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虞抬眼看向司宸。
剑刃的寒光映在祝无虞眼中。
仿佛一点星光落进寒潭。
“王爷这是终于下定决心杀了属下吗?”
她掩去眼中嘲讽,耷拉眉尾,一副“我便知晓”的心酸模样。
站在一旁的司康嘴角抽了抽,收回视线看向祝无虞,也不知殿下的哪个动作叫她误以为要杀她。
分明殿下手中剑刃都是朝向他自己的。
司宸脚步顿住,闻言停在祝无虞三尺外,只将剑柄向前递去:“……杀了我。”
祝无虞早有预料。这人不会自寻死路出去杀太子,又不会不自量力在这种情况下亲手操刀对她动手,那剑刃向内自然是要杀自己。
只是祝无虞可不想出去被陈氏夫妻痛恨一生,况且她现下又得知内忧外患尽是太子与姜泠作孽,司宸反倒在其中是“受害者”,她先前想杀司宸的理由也不复存在,此时只想将司宸带出去交给陈伯母——但司宸这肺管子该戳还是要戳。
“王爷不必试探我。我与王爷没什么……深仇大恨。”
随时可以两清。
摄政王殿下身体剧烈颤抖一下,手中兵刃险些落地。
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祝无虞莫名能从其稍稍下垂的唇角中,看出一丝——委屈?
这次他倒没说出什么“宁愿你恨我”的话来:“并非试探。杀了我,太子欣赏你,会放过你的。只是……太子绝非良配,远走高飞才适合你。我已是将死之人,后事已经料理妥当,你进来寻我才招致祸端,用我的命送你出去理所应当。”
祝无虞收起面上的玩味,冷哼一声。
“殿下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司宸愣住,心尖仿佛被人抓了一把。脑子转一圈,几乎将自己骂了一百零八遍,痛恨自己又习惯性替祝无虞规划了人生方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兵刃塞进侍卫统领手中,张了张嘴,最后咽下去,背手装作无事发生。
祝无虞看着摄政王这一通操作,沉默良久。
她心知肚明司宸依旧没有放弃让她离开的心,只是屈服于她“两清”的淫威,一时不敢开这个口。
王府中有幸免于难的草药,众人外加摄政王本人又都是“久病成医”,司宸后腰上这种,也算是他们平日里所受的皮外伤。靠着摄政王殿下惊人的忍耐力,堪堪将养两日,司宸便能从榻上爬起来,有事没事吊在祝无虞附近。
祝无虞懒得理会这位闲下来的摄政王,只当看不见。以往每日都是坐在书房一整天的人,现在倒真是不把自己当活人看,整日里陪她在花园里看枯树白雪。
即便这人抱着暖炉的手也有些僵硬之态。
许是摄政王千岁的要求,也可能是下人见祝无虞连司宸都敢“大刑伺候”,新建起的简陋小厨房每日送给祝无虞的吃食不断,什么点心糖果,补汤红肉。
也不知摄政王府仅剩的这点地方哪里藏的这些食材。
祝无虞看着桌上可谓大排宴宴的点心,又转头看了看在雪地中站岗的侍卫。
也不知陈伯母那边进展如何。
她叹了口气,一手一个餐盘走到众人面前。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看向杵在祝无虞原位后面的司宸,旋即便被祝无虞拨回脑袋。
“他瞎着呢看不见。”
直到司宸面朝前方微微点了点头,侍卫才伸手从祝无虞的盘子中拿出一块,塞进口中。
当然,最后一位是司宸身边的侍卫统领。
司康顿了顿,堪称鬼鬼祟祟地将手中糕点递到司宸手边。
祝无虞扫了一眼司宸小幅动作的手指,并未理会,只是转头坐回原位,自己拈起一块。
好噎。
面前立刻出现一盏泛着热气的茶。
祝无虞接过,抬头看去。
司宸正叼着一半糕点,一手拿着茶壶,一只手刚刚松开茶盏。
他三两下吞咽干净,用帕子抹了嘴,方才对着祝无虞开口:“我替你濯发。”
祝无虞轻轻用鼻音“嗯”一声,转身端着一盘点心走回屋中。
日升日落。
太子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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