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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四十一章

小说:

扑朔

作者:

干饭教教皇

分类:

衍生同人

翌日卯时。

林长亭早早便守在了苏玉鸿身旁。依照约定,今日他们要与人交接私盐,苏玉鸿需带着令牌,佯装成代替杜家的接头人前去应对。此去凶险异常,若能顺利完成,自然皆大欢喜;可一旦有一步走错,便会满盘皆输。苏家与林长亭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谁都只能背水一战。

苏玉鸿此刻正站在一旁望着盐箱出神。

父亲总是和他说起当年先祖靠着盐业发家的不易,可兴许是这些年来好日子过得太多了,平淡的光景如同流水一般把他苏家的棱角磨得光滑圆润,早就忘了什么居安思危的道理。这盐乃食肴之将,盐业乃生民之喉命,苏玉鸿突然有些迷茫,也不知是这太平盛世造就了苏家,还是苏家的生意推动了这天下的太平。

或许二者都不是。

这天下的太平从不在平民的手里,而在朝堂之人一念之间。

“没事的,有我在。”

苏玉鸿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林兄依旧这般稳妥可靠,如此一来,我便安心了。”

“我的人手早已暗中部署妥当,你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他们会优先保护你的安全。”林长亭环顾四周,见无人在场,便凑近苏玉鸿,压低声音说道,“玉淑也有专人守护,她不会有事的。”

“我担忧的并非今日之事。”苏玉鸿笑着拍了拍林长亭的背。

“那你是在担心何事?”

“无妨,若日后有机会,我再向林兄解释。今日……”

这时,张青叫嚷着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远远便能看出他醉意阑珊的模样。昨夜,他带头聚众赌钱、饮酒作乐,吵嚷声让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若不是此人还有些用处,林长亭早就一剑将他斩杀,以求清净了。

“等今天这破差事一结束,咱们哥几个就去樊城吃酒、逛窑子!哈哈哈哈!到时候我看谁还能管得了我!什么规矩、祖宗,都给我靠边站!”他宿醉之后,嗓音愈发难听,好似一只刚被开水烫过咕咕乱叫的老斑鸠。

林长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对这个人早已忍无可忍。

倘若只是普通的地皮流氓,若赶上他心情不错,或许还能饶其一命。但像张青这等货色,就算他能容忍,想来苏玉淑也绝难容下。这种人不仅毫无用处,还整日吵吵嚷嚷、聒噪不休,一张嘴到处惹是生非,倒不如一刀了结,以绝后患来得痛快。若不是张青犯傻,只怕私盐一案还没这么快解决,他们到头来还得感谢这个没用的家伙。

刘掌柜听到声音,急忙提着裤腰慌慌张张地往外跑。他顾不上脚步踉跄,伸手就去抓张青的袖口,急切地说道:“你给我闭嘴!这儿可不是盐场,这是樊城!”

“我才不管这是哪儿!”张青大手一挥,将掌柜的甩出去二尺多远,嚣张道,“反正今天这事儿有我的功劳,上面的大人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要是论功行赏,我只怕比你还更吃香呢!都到这地步了,就别再拿你那副掌柜的派头来压我了,

告诉你,老子可不吃这一套!昨天已经有人亲自给我送来了送盐的地址,现在可轮不到你说话了!等老子飞黄腾达了,姓刘的,你还得求着我呢!”

刘掌柜的嘴唇微微开合,胡子抖了又抖。他欲言又止,手在半空中伸出去又缩回来,最后只留下一声长叹。

“兄弟们,起箱——”

据张青所说,写着交易地点的纸条是在他喝得酩酊大醉之后,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他神气活现地走在队伍最前面,活像一只昂着脖子的鹅。林长亭趁人不注意,迅速将消息传递了出去,此刻他的人马也正在集结赶来。

苏玉鸿没有骑马,他走在队伍正中间,腰间显眼的位置挂着那枚令牌。

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樊城大街,零星的路人目不斜视地从街道两旁匆匆走过。这座城安静得宛如一座死城,唯有车轮滚滚之声,像是这死寂之地唯一微弱的心跳。林长亭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这里的诡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他誓要在樊城了结此事,将这里作战场,作牢笼。

接头地址位于城郊,他们几乎斜着穿行了整座城市。车队在一片死寂中格外显眼,想来这正是接头之人的意图。路程越长,越便于观察。就连苏玉鸿也察觉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他不自在地挪动着双腿,强装镇定。

苏玉淑在鸩的指引下小心翼翼地变换着位置,对方人手众多,且早已占据了最佳位置。他们既要避免被发现,又要保护好林长亭和苏玉鸿,这对初出茅庐的她来说,着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好在林长亭的手下身经百战,一路上虽有惊险,但总算有惊无险。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终于抵达此行的目的地。

与樊城城内规整的布局不同,城郊显得格外荒凉,视野也更为开阔。站在这条大路上,一眼便能望到尽头。尽头处布满了带刺的篱笆栅栏,几名身着重甲的士兵手持利刃,严阵以待。兵甲操练扬起的沙尘格外醒目,耳畔偶尔还传来几声马的嘶鸣——

这里分明是一座军营!

“你就待在这儿。”鸩指了指脚下,“一步都不许离开。”

苏玉淑撇了撇嘴,刚想开口,一抬头便对上了鸩的目光。

那些耍赖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她从未见过鸩如此冷峻的神情。

鸩的一双黑眸毫无光亮,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情报里并未提及这里有军营。”她的声音冰冷,“我不敢保证你不会出事。少爷吩咐过,要我保护好你。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打探一番就回来,切记不要暴露自己。”

苏玉淑点了点头。

她深知当下的局势,自己在林长亭的计划中,是一颗不安定的棋子。听从鸩的指挥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她绝不能任性妄为。

一阵沙沙声过后,鸩已消失不见。苏玉淑静静地伏下身子,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军营的校场,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

车队在军营正门口停了下来,守卫似乎早有预料,连多问一句的意思都没有。张青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军爷,军……”

守卫斜睨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目光从重甲的缝隙间射来,张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守卫上下打量了张青一番,紧接着用枪柄猛地将他撞了出去,喝道:“滚!”

苏玉鸿知道他在找什么。

他穿过队伍,对着守卫轻轻拱手作揖,说道:“您可是在找在下。”

墨玉般的令牌在阳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守卫当即转身招手,喊道:“放行!”

车马如流水般从张青身边经过,除了刘掌柜瞥了他一眼,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他浑身沾满泥土,嘴角还糊着些沙子,狼狈不堪地瘫倒在地上。换作常人,此刻怕是早就灰溜溜地躲起来,羞于见人了,可他张青却不一样。

他双眼急切地瞪着那块随着大少爷步伐晃动的令牌,眼神中几乎要迸射出绿光。不就是块令牌吗?这破牌子能从杜家到苏家,就能到他手里!今天是他张青这辈子的重要日子,他一定要想个法子,盖过苏玉鸿的风头。

张青狠狠啐了一口,抹了把脸,又屁颠屁颠地混进了队伍里。

一行人在兵卒的护送下来到空旷的校场。按理说,此时正是操练的好时机,可校场却仿佛被特意清空,只留下一片空地。苏玉淑远远地看见哥哥上前与人交谈了几句,随后一抬手,盐工们便将箱子运往军帐后方。

她紧张到了极点。此刻,鸩不知道埋伏在哪里,其他人手的分布她也一无所知,她只能胆怯地望着林长亭那张冷静的脸。

蓦地,林长亭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抬头看去。他很快又转过了头,尽管只是一瞬间,苏玉淑还是感觉到两人的目光如电光石火般交汇。她张了张嘴,却又迅速压抑住这股冲动。

按理说,他是看不到自己的,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苏玉淑蹲下身子,在巨大的压力下,她一把抓住身旁的青草,几乎要将汁液攥出来。

不能慌,千万不能慌。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扛着内心的惊恐挺直了身子。此刻,校场上只剩下当家的苏玉鸿,林长亭扮成小厮站在一旁。刘掌柜在后方指挥着私盐的装卸,以他的老练,此时绝不是出风头的好时机,倒不如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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