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此时正在床上任由医女揉捏着腰。
按摩着种事,自然要闭眼享受。
谁知等沈岁安再次睁眼后却被满眼的弹幕“吵”的回不过神。
【别按了,敌人都要打到宫里来了】
【太后买通了宫女,说是你指使花容杀人】
……
满眼弹幕中,沈岁安精准的找到了这两条。
可她对昨晚仁康宫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下了大朝会后就被慕春杳拉着厮混,沈岁安不知道她何时被太后抓到了把柄。
太后一路气势汹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刑场。
身旁的德妃嘴上说着姑母消气,别伤了身子,心中却乐开了花,巴不得二人对上。
唐霄然收到消息后为着昨日沈岁安帮扶的恩情,先是派人去蓬莱殿只会了一声,有些不放心,又叫来心腹道:
“另外,让人往花容家中跑一趟,从昨晚到现在,也不过半天时间,即便是拿钱跑了也跑不了多远。”
“必要时,可以去府中找爹爹。”
话落,她又改了主意,爹爹插手难免有结党营私之疑:“罢了,把消息透露给沈相。”
太后到时,春花刚和沈岁安说完昨晚仁康宫的事,沈岁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寻求破局之法。
她倒是觉得,这么直接且残暴的手段,像是慕春杳的。
“大胆沈氏,你可知罪?”
沈岁安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占优势,也不跟太后硬刚,最起码态度上不能让人挑出错。
该有的礼数一分不少,她跪下请罪:
“臣妾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冷哼,让人将花容的供词给沈岁安,事情的经过她早已知晓,但此刻看到这份供词也难免心惊。
上面清楚的交代了她让春花买凶杀人的时间,地点,给了多少银子,甚至连当时春花穿的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
“妹妹年少,一时有个行差走错也无妨,索性尚未酿成大祸,现在认个错,姐姐会求太后宽宥你的。”
德妃蹲下握住沈岁安的手,言语诚恳,倒真像一个一心一意为她的好姐姐。
真当她傻吗?
即便陛下再不喜太后,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抓到她的错处,更别提身后还有个不知深浅的庆王,是以她该有的尊荣一分不少。
刺杀太后,今日若是认下,都不用等到明日,今晚她沈家满门就会下狱。
沈岁安轻笑抬眸:“这份供词中说为太后挡刀的是我蓬莱殿的一个宫女,臣妾想问,三更半夜的,那宫女怎么会偷偷潜入仁康宫?若她真是臣妾的人,又怎会为太后挡刀?”
提起那为太后“挡刀”而死的宫女,王嬷嬷面上一片唏嘘:“据花容交代,那宫女是你派去协助她的,但在最后关头,这宫女杏儿良心发现,并不想酿成大祸,才舍身救了太后。”
沈岁安捏着手上的纸,面对太后气势汹汹的质问努力保持着冷静,一字一句分析着上面的漏洞:“蓬莱殿和寿康宫几乎是呈南北角对立的状态,晚上宫中宵禁期间禁卫巡逻并不间断,你的意思是,杏儿几乎躲过了宫中所有禁卫加上暗卫的追查,到了仁康宫后再由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花容亲自接进去?”
很奇怪,现在跪着的明明是沈岁安,太后却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审问的。
这种感觉让她心中怒气愈发强烈:“牙尖嘴利,来人,给哀家把人送到慎刑司,哀家到要看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话落,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上前想将沈岁安压走,春花秋月想拦着也被太后带来的太监拦着,沈岁安挣扎无果,但她余光间看见了一道玄色身影正向着这边赶来,她故意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慕春杳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少女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压地上,但即便是这样,双目依旧不服输的死死盯着眼前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
“住手。”
低沉的声音传来,并没有大喊大叫,却无端的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将地上的人扶起,但女子应该是跪了太久,一时没站稳,踉跄一步倒在了慕春杳怀中。
也是在此刻,豆大的泪珠砸了下来,也不知是砸在了慕春杳的手上还是心上。
见此,慕春杳直接大手横穿过她的腰间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椅子上。
“没事吧?”
沈岁安摇头。
看着二人若无旁人的相处,太后和德妃都黑了脸。
“哀家知陛下素来宠爱贵妃,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人证物证具在,陛下便是想包庇,也要有个度。”
看着太后义正辞严的说出这些话,慕春杳轻嗤,也不理采,直接拿起沈岁安手中的供词,看了两眼,问出了跟沈岁安相差无几的问题,只不过这次更加直接:
“照这份供词来,朕的禁卫军都是吃干饭的不成?连个宫女都发现不了。”
“至于收买,朕要是没记错的话,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是庆王送进宫的吧,若是连这种人都控制不好,朕才要怀疑他的御下能力,边关那五万将士他是不是也同样管不好?”
先帝偏疼庆王,便是死了也给他留了五万大军,这也是慕春杳一直没动他的原因。
“你——”
太后气急,每次对上慕春杳都会被他怼的说不出话,可想而知原来从小到大的沉默寡言都是装的。
“慎刑司的人何在?朕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审的人?”
苏成立马派人去寻慎刑司的管事。
沈岁安此时紧皱着眉头,慕春杳看了看殿内温馨的布置,全是依照沈岁安喜好来的。
他其实早就发现沈岁安对于自己的寝殿具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她不喜欢她讨厌的人进来。
想到待会儿可能还会审更多的人,慕春杳以这里不便问话为由将人都带回勤政殿。
沈岁安是跟着慕春杳的龙撵走的。
这一举动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表明了陛下现在依旧很信任贵妃,压下去一些蠢蠢欲动的心。
宋佳慧和安宁进不去,就只能在殿外看着沈岁安,接到她们担忧的眼神后,沈岁安笑了笑,随即摇头,示意她们不要担心。
.
勤政殿内,慎刑司的人跪在地上,他们也是有苦难说。
他们都是陛下的人,在昨晚接到苏成的吩咐后便一直盯着花容,生怕她攀咬贵妃娘娘,可花容一整晚都在喊冤,他们逐渐放松警惕。
谁知今早给她上完药后她突然就全部招了。
慎刑司的人自然知道轻重,并没有让那份供词流出,原则上花容是不能死的,但涉及贵妃,他们只能动手。
谁知在他们即将下手时,太后身边的王嬷嬷来了,说是要问问为什么花容要背叛太后。
趁着这个空隙,花容将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事关太后安危,王嬷嬷当即便拿了供词呈给太后,完全不给他们反应时间。
花容也跪在一边,眼神空洞麻木,无人知晓她在想什么。
“还不将审问过程速速招来?”
不用慕春杳开口,苏成很有眼力见的先发制人,想着现在尽量弥补一点,不然等陛下解决完他们就该解决他了。
“……这花容明明一晚上都在喊冤,是今早德妃身边的陈公公给她上过药后才突然翻供说是…是贵妃娘娘指使的。”
“疑点这么多就敢将供词交上来?也不怕污了陛下的眼。”
“小人其实也不想就这样草草了事的,是太后身边的王嬷嬷突然进来,一定要将供词拿走。”
二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是仁康宫不辨是非。
“花容,朕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花容并不敢看慕春杳,只死死的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
“是…是贵妃。”
“皇帝,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就这样偏袒沈氏,爱到连是非都不分了吗?”
爱?
慕春杳一愣,他现在对沈岁安或许有偏袒,有喜欢,有好奇,但绝对不是爱。
此事本就是因他而起,那尸体怎么进的太后房间他再清楚不过。
他既然敢做,便是留了后手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苏成会意,一挥手,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宫女进来,太后起先还不以为意,连个正眼都没给,但王嬷嬷却在后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不是?”
这宫女正是昨晚本该被“杖毙”的冬月。
可现在哪有被杖责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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