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恺!卫子恺呢?!让他马上来!”
城楼上的意气风发还未散去,卫子恺正享受着下属们谄媚的恭维,一个传旨太监带着一队御前侍卫出现在他面前。
“卫大人,陛下急召,即刻入宫觐见!”
卫子恺心头猛地一跳,皇帝刚下旨嘉奖,又如此急切地召见?还带着御前侍卫?
他怀揣着不安,跟着侍卫快步进入宫门。
越靠近御书房,那压抑的气氛就越浓。
沿途的宫人全都屏息凝神,脸色惨白,如同惊弓之鸟。
当御书房那扇门被推开,卫子恺看到里面的景象时,整个人傻眼了!
满地的狼藉!
碎裂的瓷器、散乱的奏章、倾倒的桌椅、还有…龙袍前襟上那刺目惊心的血迹!
御案之后,裴琰如同恶鬼,双眼赤红,布满血丝,脸色惨白,那目光死死盯住他!
“陛…陛下…”卫子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废物!”裴琰的咆哮震得卫子恺耳膜嗡嗡作响,“你看看你干的差事!!朕让你平息谣言!当着你的面竟然出现新的谣言!你还全然不知!”
一份墨迹似乎都未完全干透的纸被狠狠摔在卫子恺脸上!
卫子恺颤抖着捡起那张纸,只看了一眼,就如同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陛…陛下!这定是那幕后真凶的垂死挣扎!是新的阴谋!末将…末将…”卫子恺语无伦次,试图辩解。
“阴谋?!”
裴琰猛地从御案后冲了出来,速度快得惊人,几步跨到卫子恺面前,在卫子恺惊恐万状的目光中,狠狠扼住了他的咽喉!
“呃——!”
卫子恺瞬间窒息,眼球暴突,脸涨成猪肝色!
裴琰的脸几乎贴到了卫子恺的脸上,青筋暴跳:
“你告诉朕!这是巧合吗?你不是有急智吗?你不是说今天万无一失吗?为什么在你的看管下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流言?!你告诉朕?”
“陛…下…”
卫子恺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音节,眼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过死亡!
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皇帝眼中,真的只是一条随时可以捏死的狗!
“陛下息怒!陛下保重龙体啊!”
德胜公公扑上来,死死抱住裴琰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卫将军…卫将军昨日刚为陛下立下大功…此事定有蹊跷!定是那真正的幕后黑手,见前计不成,又生毒计!陛下明鉴啊!”
德胜的话勉强拉住了即将彻底疯狂的裴琰。
他猛地松开手,将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的卫子恺丢在地上。
裴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阴鸷、死死盯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卫子恺:
“好毒辣的连环计!”
这是先让他裴琰松懈,再给致命一击!
他缓缓走回御案后,颓丧地坐下,闭上眼。
德胜为裴琰换上了新茶具,并暗示卫子恺快些告退,卫子恺立马连滚带爬地告退了。
此**小姐没说杀,那就暂时不能动。
德胜悄悄拍了拍胸口,大小姐这行动实在是太快了,都快把皇帝折磨**。
明日上朝怕是要腥风血雨了。
——
户部尚书谢府,朱门紧闭,高墙深锁。
府内弥漫着一股浓重到近乎呛人的药味。
最里面,谢集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白日里街头巷尾关于假虎符的流言进了谢集的耳中。
他坐在太师椅上,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思绪翻涌。
真虎符他自然知道在哪里!
就在那方被女儿谢宝儿偷去辗转送到谢桑宁手中的砚台里!
联想到谢桑宁之前严令自己一家告病在家闭门不出的密信,谢集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又猛地松开。
是她!一定是谢桑宁的手笔!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随即又被一股兴奋取代。
变天了!京城的天,真的要变了!
压抑了十年的浊气,终于要被吹散了吗?
但兴奋只是一瞬,谢集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风起云涌、山雨欲来的关键时刻,越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
谢桑宁定然在暗处运筹帷幄,他们这些蛰伏在京中的棋子,唯一的任务,就是稳住!绝不能给她添一丝乱子!
他立刻唤来夫人和一双儿女,屏退所有下人,书房内只剩下至亲几人。
昏黄的灯光下,谢集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都听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外面…要起大风浪了!比之前的疫病流言加起来都要大!咱们府上…病得更重了!”
“从今日起,夫人你病得下不了床,你们两个小的,”他看向儿子谢允和女儿谢宝儿,“也跟着病,高热不退,说胡话!”
“府里所有下人,除了几个绝对可靠的心腹,一律严守门户,不许探视,更不许议论!药照常熬,懂吗?”
如果不这么做,得的但凡是别的不传染的病,要真有什么事情,他和家眷就会成为人质被关进宫中,到了那个时候,便是险象丛生了。
谢桑宁让他们感染“疫病”,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这个。
谢夫人脸色发白,紧紧攥着帕子,但还是坚定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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