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微风习习,施瑶不动声色看了看四周,像是无人。
看来送信的还是个大内高手。
这下可就麻烦了。
这人将信件送来是笃定了她会为梁璟忧心?
但恰恰错了,萧厌此时并不想讲她带回北夏宫。无法再见梁璟最后一面了哟。
施瑶叹了口气,躺会椅子上,晃晃悠悠午觉。绿枝恰好从厨房之中出来,手上端着新鲜出炉的糕点。
一闻便知香甜地过分。
她是真的吃不下了啊。
这厢长公主得知消息已经送往小院,但院子之中尚且有皇帝的人,时刻监视着,她的人根本无法近身。
她思忖片刻,决定静观其变。
不能露出马脚,她的人还在皇宫之中。
在长公主就要按捺不住的时候,皇帝派遣车马决定接施瑶回宫了。
施瑶心中十分不喜,这多少有点不尊重人,她掐腰站在门口,嚷嚷道:“我在这儿住的好好的,为何要回去?”
“我就是我,怎么就成了陛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了。”
前来接人的余晖:“……娘子这些话可以拿去给陛下说。”
施瑶手指着人:“大胆!”
她抬着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宠妃模样。
余晖同身后一群人跪下,道:“娘子恕罪。”
施瑶道:“且将本姑娘的原话送给你们主子,除非他亲自来请,否则别想让我回去。”
余晖满脸为难,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稳定。这样出来,属实不太安全。但是手底下的人对待施瑶又不能像对待案犯一般粗鲁,要是伺候不周,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就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施瑶就是仗着这么一点在撒气。
等等,施瑶鼻翼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药香。她正要仔细辨认,那股香味骤然消失,像是错觉。
门口忽而传来平稳的脚步声,长靴踩在砖石上面的清脆声响。片刻之后,门口出现一道玄黑色的人影,此人今日戴着白玉冠,威严冷肃,雪似的面上噙着一丝笑。
“孤来了,阿瑶可愿同孤回去。”萧厌道。
施瑶斜着眼眸看了他一眼,撅着嘴:“回去?回哪儿去?不是陛下告知我要在宫外多住几日。这不是将我当做一个外室在养?再说宫中诡谲沉浮,一个小小江湖女子哪里能够在深宫当中立足。”
“陛下还是请回吧……”
“啊!”
她忽而尖叫出声。
原本背对着门口却给了某人可乘之机。
萧厌并未多说,只是慢悠悠走到她的身后。眸光沉沉,待她说到一半,便将其拦腰一把抱起。纤弱的腰肢拢在手心当中,顶在肩头。轻的像是一根羽毛。
施瑶只觉得晕头转向,忽而觉得腰腹下面盯着的肩头像是武夷山上最为冷硬的青石。
恪得她十分难受,她干脆伸手捶他:“放手!”
萧厌顿了顿:“被闹。”
罕见的从声音里听出来了温柔,施瑶只觉得浑身发麻,竟然头昏脑涨的没有继续抗议。耳根微微泛红,她低声道:“难受。”
那鼓劲儿了半天积攒起来的骄纵之气消失了个彻底,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萧厌掂了掂,尽量让她靠得舒服些:“马上。”
身后的奴仆皆是面面相觑,随后赶紧跟了上去。
这位小娘子如此骄纵,且对陛下大不敬。陛下都能如此容忍她。由此看见,她在陛下的心目中是如此的举足轻重啊。
幸好没有得罪她。
施瑶被放在了马车上,她恶狠狠剜了一眼某人,自顾自爬进了马车当中。
马车不是宫中的形制,少稍微小一点。她隐隐又闻到了那股子异香,淡淡的,有些熟悉。
她动了动鼻翼,弓着身子往马车外面钻。萧厌撩开帘子进来,单手摁在她的脑门上将人推了进去。
又是一股浓郁的药味。
是从陛下身上传过来的。
她眼睛疑惑的看向萧厌,他往前走,她便往后退。两人一起坐到了马车当中,中间隔了一道楚河汉界。
萧厌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如此重的药味?
施瑶偷瞄他,却被萧厌抓了个正着。他勾了勾手,施瑶摇了摇头。动作摆明了是要泾渭分明。
“哼。”她扭过头去。
片刻后,身侧覆上一道温热的躯体,他伸手环住施瑶。施瑶目瞪口呆,眼见着这人像是换了个性子。
颈侧落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微凉的肌肤在她的耳根擦过,有些痒。
她躲了躲。
“阿瑶,别生气了。”萧厌道。
一个漂亮男人温升软语同你说好话,这人还朝夕相处多日,对她也算不错。她有些招架不住,只能不说话。
萧厌道:“孤说了,从前是不合适。并不是要将阿瑶当做外室,也不是敷衍阿瑶。清净殿已经收拾好了,同你往常住的一模一样,孤还差人送了些新鲜摆件进去。”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年末岁贡上的绸缎也送了些样去给你裁制新衣。”
施瑶推他,但是这人又高又壮,卡得她使不上劲儿。更是推不开人。
“你,你离我远一点。”她抿着唇,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萧厌道:“孤想看着阿瑶。”
这人不像是曾经那个暴君,这张只会打打杀杀的嘴里竟然会说出这么好听的话。
施瑶觉得十分意外:“你就哄吧,我才不信。”
“还有你离我远点,本姑娘的气不消,你就在一边待着去。”
萧厌不听,只是贴着挨着。施瑶也挣不开,干脆随了他。这人就死皮赖脸的在她身边黏着,但也知道她是真的生气,是以并未动手动脚。
晚冬时节没哟炭火,施瑶下车的时候还落了一身的汗珠。
她赶紧坐上备好的轿辇回了清净殿,萧厌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于是根本就没有跟来。
清净殿前面围了一大圈人。
为首的是两个宫婢,一个重蓝一个重碧,见着施瑶回来那眼圈一下红了大半。激动地行了一个大礼:“娘子,恭迎娘子回宫。”
施瑶一左一右将人提溜了起来道:“迎接就迎接,怎么就哭了。”
重碧是个管不住嘴的:“娘子是不知,奴婢们在宫中可都要担忧死了。原本以为您同陛下只是去过一个小小的上元节,没想到又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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