视了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
仿佛云谒不存在一般。
不,应该说,在这个世界里,她萧云谒,就是不存在的——
因为“云谒”,就站在这里。
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结界之中,是一个内外足有三十三层的禁锢阵法。而阵法中央,正趴着一个“人影”。
不同于以往见过的每一种黑色的“秽”,那到“人影”的黑中,是流淌着的五彩斑斓。
“好,以后再有傻*和老子说‘要五彩斑斓的黑’,我就把这玩意抓过来塞他眼睛里!”云谒冷笑一声,在明白现状后,壮着胆子又靠近了几分。
那并非纯粹的墨色,而是一种活着的黑。五颜六色起伏于那片黑色之中,像是巨兽呼吸时的韵律,瑰丽而又诡异。
就像是无数星团旋转、碰撞、燃烧时的宇宙,让人移不开目光,却又从心里散发出惧意。
那黑色从“人影”中散发而出,丝丝缕缕,带着某种“逻辑”,或者说“智力”,有意识地绕开了所有会触发阵法的部分,像一团无法捉摸的雾气,缓慢溢出到禁锢之外。
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细看!
云谒清楚地意识到这点,却无法轻易摆脱那种毫无由来的诱惑。
于是,她狠狠咬破了自己舌尖。
腥甜伴随着咸涩在口中漫开,云谒擦了一把生理性地眼泪,将血和泪混合的液体吐了出来。
这样的行为确实挺没素质,可总比咽下去后恶心自己要好。
“我……抱歉。”“云谒”忽然开口,明明是同样的声线,可从她的喉中发出,却带了一种,悲悯之意。
她在怜悯眼前这个……生物?
答案显然不是。
“云谒”的眼神,没在“看着”那个生物。
所以,她在像谁道歉?
已经过了小心试探阶段的云谒,索性站在了“云谒”面前,以一种十分没有礼貌的距离,观察起了这个对自己来说“形象反倒是越来越模糊”的原主。
随着一声轻叹,伫立在原地“云谒”终于有了动作。
十指翩飞间,一道法诀在她的指尖飞速成型。云谒认得那个法诀,是在面对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时,才会使用的,撕裂神魂的法诀。
但出乎云谒意料地,她并没有把法诀用在那“人影”身上,而是打向了自己。
咒光解除到自己身体的瞬间,“云谒”整个人猛地一颤,因为承受不住剧痛,原本挺拔端庄的姿态,也化为了不由自主地蜷缩。
云谒手中的霜雪似是对此感同身受,也跟着“云谒”因为痛楚而剧烈起伏的身体,不断颤抖。
云谒身为最纯粹的旁观者,唯一的参与度,也就是拎着霜雪,默默思考,如果换成自己,昼金会不会也这么心疼自己呢?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因为不管怎么想,她想象不出昼金心疼自己的样子。
祂只会冷笑一声,然后无情地给自己加练罢了。
撕裂神魂的痛苦无疑是巨大的,可“云谒”却只是躬了背、白了脸,连一声呻吟都未发出。
她就那样无声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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