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该回去了。”
林序眼眸暗下，指尖在不经意间收紧。
“但你现在的情况确定能撑住转院？”
许念白皱眉打量他几眼，环抱双手微微歪头。
林序轻嗯声，视线总是不自觉地往病房门外看去。
许念白眼睛不由眯起，一眼看穿他眼底的那点小心思。
他不禁嗤笑一声，神情里带着几分戏谑：“真想把你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拍下来。”
“要我说你干脆和付因坦白算了，就你那个妈跟疯子一样，反正你说不说都会被误伤。”
许念白一手搭在椅子拷贝，语调懒散，神情里却透着心疼。
他和林序兄弟十几年，从小学开始就形影不离，研究生毕业后约定好一起创业结果林序转头就出国，留了句帮他照看付因就没了消息。
别说是付因，林序甚至都没联系过他，也就他不计前嫌，很多时候觉得林序心思重，但更多也是心疼他遭遇。
“怕她不开心，你别瞎说。”
“帮我个忙。”林序轻叹气，双手交叉摩挲着，思忖半晌后望向许念白。
——
付因在路边拦出租车，江倩气喘吁吁追出来后牵住她手腕。
“怎么就走了？又和林序吵架了？”
江倩深吸口气，平复气息后挽住付因的手腕。
“我理他真是小狗了。”
出租车在面前停下，付因拉开车门弯身坐上去，江倩也跟着坐在她旁侧关上门。
“荣华酒店。”付因报了位置，语气明显烦躁。
江倩睫毛扇动，面庞凑过去贴在付因细嫩的脸颊上，扬了扬唇：“你上次好像也这么说诶。”
“汪两声听听。”江倩指尖摸了摸女人的下巴，眉眼弯弯。
付因脸颊泛红，害羞地别过脸，生气地开口：“你到底哪一边的啊？”
“我是不想你生气好不好？”
“这次劫后余生，他难道就不懂得珍惜你？”
江倩啧啧两声，说到底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有什么是几句话说不清的？
付因作为局中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她旁观者清，林序看她的眼神算不上清白。
更别说他为了付因可以不要命，他肯定很爱她。
人只有把一个人看得比自己都重要的时候，才会连性命都不顾。
“我知道他嘴硬，但我就是想听他亲口说。”
付因微低下头，她只是玩笑话，没想到他就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
林序就是胆小鬼。
但她还是心疼他。
“后面怎么打算？”江倩唇角轻扯，挽着她手臂又蹭了蹭。
付因认真思考，包里的手机铃突兀响起。
从包里翻出手机，发现是许暮洲打来的电话。
“付因姐，电视台紧急召回，我们该回去了。”
“好，你和小满先收拾一下，我已经在回酒店路上。”
“我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许暮洲低嗯声，犹豫几秒后，有些期待地出声。
“不了，你和小满吃吧，我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
付因挂了电话，又从包里摸出平板打开备忘录，昨天在医院完成部分稿子但还没修订，她还有另外一个每日财经热点稿要写。
“我听念白说他弟弟在你手下工作啊？”
“他是不是喜欢你？”
江倩眯起眼睛，刚才也注意到打电话来的是许暮洲。
“算是吧。”付因敷衍地应了声，下意识地避开这个话题。
之前许暮洲也向她表达过喜欢，但很多时候她都没放心上，昨天在医院的那些话，她也逐渐察觉他好像是认真的。
“许念白也挺帅的，他弟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我听说比我们小三届，你有照片吗？”
江倩思考片刻，眼睛瞬间亮起，闻着八卦又缠上来。
付因倒抽口气，拉开江倩的手臂，指尖点着她额头推开：“你够了啊，信不信我告诉许念白你惦记他弟弟？”
“哪有的事，我这是在为你考虑。”
“要我说，你就应该激一激林序，这样他才会珍惜。”
江倩轻笑声，唇瓣靠在她耳边出主意。
付因无奈摇头，从包里拿出耳塞自动屏蔽，缓慢闭上眼睛：“有点累，到了叫我。”
傍晚，付因在房间整理东西，江倩坐在沙发上玩消消乐，拉了个小窗点外卖。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一起点了。”
“你今晚不去找许念白？”
“不去了，他和林序同流合污，今晚我陪你睡。”
付因叠着衣服，环视一周还在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时不时看床头柜的手机，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林序她要回去的事情。
不行，她都发誓不理他了。
不然她真成小狗了。
付因内心挣扎，连江倩喊她好几声都没听进去。
江倩划掉消消乐，放大外卖弹窗又从沙发上跳起来。
“想联系就直接发消息啊，手机都要被你盯穿了，它是会自己发消息吗？”
“那万一他也不想回应我……”
付因幽幽地吐出一句，意识到自己透露出内心想法声音戛然而止。
“我说的话你自动过滤，一说林序你就来劲。”
“承认吧，你就是小狗狗。”
江倩声音清脆，忍不住吐槽一声，几步走到付因面前将手机递给她：“看看要点什么。”
“要不我让许念白帮你问问林序？他们这会肯定还在一起。”
“不过刚才许念白跟我说林序也要转院回京市，估计公司离不开他。”
江倩长叹口气，林序手上不仅有序势风投还有林氏集团，徐宁即将从林氏退位，他肯定要从中接手，对于他来说更是巨大的压力。
付因回过神，滑动着屏幕随意点了两样，视线转向江倩：“他身体能受得了吗？”
“医院都安排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要是担心的话就自己去问问，我可不想一直当你们的传话筒。”
江倩轻拍着她肩膀，表情肃然严肃，见她点好后将手机递回来又开始下单。
一直到晚上，付因还是没主动发消息，也不想告诉林序她明天要回京市的事。
隔天一早，付因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
许暮洲和夏小满站在门口等待，她迷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睡过头了。
昨晚被江倩拉着畅聊到深夜还点了些烧烤喝了酒，虽然是微醺但还是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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