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花银瑶将逄优介的钱原封不动退回去,听荷这才松口气。
她不想再欠逄优介的债,同时也不想朋友被拉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她始终坚信,自己以后会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再受任何羁绊。
只是她从小攒到大的钱全借出去了,不知道又要攒多久,才能还了逄家的债。
花银瑶母亲手术成功结束,已经进入十二月份,十二月的沪城气温有点凉,听荷早上从公寓出来时,特意在外面加了件厚外套。
有近一个月没见到逄优介,没有被男人折腾得身体疲惫,听荷上学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上课时认真听课,还能抽着下课时间做会儿英语四级题和计算机二级题。
她很认真,做题时甚至不觉得周围的环境嘈杂,几个舍友有调侃过她,却也不由地敬佩她,究竟是怎样才能做到她这般。
听荷对她们笑笑,解释说:“我有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所以才会这般努力。
“暴富吗?”桑音问。这貌似是她最关心的事。
听荷摇头,“不过和暴富也差不多了。”
确实,在寻找自由前,得先暴富一下,才能还了逄家的债,才能一身轻地从这里离开。
趁着课余时间,听荷在网上接了些兼职,能零零碎碎赚不少钱。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一直到十二月中旬的四级考试,她和舍友们约着往考场去。
花银瑶多少复习了一周多,加上对自己的信任,看起来十分胸有成竹;桑音没怎么复习,慌得一批;祝半烟没复习,却一脸不在意。反正现在才大一,多的是试错机会。
听荷这些日子没住过宿舍,也不知道另外三个舍友在宿舍相处得怎样。
还未到点,学生们都在考场外面等,冷风呼呼吹,听荷微微缩了下身体,下巴缩进毛衣领口里,她听着花银瑶与她讲趣事,视线随意落在远方。
听到好笑的,听荷便弯着眼睛笑,这时,肩膀被人撞了下,她下意识看去,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苗韶仪。
“哦抱歉啊。”苗韶仪忙道歉,“在外面等的人好多。”
如她所说,排队等着进考场的人很多,摩肩擦踵的,被撞一下肩膀也有可能。
听荷朝她微微颔首,“没事。”
苗韶仪对她莞尔一笑,这才离开,走到了不远处男人身边,也不用像其他同学在这排队,这二人直接进去了。
听荷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这才恍惚明白刚刚为何会觉得有一道阴暗又熟悉的眼神在看她。
时隔多日,又见到逄优介了。
“听荷?”花银瑶见她走神,随意喊了句,又问:“你和……他还在吵架吗?”
听荷回过神来,朝她摇摇头,随意含糊过去。
恰好到点,同学们依次进场,她和花银瑶往里面走。运气好,二人分到一个考场,听荷还挺开心。
直到进到考场,发现自己的座位就在逄优介前面,笑顿时收住了。
女孩的表情变化,逄优介看得清清楚楚。
开始考试。
教室的门并没有关,时不时有冷风灌进来。
听荷的位置靠门,且下半身穿得单薄,被风吹得瑟瑟发抖,无奈这还是在听力,她只能强撑着自己写下去,等听力结束再与老师说。
约摸着二三十分钟后,听力总算结束,这张答题卡交上以后,听荷动笔前犹豫该怎么和老师说。
偌大的教室很安静,她总过不去心里面那道坎,被风吹久了,直接打了个喷嚏出来,她又抽了抽鼻子,犹犹豫豫地要举起手时,老师先一步看到她身后的男人。
监考老师几乎都是本校的,这位老师也认得逄优介,逄家给学校捐款过一个亿呢,她忙走过去问:
“这位同学你是有什么事吗?”
老师就在听荷旁边,距离不远,听荷也听出来这是在和她身后的逄优介说话,心跳不由慌乱起来。
又听到男人语气平淡清冷:“麻烦老师把门关一下。多谢。”
老师忙回应:“这样啊,好。”
前门关上,再没有冷风往里面吹,听荷握着笔的手紧了紧,逼迫自己把心思放在考试上。
距离考试结束约摸着十多分钟那会儿,听荷将卷子检查过后,放下笔,手心都是汗。
等待考试结束、老师收完卷子的这会儿时间最难熬了,听荷不知道一会儿是要直接出去,还是和逄优介一起走,男人刚刚还帮了她,她一声谢不说直接走貌似不太合适。
俩人这些天是没有沟通过,但不代表以后就不见面了,等到假期或者过节总要回逄家,她和逄优介总要见面。
犹豫之时,老师收完卷子通知他们可以离开,听荷收拾东西,等到花银瑶收拾好来这边找她,她才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
听荷:“瑶瑶,那个……我就先不和你一起走了。”
花银瑶瞥了眼听荷后面的逄优介,立刻明白,点了点头,拎包离开。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听荷又坐回位置上,身后男人还没离开,却也不说话,这样耗时间,听荷心里有些着急。
许久,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听荷忙挺直脊背。
而男人路过她这,指骨敲了敲桌,留下句话后不等她便离开了。
“人情,欠着。”
男人只余下四个字,听荷叶思忖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是帮她和老师说声关门,就得让她欠他个人情?
这男人以后若从商,那妥妥的黑心商家!
不过好在不用和逄优介一起走,听荷一个人屁颠屁颠往餐厅跑,早就饿了。
在餐厅随意吃过饭,听荷又往逄夫人给她租的公寓走,路过奶茶店,她特意停下来,寻思着今天周六、考完试,心情好,买杯奶茶奖励一下自己。
谁料,对她颇有照顾的奶茶店老板出事了。
*
从学校出来,逄优介直接回了家,到家那会儿,父母正在和好友品茶聊天。
来的两位客人正是苗韶仪的父母,苗肃从政,和逄先生有过合作,两位夫人又是从小认识的好友,四人关系确实不错。
逄优介走过去时叫了声爸妈,又和两位长辈打了招呼。
他穿着得体而干净,长相俊美,又懂礼貌,几个长辈最喜欢他这种好孩子,见他过来,苗家夫妇对他又是一顿夸赞。
逄优介笑着礼貌道谢回应。
“优介啊,年底你苗叔家要给苗老爷子办寿宴,到时候你带上……”逄夫人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顿,在儿子看来之时,改口说:“你记得过去。”
“嗯。”逄优介点头应声,却又有些心不在焉,他似乎看穿母亲在犹豫什么,并没有多说。
待苗家夫妇要离开时,逄优介特意送他们二人出去,在门外苗肃要上车之前,逄优介又提出:“听说苗叔最近有闲时间,不知道晚辈有没有机会约您一起出去吃个饭?”
见他主动提出,苗肃便明白这孩子是有事找他,毕竟两家是世交,他怎能不应,于是笑道:“行。你定好时间地点告诉我声就行。”
“嗯。好。”逄优介回。
苗夫人又插进来一嘴:“优介啊,你可以直接和韶仪联系,让她告诉你叔叔就行。”
逄优介看过去一眼,却只是笑着点了头。待苗家夫妇二人离开,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转身往屋里面走,进去的时候,父母正在客厅沙发那边坐,逄优介正要直接往楼上走,逄夫人喊了他一声,脚步停下,转身往客厅去。
“优介,你这些天有和听荷联系过吗?”逄夫人问。
“没有。”逄优介并未坐下,回答时语气冷漠不少。
逄夫人轻叹了一下,说:“听荷应该是有一阵子没回来了吧?”
她说完给逄先生使了个眼色。
逄先生轻咳了两声,这才说道:“她是住在我们家的,若受点委屈,外面人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们。”
逄优介眉头轻拧,“我欺负她了吗?”
“欸你瞧你说的话。”逄夫人说,“韶……你不欺负她,她会不愿回家住?”
“难道不是你们给她在外面租房,她才不回来的吗?”逄优介回。
难得逄优介敢顶撞,逄夫人与逄先生对视了一眼。
平常这孩子都很乖的,他们说什么他都会应,如今这模样倒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逄先生说:“好了,此事以后就不再提,一会儿杨妈给听荷打声招呼,让她晚上回来吃顿饭。说有事找她商量。”
杨妈应声:“是。”
“什么事?”逄优介多问了句,毕竟在他回来之前,父母与苗家夫妇便在谈事情。谈的什么事?
“这事你就不要多管了。”逄夫人说,“你只要记得一点,你要把听荷当妹妹,对她好点儿。”
见父母不愿说,逄优介直接转身离开。
并不愿意在这里多耗时间。却也没有离开逄家。
*
平日干净整洁的奶茶店,今日凌乱不堪,早晨泡好的茶此刻洒了一地,听荷站在门口有些懵。
店里面此刻就剩下奶茶小妹一个人,外面倒有不少围观的,见小妹一个人在收拾残局,听荷过去帮了忙,蹲下来将杯子捡起来,顺便问了嘴:
“你们店里这是进贼了?你老板呢?”
貌似是意识到瞒不住,小妹一边哭一边说:“他又来这里闹事了,说要我老板给他钱,我们老板哪有那么多钱给他啊,俩人就在这扭打起来,然后、然后……我老板失手砸破了他的脑袋。现在他俩一个去医院,一个去警局了。”
“他?”听荷疑惑,“谁啊?”
外面人还在议论,听了几句闲话后,听荷大概意识到,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以前便有过先例,听说当时几个无辜的学生受害,这也是为什么这家店的客人很少的原因。
而那个他,便是老板的前夫。
听说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一没钱就来找奶茶店老板,老板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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