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苻庆怒气冲冲转身往屋内走去。
杜至善并不介意苻庆的不辞而别,反而看着苻庆的背影逐渐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下官恭送公主!”
苻庆听着杜至善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声音,暗中握紧了拳头。
真可惜,她居然没办法照着这个家伙的脸上来一拳,她这个没用的公主。
许是因为心情不好,晚饭苻庆吃得很少,吃过后也并没有再看看书,而是早早洗漱过后爬上了床。
松醪再三确认苻庆已经安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自己也打着哈欠下去了。大约是因为今天一整天都不敢放松地盯着苻庆,松醪感觉自己都困得格外快。
门传来吱呀一声,接着被关闭了。
翠华庭陷入了一片宁静。
而就在这一片宁静中,苻庆睁开了眼睛。
穿短衫的时候苻庆有些费力,虽说今日晚饭已经吃得很少了,但到底是比从前长胖了些,套袖子的时候苻庆恨不得将布料都剪开,最终还是勉勉强强将自己塞了进去。
这短衫还是从前在宫中的时候做的,薛贵妃掌管后宫吃穿用度,这些方面自然不会紧了苻庆,直到她发现苻庆穿着这短衫能够轻松地从晏呢殿翻墙出去。
自那之后,苻庆再也没有得到过短衫了,这也是为何苻庆只能将自己被迫塞进这小了好些的衣服里面。
虽说所有人都不允许苻庆出去,但做大家都不让做的事情才符合苻庆的兴趣。
更何况好不容易出宫了,若是不趁着夜色翻墙出去逛一逛,怎么对得起自己用一场婚姻换来的自由呢?
用后窗出来,苻庆仔细观察了一下。为了保证这次出行顺利,苻庆甚至偷偷给松醪灌了一杯加了蒙汗药的茶水。
果然没有人,苻庆放下心来。等摸到墙边,苻庆轻轻一跳,很快便攀着砖缝翻了出去。
前段时间在凝榭舫给程怜香开的后门派上了用场,苻庆绕过后花园走到了凝榭舫。
凝榭舫到底还是有几个宫人在的,苻庆打起了精神,随时准备遇到人之后见招拆招。
结果遇见的是流霞。
流霞提着灯笼在院内关窗,看到苻庆穿着一身有些短的短衫突然出现,二人都是一愣。
接着,流霞没忍住噗嗤一笑。
苻庆见到是她,心中也一松。听到对方忍不住笑,赶紧用食指比在嘴唇上,“小声些,别让人发现我了。”
流霞止住笑声,小声问道:“公主可想要一身合适些的衣服?”
苻庆一怔。
流霞提着灯笼走近了些,“奴婢斗胆,见公主与奴婢身量相仿,愿意将从前在揽晴轩伺候的时候穿过的衣服献给公主,只要公主别嫌弃奴婢就好。”
这时苻庆才发现,流霞这时候已经不穿从前在揽晴轩的时候常穿的藕粉色衣裙,而是换上了与府中其他婢女一样的衣服。
“你怎么不穿那些衣服了?”
流霞温柔一笑,“原先是为着旁的目的,现在心事已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穿那些衣服了。”
苻庆反应过来,原来流霞原先穿那些衣服都是为了吸引杜至善的注意,现在没了杜夫人的威胁,自然就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虽说是杜至善的银子,但也别浪费了。”
流霞微笑,提灯笼引着苻庆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凝榭舫虽说比不得揽晴轩华丽,但这里留守的丫鬟不多,因此流霞反而获得了比从前更大的一间住处。
在屏风后换了衣服,流霞又给苻庆绾了个更加利落的发髻。
临走之前,苻庆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真的不问我要去干什么?”
流霞歪头问道:“公主要去做什么,与奴婢何干?”
二人相视一笑,苻庆不再耽搁,从后门离开了公主府。
出府后的路程便轻松了许多,英国公府与公主府相距不远。但英国公到底是皇帝责令在家反省的人,按照规矩宫中必然会派皇城司的人过来守着。果不其然,苻庆在英国公府门口看到了熟悉的绿色官服。
走大门是不可能的了,苻庆绕到侧面,找了面砖缝有些松动的墙翻了进去。
还好院内并没有巡逻的人,苻庆凭着记忆摸到国公府书房,发觉这个时辰书房还是灯火通明。
若是英国公身体还是欠佳,此时必然是在卧房。苻庆心中一喜,快步往书房走去。
而此时的英国公,果然正在书房中喝着茶看书。
苻庆本来还担心自己突然出现会吓到英国公,没想到却是还没等到自己走进门,对方就已经头也不抬地说道:“来得太迟了些,茶都凉了。”
苻庆终于放下心来,一蹦一跳地走进来。“虽说是翻墙,但大伯总得等我从府上走过来吧。”
英国公端着茶盏抬眼瞥了苻庆一眼,“从前你在锦西城翻墙的时候,可比这个利索多了。”
“那怎么能比?”苻庆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那时候我还年轻呢!”
英国公被十六岁苻庆所说的话逗笑,放下了手中的书本。
“大伯身体可好些了?虽说我猜到大伯晕厥应该是装的,但还是吓了一跳呢。”
听到这,英国公赶紧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疼的胳膊,“提起这个我胳膊还疼呢!那些没眼力见的小太监,见我要晕倒也不扶一把,害我一大把年纪还要从轮椅上滚下去,把胳膊都摔青了。”
苻庆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膏摆到桌上,“这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药膏,和原先咱们在定州的时候用过的金疮药是一种,特别有效果。”
英国公拿起药膏仔细端详,“说起金疮药,确实还得是咱们定州的药膏最管用啊。”
边关战争频发,各类治疗外伤的药膏自然要是最好用的。苻庆想到这个,不免露出一丝苦笑。
“不过逼得大伯都用上装病的法子了,看来皇帝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
英国公点头,“现在由于边关的事情,朝局很是不稳。京城百姓人心浮动,都认为邱大人遇险乃是被人暗害。而朝堂之中又有不少曾经的武将要求陛下彻查雄州,他们之中许多人都被赵王压制,这些年都不被重用,早就心存不满了。”
苻庆了然,“怪不得皇帝会这么生气,这样看来,雄州接连出事对于朝内的打击并不小。”
“虽说武将在大夏朝的地位大不如前,但到底数量庞大,皇帝就算是心中再不重视他们,面上还是不得不做个好看的样子。”
“这些年赵王一家独大,除了依附于他便别无他法,自然会有人眼红。”苻庆笑一笑,“我看,赵王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英国公也跟着一笑。
“大伯,那余副使有消息了吗?”
一阵沉默。
苻庆已经明白了英国公的回答。
“现在甚至不知道他们遇险的位置是否真实,要找他们确实很困难。”
边关不比大夏腹地,到处都是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若是想在此找到两个人,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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