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难得早起,他想着要给时浅补补身子好好养一养,便从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支上好的人参到厨房,让婢女们切成片和鸡肉、瘦肉、红枣一起慢炖。
今日天晴,阳光落在梅花枝头的白雪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明晏忽然感觉云华宫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他想进房睡个回笼觉,门口却忽然传来了车轮碾过的声音。
果不其然,澄华大步跨入,见他起了床还有些惊讶。
明晏笑了起来:“你怎么又来了?早知道我就在外面多玩几天好了。”
澄华跟着他进屋,脱了大氅挂在衣架上:“我原想着大年初一就来看你,结果来了才发现你已经走了,你好过分啊,你明知道我每年初一都要过来,走了也不和我打招呼。”
“喂喂喂。”明晏打断他,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沏热茶,明晏就直接端了一杯凉的给他,“你搞清楚情况,不是我想出去,是有人不想我留在京城,故意把我支出去眼不见心不烦的,你倒好,我前脚刚回来,你后脚又跟来了。”
澄华抿抿嘴,过了半晌才问道:“母妃和你说什么了?”
明晏一脸委屈:“容妃娘娘给我提了个醒,说你新婚燕尔,让我不要打扰,澄华,你可以不避嫌,我不能不识趣啊,风口浪尖上,你别总让我难办。”
澄华一只手托着下巴,叹了口气:“他们明知道我和文茉没感情,还要逼我娶她,逼她嫁给我。”
“哦?”明晏想起那天在孔雀源意外听到的事情,故作好奇地追问,“她嫁给你,她就是未来万流的国母,有什么不愿意的?”
澄华笑得很无所谓:“你问我,我问谁去?反正年宴上人家小姐一脸不开心。”
“你哄哄呗。”明晏随口道,“你俩本来就不熟,多哄哄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哪天你就开窍了,发现还是女人更香呢?”
澄华忽地站起来,揽着他的腰一把搂入了怀里,顺势转身把他按在了椅子上,整个人紧贴过来:“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开窍了,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比你更香了。”
温热的鼻息窜入衣领,明晏似乎不为所动,眼眸更是平静无澜:“年还没过完呢,你别这么高调地出来找我偷情。”
“我偏要。”澄华不管不顾,已经咬住了他的耳垂,“我想你了,我想要你。”
明晏用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暧昧地笑着,低语道:“你想害死我就直说。”
澄华解着腰带,手已经顺势往后背摸了上去,喃喃道:“做完再说死不死的事。”
明晏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却是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指了指柜子:“给我拿药,应该剩的不多了,再给我送些过来。”
澄华顿住,眼眸闪过一丝寒芒,手里的动作也随之僵硬:“你不吃药就不愿意和我做。”
“那是你不懂梦华散的好。”明晏看起来极为陶醉,他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冲着澄华的脸庞幽幽吐出,“可惜你是太子,你永远体验不到梦华散带来的快乐,荣登极乐,醉生梦死,试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澄华看不出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只觉得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顿时兴致全无。
他重新站了起来,静静看了一会明晏,没有去拿梦华散,而是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摔门走了。
明晏也不追,他坐在原地没动,轻轻挑了挑指甲里的皮屑。
***
时浅回来的时候,明晏正在院子里折腾那两棵梅花。
白梅树看着有些年份了,今年花开得格外美丽,蜡梅还是一棵小苗,种在旁边倒也相得益彰。
他拿着一个小锄头,在梅花树的周围用砖石垒了一个圈,又往里面填了些土,笑道:“等明年开春去买些兰花回来种。”
时浅坐在旁边看他忙活,想起那天自己随口给取的表字,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喜欢兰花吗?”
“还行。”明晏埋头继续填土,“我一个大男人,看什么花都差不多。”
过了片刻,明晏站起来走了一圈欣赏自己的杰作,嘀咕道:“就这样吧,梅兰都是花中君子,简简单单挺好,太繁琐了反而不合适。”
他站在白梅树下,正好一阵微风吹来,散落的梅花瓣贴着鼻尖飞过,留下一缕清香。
明晏仰头,斑驳的阳光落在玉雕般的脸上,他忽然毫无预兆地说了一句话:“许个愿望吧。”
时浅本是在看他,被这句惊醒了遥远的回忆,是天卦谕言的最后一句话——再不闻梅下三愿心。
他大跳冲过来阻止:“别!哪有对着梅花树许愿的……不灵的!”
明晏盯着他额头瞬间沁出的细密冷汗,奇怪道:“怎么了?”
时浅拉着他往房间走:“我才从太阴殿跑了一个来回,水都没来及喝上一口,热死了。”
明晏关上门,小声道:“教王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时浅给自己倒水,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和我们猜的一样,临走还给了我五十两封口费。”
“五十两?”明晏嗤笑起来,“打发叫花子呢。”
“不错了。”时浅跟着笑了,“侯青扣了我一年的月钱,教王他老人家纯当不知情,这次不仅给我补全,还额外赏了点,挺不容易的,他那么位高权重的一个人,竟然恨我又不能弄死我。”
明晏挑了挑眉,喊他进屋,递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笺。
时浅捏了捏,这里面装的应该是银票。
明晏嘘声道:“上次你让我想想办法放火射箭又不暴露目的,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此人名为燕十六,在孔雀源开了一家武馆,名义上是教人练武,实际上干的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脏活,过几天你帮我走一趟,就说是去蓝凌的铺子里给我拿药,这里是定金,等事成之后,我再单独赏他五百两,让他去离渡桥下等着。”
时浅抿抿嘴:“你倒是出手阔绰,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明晏冲他眨眨眼睛:“孔雀源那样的黑市共有三个,剩下两个都在南三洲,南三洲多肥的一块美肉,换了谁不得心动?我三年前就叮嘱沈玉把生意往那边发展发展了。”
“南三洲。”时浅还在沉思,明晏掩唇咳嗽,拿起纸笔画了一张万流九洲的地图。
时浅站在一旁,有些惊讶明晏会对万流的地形如此了解。
明晏指着最中心的陆地道,“这是帝都所在的潇洲,西邻海港,东南环山,北路往上则是平原,以潇洲为中心,上面称为北五洲,下面称为南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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