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天光渐亮,七彩朝霞远远地飘在天边。
众人将赵璋带回城内,交给了府衙处置。
而蚕妖虽是大家一同斩杀的,但致命一击是由姜昭完成的,妖丹便由姜昭带走。不过无论拿不拿到妖丹,锦官城再无妖祸肆虐便也就是完成任务了。
回城途中,尹慕汐有些不忿却又觉得难过,妖兽修成人形本就不易,可怜的三娘却为赵璋谎言中的那点真心而断送了性命。
姜昭心中倒是还有一桩事,只是她见尹慕汐闷闷不乐,也不愿她再忧心。她身体微微后仰,朝尹慕汐身侧的穆书玉使了个眼神,又比划了两下。
穆书玉笑了笑,微微颔首,转而对尹慕汐道:“我听店小二说今日是花朝节,一起去看看?”
姜昭暗暗赞叹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比跟看不懂脸色的简单多了,于是她默默给穆书玉比了个大拇指。
穆书玉会心一笑,便带着尹慕汐往城郊去,姜昭则是趁机跟着押送赵璋的队伍进了府衙的地牢。
三娘已死,真相也水落石出,赵璋反倒有种生死看淡的松弛感,甚至见到姜昭出现在狱中也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
“你记得那个医修长什么样吗?”
面对姜昭的提问,赵老板垂下头思忖了片刻。
奇怪,他分明记得那人没有蒙面,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医修的长相。
姜昭见他这副苦思的样子,便明白了,转而继续追问:“那他有没有什么特点?”
“好像总是穿着黑衣……”其他的他便答不上来了。
姜昭又问了几个问题,赵老板前言不搭后语,也没给出什么有用信息。在她耐心告罄的最后一刻,姜昭听到赵老板低喃道:“很香很香……”
太香了,有什么是比早起来一碗牛肉汤更幸福的呢?孟涯一边吃一边谓叹。
“听说东南之地饮食以鲜美闻名,我能去你们归元宗蹭饭吗?”孟涯可是早就听闻归元宗伙食特别好,向往已久。
谢清衍随手把玩着茶杯,淡声答道:“想去便去。”
孟涯眼睛一亮,立即道:“那我跟你一起走。”
“……我还不回去。”
孟涯猛灌了一大口汤,继续问:“你还要去哪儿?”
谢清衍睨了他一眼,扬唇笑道:“你管那么多呢。”
孟涯难得见他这副神情,他更加好奇了,追着他一直问,谢清衍被问烦了才坦白要去接一个人。
但至于是接谁,孟涯便死活问不出了。
姜昭从府衙出来时,城中摊位都开张了,叫卖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因着花朝节的缘故,四处都摆上了鲜花盆栽。年轻女子头戴各色花冠,就连男子衣襟上也别上了盛开的花朵。
如今正值春日,暖意洋洋。姜昭回去换了身衣服,也不急着去找尹师姐和穆师兄,索性在城中闲逛。
“姐姐。”
姜昭下意识去寻声音的来源,却没找到。
直到她的裙子被人扯了扯,她低头看,一个约摸八九岁的小女孩捧着一个花篮,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又唤了声“姐姐”。
姜昭蹲下身,将她发髻上有些歪了的丁香花扶正,问:“小妹妹,你是在卖花吗?”
那女孩却摇摇头,将一整篮的花都塞进姜昭怀中,只道:“姐姐,你的花。”
姜昭愣了愣,诧异道:“是卖给我吗?”
但面前的小女孩,嘴里只是来回重复道:“姐姐,你的花。”
罢了,买就买吧。
姜昭接过花篮,正要从储物戒中取灵石,小女孩却一溜烟地跑开了。她怔愣了片刻,捧着花篮起身,心有所感般仰头看向对面的茶楼。
雕花的木窗半开,青年一身窄袖玄衣,墨发高束。他斜倚着窗棂,长眉微挑,冷淡的双眸在捕捉到姜昭的视线时,漾出了些许笑意。
姜昭提着一篮的花,在谢清衍面前坐下,抿了口茶,才问:“师兄怎么来了?”
谢清衍懒懒地靠坐在椅子上,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姜昭的脸上。
半晌,他将视线移到那篮鲜花上,淡淡道:“路过。”
姜昭忍不住笑了起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花篮,戏谑道:“师兄倒是很喜欢送花嘛。”
谢清衍挑眉:“我很喜欢?”
“不是吗?”先是送她梅树,现在又送一篮鲜花。
“师妹说是就是。”谢清衍笑笑不再反驳,应下了这个人设。
姜昭:“既然如此,师妹现在想去郊外走走,师兄同去吗?”
今日是花朝节,恰逢海棠盛放,正是踏春寻芳的好时机,谢清衍自然应允。
下楼时,姜昭突然顿住脚步,从那篮鲜花中挑了朵半开的木兰,转身递给了他。
谢清衍:“?”
姜昭轻叹,转身上了层台阶,抬手将那朵木兰别在了他的衣襟上,道:“入乡随俗。”
谢清衍垂首看她细白的手指在自己胸口拨弄,有些难以忍耐的轻痒。
玄衣青年长身玉立,青衣女子站在他的下首。不知青年说了什么,引得女子仰首浅笑。
长孙翊见到的便是这副画面。
后他一步进门的岳千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楼上二人一前一后有说有笑地下了楼梯。
岳千铃越过长孙翊,抱臂走到姜昭二人面前,似笑非笑道:“你们剑修的喜好还真相似呢。”
那口吻分明是对着谢清衍说的,可她微微侧过脸,又像是意有所指。
谢清衍轻抬眼皮,看向站在门口的长孙翊,二人视线短暂相接,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什么意思?姜昭蹙眉。不过她知道岳千铃一向说话阴阳怪气的,也没细想,从花篮中挑了一枝桃花塞进岳千铃手中。
倒是岳千铃愣了愣,待姜昭二人走远,她才转过头唤道:“喂!你什么意思?”
姜昭没有回复她,连个眼神都没给站在门口的长孙翊。
岳千铃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桃枝,倒是被姜昭的莫名其妙弄得没了脾气。
春风熙熙,杨柳依依。
姜昭一想起岳千铃那副吃瘪的表情就心情颇好。
“这么开心?桃枝有什么寓意吗?”
谢清衍与姜昭沿着湖边漫步,周遭多是年轻男女,或吟诗作对,或赠花折柳。
姜昭摇摇头,好笑道:“寓意?天涯何处无桃花,何必单恋木头桩子吧。”
谢清衍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不由失笑。
姜昭心想自己撮合了他与许念念多少次了,都没成,她是真没有做红娘的天赋。
她一想到此前的事,便觉得头疼,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转移注意力,同谢清衍聊起这次历练的事。
“师兄,真言咒是属于阵法范畴的吗?”
整次历练中,姜昭最感兴趣的便是那枚小小的金色阵法了。
谢清衍见她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勾唇笑道:“真言咒?据我所知应该没有这样的术法。”
“如果有的话,应该是属于咒术。咒术、阵法、封印都归属于法术。”
没有真言咒?那就是清音圣宗那名男修,故意诈赵璋的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对,若是真有这般神奇的术法,那男修直接捉住赵璋就问出来了,何必蹲守多日。
“法术?可是也没听说过什么知名的法修。”姜昭细想,她之前从没注意过,比起传统的修真修仙文,这本似乎并没有法修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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