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馆。
今日是周末,拳馆却没什么客人,严谕到这里询问了番才知道是逄优介包了场,果真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动不动就是包场甩钱。
彼时,逄优介正在对着一个沙袋拳打脚踢,那样子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严谕寻思着过去巴结两句。
走过去时说:“介哥,你这是干什么?事进展得不挺顺利嘛。”
逄优介甚至没看他一眼,一拳又一拳砸向沙袋,那架势,若对面是个人,不知道被他打死多少回。
严谕又说:“小嫂子到时候肯定会来找你的,你就放心好,女人嘛,给点钱给点好处,到床上……”
话未说尽,逄优介停下来,朝严谕这边瞥了眼,抬手指示工作人员给严谕送上拳击手套,严谕还有些没搞懂状况,逄优介已然跃过围栏站在了擂台上,戴着拳击手套的手朝严谕勾了勾,严谕这才明白逄优介是让他干什么。
陪练。
说的好听是陪逄优介练会儿拳,说的不好听就是被人往死里揍。
逄优介出拳又快又猛,严谕根本招架不住,几个回合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重重一拳朝他小腹冲来时,他躲闪不及,直接被打飞,幸亏围栏护了他一下,没有直接摔飞出去,而是趴在台上动弹不得,嘴角血溢出。
逄优介不紧不慢地摘了拳套,居高临下地睥睨了眼严谕,薄唇轻启:“再敢臆想我女朋友,我应该会打爆你的脑袋。”
摘下来的拳套随意扔到一旁,从擂台上下来,逄优介进更衣间将拳服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膝盖处昨晚女孩咬破的伤口到现在还未处理,伤疤并未完全愈合,且有些狰狞,逄优介盯着看了片刻。
昨晚,他真给过林听荷机会了。
从更衣间出来那会儿,严谕已经从擂台上下来,拖着疲惫又沉重的身体走路,见到他时被吓了一跳,逄优介倒没有多管,站在原地等着严谕自己过来。
严谕过来时又笑呵呵地道了歉,发誓说:“介哥我真不敢打你女朋友的主意,我也绝对不会乱想,刚刚是我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逄优介哪会信别人的话,这时候手机响了,他从兜里拿出,备注“宝宝”。
眼眸里突然多了丝柔与光泽,停了几秒接通电话,并没有立刻听到女孩的声音,倒是女孩紊乱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逄优介悠悠地等,许久才听到那边传来女孩试探的声音:
“哥?”
有一阵子没听到她这样叫了。这声带着目的的“哥”,比往常任何一声都让他兴奋。
而且昨晚还能涨红脸喊他逄优介,今天叫得这般甜。有林听荷这忍耐力,什么事干不成?
逄优介随意应了声:“听着呢。”
那边似是深吸了口气,做完心理准备,这才缓缓道:“哥,我能约你吃个饭吗?”
逄优介这边并没有立刻给回答。
听荷等了会儿,就说:“你今天有空吗?不行的话,明天?后天?嗯,太晚的话……”
“太晚的话怎么?”逄优介问。
听荷樱唇紧紧地抿着,许久道:“太晚的话我害怕忘记我要说什么。所以,你今天有空吗?”
“没有。”逄优介说。
“啊?”听荷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想放弃,“那明天?或者后天呢?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林听荷。”男人突然叫了她全名。
听荷那边一顿,片刻时间,紧张道:“嗯,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不敢听下去了,昨晚那样与逄优介吵,今日却又拉低姿态来求他见面,多少是有点没脸。
逄优介会答应吗?会答应就怪了。
逄优介却说:“你应该直接给我时间地点,让我过去。而不是在这询问。”
“啊?”听荷有些懵。
“你是我女朋友。”逄优介一字一句道。
两边同时安静了许久,听荷那边缓过来才说:“好,那我把位置发你。”
说完,又是片刻的沉默,估计听荷寻思着要逄优介挂断电话,但男人哪愿意,就这样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呼吸声,终于是林听荷那边先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嘟嘟响了几下,逄优介这才慢悠悠地收了手机,抬眸睨了眼一旁的严谕,得支开,于是说:“挑个地方去旅游,费用我报销。”
严谕一听,眸中一亮,忙笑呵呵地应声。
被打了,给个好处依然跟条哈巴狗,逄优介挺想笑。一点儿不如他的宝宝。
*
晚九点左右,沪城的夜最为繁华,霓虹灯闪烁,车流不息,坐在落地窗边最适合欣赏夜晚的江景。
听荷难得请客来这么贵的餐厅,点餐时心在滴血,这些日子赚的钱估计仅够服务费,哪有钱点单,而对面男人挑挑拣拣,点了好多菜,甚至点了两杯昂贵的果汁。
听荷倒吸了口凉气。
待服务员来询问听荷要吃点什么,听荷犹犹豫豫,还是对面男人说:“我点的要两份。”
服务员:“是。”
听荷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待服务员离开,听荷哂笑了两下说:“这里的饭好贵啊。嗯……”
早知道不来了并没有说出口,听荷憋住选择不说,拿过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下唇瓣。
“我没给你钱?”逄优介静静地看着对面女孩。
听荷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又低下脑袋说:“我请你吃饭,不能花你的钱。”
逄优介哪在乎那些弯弯绕绕,什么你的钱我的钱,他给林听荷钱就是让她花的,她不花是几个意思?
等服务员上菜的过程,听荷犹犹豫豫了许久,不知道该吃饭前说那件事,还是吃饭的时间,又或者吃完饭再说?
她手里拿着水杯,指尖掐得泛白,时而抬眸看一眼对面男人,便见男人一直在朝她这边看,听荷又忙挪开视线,慌张的样子倒真像男人口中的兔子。
终是逄优介等不耐烦,开口:“林听荷,你叫我过来就只是吃饭?”
听荷抬头,看着男人忙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我……”
这时候正好服务员送上餐,听荷便趁机想了想该如何开这个口,等服务员离开,听荷举起果汁朝男人看,男人贴心地举杯过来与她碰了杯,又说:
“有事就说。”
“哥,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吼你,我……错了。”听荷说着说着便低下了脑袋。
此刻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面,她能感受到男人在盯着她看。就害怕男人察觉到什么不对。
“林听荷,说话请看着我,好吗?”男人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听荷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缓缓抬头,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无辜地看着男人,那表情看着可不像是认输,她说:“昨晚是我不对,哥你担心我想让我长个记性是为了我好,而我却那样吼你,我错了,我……道歉。”
年纪大了,骗人的本事也跟着长了,逄优介笑了笑,举杯过去又碰了下女孩的杯,说:“那我们和好?”
“啊?”听荷怀疑自己听错了,而视线里男人朝她轻挑了下眉梢,他尚在举杯,听荷反应过来点了头喝下杯中的果汁。
这就算和好了?昨晚那事逄优介不在意了吗?
听荷心跳很快,她现在有些懵,来之前想着逄优介过来应该会狠狠地惩罚她一顿,但是并没有,她准备好的谎言都没来得及说。
不过这样也好,听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和好,意味着接下来向逄优介说那件事男人才有可能同意,听荷拿着叉子卷了团意面吃。
没一会儿,男人又问:“所以,林听荷,过去一个月为什么不联系我?”
男人又回到这个问题,听荷心一紧,这事怎么还不让过去?听荷心里面叹了声糟糕,又说:“那你又为什么不来找我?”
“什么意思?”
听荷抬眸看着男人,说:“你都不来找我,凭什么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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