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当真是拿捏了祝无虞吃软不吃硬这套。
于是院中前来拜访的各家权贵,只看见摄政王面色如常走在前面,那位不守妇道牝鸡司晨的掩月楼余孽走在摄政王身后,头上还不知带着从何处摘下来的土花。
祝无虞垂眸走在司宸身后,一副受尽了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惹得前面司宸面色更加阴沉。
既然是澄清某些谣言,祝无虞自然未曾邀请丞相上将军这些“知情”人,如今院中,甚至于只有平日连摄政王鞋尖都见不到的京官。
司宸几乎是刚刚出现在那群人的视野中,一群人便一窝蜂地挤过来,对着司宸行礼作揖,谄媚得无所不用其极。
祝无虞径直被挤出圈外。
坠在后面的司统领瞬间大惊失色,原以为祝无虞在殿下身边无需旁人保护,却不想这群人如此没规矩。司统领闪身便落到人群中间,分开这群“乡野村夫”。
司宸这时再回头找祝无虞,已经踪迹不见。
摄政王在心底苦笑一声,酸意密密麻麻涌上心头。他明知祝无虞根本便是故意被挤出去,如今又消失,怕是依旧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全怪这群废物挤过来。
众人只看见摄政王原本便阴沉的脸色更加怨怼。可坊间明明传闻摄政王殿下喜怒不形于色吗?
所有人不约而同“噔噔噔”后退几步。
不知从哪窜出的侍卫围在摄政王殿下身边,方圆一仞生人勿进,寒意蔓延。哪有方才那掩月楼余孽在时春风和煦。
祝无虞再回来时,便看见司宸已经坐在主位上,拈起一块他平时不会碰一下的点心塞进口中。
如今主菜未上,看来是真饿到摄政王殿下了。
她索性混在女眷的席中,和大家一起扬头抻脖子望向摄政王殿下。
“你能看清吗?”祝无虞正前方一个穿着鹅黄色的小姑娘碰了碰身边人。
身边人摇了摇头:“只能看见在用膳——殿下连用膳也比那些公子夺人二目。”
“诶诶诶!殿下好像抬头了我没看错吧!太远了!好像是我们这个方向!”
祝无虞顿了顿,察觉到不对,默默摘下头上花环。
果然,那鹅黄色衣裳的小姑娘开口:“你说那掩月楼余孽,竟敢对殿下图谋不轨——听说今日竟还戴着不知从哪摘来的野花招摇过市,当真是给这府中丢脸。难不成还以为殿下会喜欢这种‘乡野风情’?”
旁边那姑娘面色僵硬片刻,似乎回头瞥一眼祝无虞的方向,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怼了怼友人。
鹅黄小姑娘抓住那跟手指:“怕什么!就算她听见又如何?她凭什么钳制殿下。若我日后成了摄政王妃,自然要拥立我的夫君夺得皇位的。”
祝无虞抬头看了一眼相较于平日可谓“狼吞虎咽”的摄政王,心道:“妙哉妙哉,司宸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谋反的罪名可不小。”
谁知那小姑娘说着便来了劲,不顾身边人劝阻继续说:“到时我倒是要让那村姑知道什么才是大家闺秀,教她怎么做才能入王爷的眼。我这人知书明理,叫王爷纳她做个妾室也没什么所谓。”
“你快别说了。”
“诶呀你在怕什么?这是摄政王府,真当她能在摄政王府横着走啊?”
正说着,一大批摄政王府侍卫站在人群前,彬彬有礼,并未闯入女眷中。
头目与祝无虞对视:“殿下请您上前去。”
祝无虞抿了抿唇角,并不想上去出这个风头。
只犹豫片刻功夫,便看见前年那鹅黄色的少女难言激动,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随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像只骄傲地大鹅一样走到侍卫面前。
“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的确好看。”
“还真有人能被殿下瞧上。”
“看来殿下当真是被人要挟了。”
“……”
那鹅将头扬得更高。
祝无虞喜闻乐见,向后微微退了一步。
侍卫“诶”一声,这才皱眉将视线收回到鹅黄少女身上:“姑娘何事?”
那鹅同样皱眉,语气称不上客气:“不是殿下唤我去主位吗?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路。”
头目身后有侍卫过来与头目耳语几句。
只见侍卫头目眉心越蹙越紧,快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抬头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面前少女。
少女“哼”一声:“跪下认错本王妃便原谅你。”
侍卫点点头。
随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向前迈一步,开口:“扔出去。”
身后王府侍卫得令,毫不犹豫,一人一只手臂或腿,径直将人抬了起来。
“你们做什么!你们做什么!我可是你们未来的王妃!”
周围人同样大惊失色窃窃私语。
却看见侍卫头目紧走两步跪倒在地,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个新的迎春花环双手奉上:“王妃恕罪,我等看管不严叫此等村妇进了王府,您受委屈了。这是殿下叫我送给您的,殿下说您之前那个蔫了,他重新编了一个求您赏脸。”
小巧的花朵停在侍卫宽大的手中略显滑稽。
众人顺着侍卫的方向看过去,正看见祝无虞满脸菜色,表情像是在说:“我吗?你们认错人了吧。”
“什么王妃……?”
“我们这里真有王妃?”
“这位侍卫大人看错了吧……”
“等等……”有人指了指祝无虞身旁桌案上的那黄色花环,“这好像是掩月楼那位。”
于是,又头脑活泛的人扑通双膝跪地“参见王妃!”
祝无虞呼吸一滞,叹了口气,接过花环随手扣在头上,点手叫侍卫站起来,转回头看向瞠目结舌的那只鹅。
“对不住,但是喜欢土花的不是我。”
她顿了顿,叫侍卫放下小姑娘,抬腿朝着司宸的方向走去。
将人丢出去还怎么让她看见后面的好戏?
周围人鄙夷地离被扔下的小姑娘三尺远:“真以为自己飞上指头做凤凰了?原来只是鸠占鹊巢,恬不知耻。”
“没想到她真能做王府侍卫的主啊!”
也有人转头将羡慕的目光投在祝无虞身上:“你们听到了吗?那侍卫说是王爷亲手编的花环。”
话音未落,一声哭喊声瞬间穿透众人脑海,那鹅黄色衣服的姑娘捂着脸嚎啕大哭,向院中朝臣聚集处跑过去。
祝无虞方才偏头看过去,便被摄政王殿下将头掰回来。
“那里又没有哪家公子,看什么?”
祝无虞眨眼:“早知请几位公子来了。”
司宸语速极快:“不是那个意思!”
"王驾千岁,料您今日出席定是身心无恙,老臣便可安心,"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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