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妙妙急得大叫:“你你你!这话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说手就算了……怎么、怎么把那个动作也说出来了……!
“怎么?我又没说错。”洛毅对她的慌张不以为意,“他一个瞎子,你冲瞎子抛媚眼,那不跟对牛弹琴一样没用吗?当然是直接上手最快啊!”
什么手什么快……!
于妙妙感觉自己跟他说不清。
伶渊根本就不会让她触碰他的,她先前不过碰着他的手臂,他就杀气腾腾地捏着她的手威胁了一整晚。
这要是碰了他那、那个地方……不得把她头拧下来!
“我跟你说不清楚。”于妙妙放弃与洛毅沟通了。
可洛毅却是揪着不放,连连追问:“什么说不清?你不清楚怎么撸?还是说……你不会已经用手给他撸过了吧?!”
“哎呀!”于妙妙羞得都把脸捂住了。
洛毅简直不敢置信:“他这都没反应啊?!他是真阳痿啊?!”
“啊啊啊啊我求求你别说啦!”
正当于妙妙企图用高声掩盖住洛毅的污言秽语时,门房处传来了争吵声。
“还不快走!侯府是你想赖着就赖着的吗!”
“伶大人!我要见伶大人!伶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门房处的侍卫似是在与一名妇人争吵,听见这妇人嘴里的呼救声,洛毅新奇地“嚯”了一声:“只知道有人把伶渊当仇人,倒是第一次见人把他当恩人。”
于妙妙偏身朝门口探去,门房处跪着一名衣着破烂的老妇人,土黄色的麻衣上依稀还能看出原本黄色的底子。
门口的侍卫驱赶得狠,丝毫没有放过那妇人的打算。
老妇人只好一边磕着头,一边求着侍卫让她见见伶渊,每次被侍卫往外推落台阶,又复手脚并用地爬回来。
于妙妙看得于心不忍,上前与侍卫劝道:“你们把她关在外面就行了,老人家这样摔,很容易出事的。”
侍卫摇了摇头,对着于妙妙时语气倒是尊敬了不少:“夫人,她若一直这般赖着,待侯爷回来时,我们可不好交代啊。”
夫人……?
听见这个称谓,那老妇人混沌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跟见着救命稻草一样朝于妙妙扑了上去:“夫人!夫人救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夫人!”
说罢,双手抓住于妙妙的裙摆,将头靠在她脚上痛哭流涕。
于妙妙一怔,还未待她反应,周遭的侍卫冲上前便要将那妇人再次推下去。
“慢着……!”于妙妙下意识阻拦。
她知晓这老妇人的意思,定是觉得她作为侯府的夫人,能帮她将此事摆平。
但很不幸的是,她不过是个挂名夫人,自己的小命都捏在那侯爷的手心里,断然是不可能帮她摆平的。
只是……帮她传传话还是能做到的。
于妙妙蹲着身,拿出帕子递给老妇人:“妇人,对不住,我也没有办法让您进去。但我看您的意思,您是认识侯爷的吧?能否同我说说您今天来此究竟是为了何事?”
“夫人……”老妇人泪眼婆娑地看向于妙妙,声音发着颤,“当年我儿子战死,伶大人答应了我儿会好生照料我。然而,伶大人后来失踪了,我再次见到他时,就是昨日。我追着他的车跑,然而他却是看都看我一眼。如今,我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
说到这,老妇人再度泪如雨下,大声呜咽得泣不成声。
于妙妙见她越说越惨,越惨越哭,不免也跟着心疼起来,左右斟酌了几息,安慰道:“妇人……您别哭了。侯爷他……应当是看不见您。他如今有腿疾,不方便下车,又患有眼疾,看不见车周围的人。要不这样吧,您留个名儿给我,我待侯爷回来时帮您转告他。今日您就先回去吧,侯爷今日当真不在府上。”
“眼疾……”老妇人怔怔地盯着于妙妙的脸,一脸迟疑,“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伶大人他……瞎了……瘸了……?”
“嗯……”对方回得粗俗了些,弄得于妙妙有些语塞。
但她想了想,对方也不过是一个老妇人,而她前不久也是一个小村姑,这样说话也还算正常,便接着安慰道:“您不用担心侯爷,他其实没、”
于妙妙本想说伶渊的伤病并未影响他的性命,却被妇人一下打断。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老妇人视线飘忽不定,一脸慌张又迷茫地反复念叨着。
于妙妙见她这般为伶渊着想,上手要去扶她起身,却不料被对方反手抓住手臂,摇晃着质问道:“那我怎么办?!他一个瞎子……一个瞎子能做什么!!!谁能救我?我怎么办?!”
侍卫见势不妙,忙上前将那老妇人推开:“你做什么!松手!”
这次,被推下台阶的老妇人没有再次纠缠,竟就这么离开了。
于妙妙被侍卫们挡在身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愣了许久。
-
夜里,伶渊回来了。
他今日心情不错,张仲逑那傻子的狗尾巴没收好,让他逮住了不少的线索。
长廊的灯一盏盏燃着烛火,府中的侍卫跟在他身后,低声汇报:“侯爷,今日府上来了个老妇人,说是求侯爷救命。”
伶渊淡淡地应了一声,脚下步伐未停。
“夫人同其说了几句后,妇人便离开了。”
这回,一直不停的步伐倒是顿了顿,尔后继续又迈了出去。
“知道了。”伶渊回道。
细作终归是细作,想必现在又窝在屋里打着什么新的算盘,想跑了。
等会再去抓她。
伶渊拿起拐杖,“嘭”的一声推开了自己寝室的房门。
带起的晚风撩过鬓发,勾起一缕清甜的香气。
“侯爷……”
门前的圆桌处传来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
幽暗的屋内只燃了一盏烛灯,于妙妙端坐在圆凳上,周身是门外照进来的暖光,面前是伶渊罩下的高大阴影。
伶渊微不可察地一怔,唇角微扬的弧度骤然绷直了回去。
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抬步跨过门槛,门外的烛光裁出一道高大的黑影,罩在于妙妙的身上。
于妙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入目便是他绷直的嘴角。
完了。
于妙妙心凉了一半。
他生气了,肯定是知道了。
她今天确实又犯忌了,与旁人说了话。
但那也不能怪她,任谁看到一个老妇人被推来推去,都会上前劝劝的。
她虽然不后悔。
但是后怕。
“我……我……”
随着投下的阴影越来越近,于妙妙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拐杖敲在了于妙妙地脚边,在一片昏暗的寂静中格外明显。
伶渊停在于妙妙跟前,垂首“俯视”她,似是在等她继续。
他闭着眼一言不发,眉头也不蹙不展,于妙妙看不出他的情绪,心里没底,整个人逐渐从正襟危坐变成了缩头小鸡。
忽然,伶渊眉头一蹙:“说。”
于妙妙吓得跳起来,笔直笔直地自首:“我、我今天没有好好看家!我跟别人说话了!”
她跳得像屁股被针扎了一样突然,险些跳起来撞伶渊下巴。
伶渊本能地后退一步躲开,握在仗柄上的手一同蓄势待发,却在听到她这句话时一顿,在几息的沉默后笑出了声。
于妙妙看着他垂首低声笑着,被冷得连连后退,探头看了看他的表情。
他这是气疯了?
伶渊止了笑,又复“看”向对方。
还算有趣。
他本以为对方是做好了对他动手的准备,没想到却是想用这卖乖的本事,甚至今日人都走到门口了也没跑。
此事方才侍卫自然是都同他说过了,只是……
“嗯?”伶渊又带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倒是听说你今日都乖乖在府里看家,并且违反约定。这么说……是那侍卫做事不周了?”
于妙妙闻言一怔。
她可是预料侍卫定会报给他,她才想着赶在他问责之前自首,企图减减责罚。
结果侍卫根本没提吗?!
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子。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于妙妙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有的……我同一个老妇人说了话。”
“说什么了?”伶渊顾自坐下,倒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杯水。
“她说……”于妙妙正说着,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杯水,下意识接了过去,“谢谢。”
“唔……???”她方拿起喝了一小口,水都还没咽下呢,面前就伸过一只手将她的杯子夺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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