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县的战斗打得异常惨烈,双方僵持不下。
宣平侯带领大军连日猛攻,战鼓声震耳欲聋。城头蛮族守将巴穆并非怯战之辈,眼见周军气势如虹,下令打开城门,亲自带精锐部队出城迎战!
“儿郎们!让这些周狗见识见识我们的勇武!”巴穆一边大喊,一边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冲在最前面。
两军轰然对撞,蛮兵悍勇异常,凭借一股蛮力与凶性,竟与装备精良的周军杀得难分难解。
韩世毅拍马挺枪,直冲巴穆而去,枪和狼牙棒撞在一起,火星四溅,两人缠斗在一起,打了几十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
可每当周军凭借严密的阵型占据上风时,巴穆就立刻带兵后撤,借着城墙上射下的箭雨作掩护,迅速退回城里,紧闭城门。等周军稍作休整,等待下次进攻时,蛮兵又会在城头肆意辱骂,还把抢来的女人衣服挑在枪尖上挥舞,用尽方法挑衅。
“周狗就这点本事吗?”
“让你们那公主来阵前跳支舞,说不定爷爷们心情好,赏你们个全尸!”
如此反复数日,周军多次强攻登城,都在蛮族守军疯狂的抵抗下功败垂成。
周军的士气在拉锯战中逐渐消磨。相反,蛮族气焰愈发嚣张。他们倚仗城墙之利,轮流防守,以逸待劳。每当击退一轮进攻,城头便爆发出炫耀般的狂笑与嚎叫。
宣平侯站在大帐前,望着久攻不下的城池,眉头微皱。虽然正面佯攻是策略,但是蛮人的悍勇还是让他满心沉重。他眼眸中掠过一丝忧虑。鹰愁涧的奇兵,必须成功,而且……要快。
这天夜里,乌云遮月,四下漆黑。
临县城里的蛮兵还在为白天打退周军得意,不少人喝得烂醉,乱成一团。
突然,城西军营“轰”地窜起冲天大火,火势迅速蔓延,紧接着就是战马凄厉的嘶鸣!
“不好啦!粮仓着火啦!”
“敌袭!敌袭!”
混乱像瘟疫一样瞬间传开。这正是江传元精心挑选的那几十名奇兵的杰作。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鹰愁涧摸进来,准确找到了蛮族堆放粮草和马料的地方。泼洒火油再引燃,干燥的草料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半边天都被映红了。
这队死士奇兵行动极其迅速,他们一路穿过营地,将沿途的帐篷纷纷点燃,不少蛮兵还在醉梦中就葬身火海。
接着他们冲向马厩,挥刀就砍马腿,受伤的战马痛得嘶鸣乱窜,更加重了营地的混乱。
蛮族大营彻底大乱,许多士兵刚从睡梦中惊醒,连敌人在哪都搞不清。周军死士却早已趁乱撤离,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蛮军乱作一团时,城外突然战鼓雷动,杀声震天!
“将士们,随我攻城!”韩世毅一马当先,周军将士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这一次,攻势与之前截然不同。
宣平侯此前为迷惑敌军,没有全力进攻。此刻见城内火起,知道奇袭成功,当即下令全军攻城!
得知敌方失火是己方奇兵所为,憋屈了数日的周军士气大振,云梯架上城墙,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爬。
反观蛮族守军,被己方夜袭失火的消息弄的军心溃散,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了一片惊慌失措。
“将军,东门快守不住了!”一个蛮兵慌张来报。
巴穆又惊又怒,挥舞狼牙棒砸翻一个刚爬上城头的周兵,吼道:“顶住!都给老子顶住!”
然而军心已乱,粮草被烧的消息在蛮军中迅速传开,恐慌很快蔓延。
首领大帐内,气氛凝重。
召龙岩右眼缠着渗血的布条,剩下那只独眼恶狠狠地扫过帐中各部首领。他忍着伤口剧痛,哑着嗓子说:“周人奸诈,烧了粮草。临县守不住了,传令下去,立即撤退,退到湄县!凭湄县的城墙,等咱们人马齐了,再跟周军决一死战,杀他们个屁滚尿流!”
他话说得凶狠,好像这次败退不算什么。
帐中气氛却不对劲。黑石部落首领乌木扎猛地站起来,他满脸横肉,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
他再也憋不住火气,“又逃?像野狗一样被赶着跑?召龙岩!我们跟着你打下三座城,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因为你非要娶那个周人公主,结果呢?漳县丢了,临县也完了!要不是你中了计,咱们哪会落到这地步!要我说,当初就该一路打过去,现在早坐在周人的府衙里喝酒了!”
这话像火星掉进油锅,顿时点燃了其他首领压在心里的怨气。众人交头接耳,目光在召龙岩和乌木扎之间来回打转,隐隐有以乌木扎为首的意思。
召龙岩独眼死死盯住乌木扎,帐中安静得可怕。他慢慢站起来,高大的身子带着血腥的压迫感,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乌木扎,你是说,我不配当这个头领了?”
乌木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服软,硬撑着说:“不能都是你一人说了算!”
“好,好得很。”召龙岩点点头,嘴角扯出个古怪的笑。
下一秒,变故突生!
没人看清他怎么动的,只见刀光一闪!乌木扎那颗大脑袋飞上半空,血从脖子喷出来,溅了周围首领满身满脸。
无头尸体晃了晃,“砰”地栽倒在地。
召龙岩手中弯刀还在滴血,他独眼扫过帐中,像出笼的野兽,“还有谁觉得我不配?还有谁想学他?”
帐中死一般寂静,所有首领都被这血腥场面吓住了,大气不敢出。他们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统一各部的。他的地位,从来都是用敌人的脑袋和叛徒的血换来的。
“既然没有,”召龙岩甩了甩刀上的血,“就照我说的做!马上集合人马,能带的都带上,趁乱突围,撤回湄县!谁敢拖延,我砍了他!”
“是……是,首领!”众首领慌忙应声,再不敢有二话,匆匆退出大帐整顿兵马。
帐中只剩召龙岩一人,他独眼望向漳县方向,那里有让他瞎了一只眼的仇人。他舔舔干裂的嘴唇,像在尝血的味道,低声狞笑,“晋元公主,好得很,不过……这才刚刚开始。”
夜色中,临城乱成一团。蛮族军队在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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