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可好些了?”
苻庆见英国公已经知道自己卧床的事情,便明白对方已经试图往公主府送过消息了。
“早就好了,我说呢,大伯怎么后来连点信儿都不给我。”苻庆嗔怪一声。
英国公笑着摇头,“你告诉我一件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给你消息呢?只不过国公府的人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说你病了,我才没让他打搅你。”
“小毛病罢了,”苻庆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绕圈子,“大伯,您派人去雄州了吗?您真的不能小瞧了杜至善,他这个人面上和善,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放心,我已经暗中派人连夜出发赶往雄州了。”英国公话锋一转,“不过,杜至善这人着实厉害,此次由兵部派往雄州的人都是他来安排的,我连一个自己人都没有安插进去。”
“怎么会这样?”苻庆刚要起疑,转念想起是谁给皇帝出的这个好主意,“也对,这个计划本就是杜至善告诉皇帝的,皇帝要杜至善全权负责也很正常。”
英国公的话意味深长,“看来接下来杜至善有可能成为皇帝面前新的红人。”
苻庆不置可否、
杜至善的能力毋庸置疑,家世也属于上乘,在这种情况得到皇帝的器重确实也很是正常。只不过对于现在的苻庆来说,她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伯,杜至善这个人能力出众、心思缜密,但我总觉得他城府颇深,不好相与。”
英国公点头,“他在兵部做事情兢兢业业,从来不说任何人的不是,但转头却将这样的计划告诉皇帝,杀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苻庆的心中隐约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也许在未来,继续强大的杜至善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但此刻还不是担心这件事的时候。
“大伯,婉娘的情况怎么样了?”
提及婉娘,英国公轻轻摇头,看起来情绪也有些低落。
“我知道婉娘是想自己去雄州的,但她怕连累我,所以只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否则的话她的心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苻庆一愣。
这几年的京城生活让苻庆自己都忘记了,在定州的女子是不会甘心在家里等待他人的救赎的。婉娘并非是不会武艺,对于骑马赶路也十分熟稔。
若非是担心自己外出被赵王抓去,继而会威胁到英国公,恐怕婉娘此刻早已经离开了。
“婉娘不是被关在宅院中的鸟儿,却为了帮我调查出真相,甘愿折断自己的翅膀。若是这回我再救不出余川,这些年我欠婉娘的东西就太多了。”
苻庆能够感受到英国公对于婉娘的愧疚,也知道英国公心中正承担着怎样的煎熬,伸出手轻轻抚平英国公肩上的褶皱。
“吉人自有天相,余副使会平安归来的。”
英国公点头。
回去公主府,苻庆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松醪给苻庆换好衣服,去端茶回来的工夫却看见苻庆还是保持那个动作坐在梳妆台前。
“公主,喝口茶吧。”
苻庆下意识地端过茶盏,但是并没有喝。
松醪知道,苻庆又在想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了。
“这茶叶是贵妃娘娘刚从宫中送出来的,来的人可解释了,这茶叶即便咱们晏呢殿都是得了一小坛呢。”
“这么金贵吗?”苻庆凑过去闻了闻,“闻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公主您尝尝呢。”
喝下去的时候确实感觉入口回甘,苻庆点头,“尝起来确实是有些不一样。”
松醪得意地说道:“那是自然,这茶叶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喝得到的。”
“寻常人家……”苻庆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嗜茶如命的老头子,“既然如此,顾仙人会不会也没喝过这种茶叶呢?”
“大约是吧,毕竟这茶叶就连等闲达官贵人都喝不到。”松醪眨着眼睛看着苻庆,“公主,可这茶叶咱公主府也只得了一点点……”
“你给自己留下些,把我那份包起来。”苻庆从梳妆匣中翻出一对耳坠子,对着铜镜将耳坠子戴好。
“好吧好吧,公主您还真是喜欢程伶人。”松醪转身前又看了一眼苻庆,接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提着茶叶的苻庆小跑着进了和春班的院子。
屋里没有人,但总是能够找到帮忙通风报信的小徒弟,特别是上次程怜香在戏园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和苻庆卿卿我我,已经让整个和春班的人都知道了苻庆就是程怜香的心上人。
不管何时过来,程怜香的屋子都很是整洁,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股香气混合了熏香与皂角的香味,闻起来让人格外安心。
程怜香很快就跑了回来,现在天气暖和了,程怜香跑回来的时候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苻庆微笑着开口:“去哪了?”谁知下一刻,就被程怜香捞起一把抱在了怀里。
苻庆愣了愣,接着也伸出手抱住了程怜香。
程怜香甚少这样主动外露自己的情绪,苻庆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用力,是一种明明用力却还是轻轻环着自己的力道。
是一种明明想要将眼前人揉入自己的骨血,却又害怕弄疼了对方的小心翼翼。
苻庆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和春班了。
“是不是想我了?”
“嗯。”程怜香的声音瓮声瓮气,“七天都没有见到你了。”
苻庆抬起头,程怜香垂头看着她,一双眸子除了难过还有一丝迷惘。
“这些天出了些事情,我又在床上躺了三日。”苻庆轻声给程怜香解释,“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过来瞧你的。”
“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有事情绊住了,但我想你,却找不到办法见到你。”程怜香又将苻庆拥入怀中,“你答应我,如果哪一日厌倦我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好不好?你永远不会不告而别的,对不对?”
苻庆知道自己与程怜香之间的关系太不对等,致使程怜香会因为自己的消失而患得患失。
“我答应你,我绝不会不辞而别。”苻庆用手轻轻婆娑程怜香的后背。“傻瓜,我舍不得你的。”
半晌,程怜香终于舍得松开苻庆,开始给苻庆泡茶。
“刚才我在后院看着师弟们练功呢。”程怜香烧了一壶水,又出去拿了两包点心回来。“这是供给戏园子的点心,我听他们说好吃,正好拿给你尝尝。你若是不喜欢,我再出去给你买别的。”
苻庆看着程怜香忙前忙后的样子,伸手捞住程怜香。
“这是我从公主府拿来的茶叶,松醪说很是珍贵,你想着给顾仙人拿过去。”
“好茶叶?那我可得先瞧瞧、”程怜香打开包裹,轻轻闻了闻茶叶,“怎么闻起来和你平日里喝的没什么两样?”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叶,只是松醪说好。你也知道我的,喝茶不过喝个新鲜罢了。”苻庆也凑过来。
程怜香又闻了闻,接着捻起一点茶叶沫子在手心,又泡到茶杯中闻了闻。
“这就是公主府平日常喝的君山银针啊,原先我在公主府的时候就发现了,许是因为你喝不惯浓茶,所以整个公主府的茶叶都偏清淡。”
“这是君山银针?”苻庆虽说不懂茶叶,但还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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