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窗外只有风声。
沈知微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灵泉空间的沉寂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在胸口,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在她心中涌动。
不甘。
她不能坐以待毙。
黑暗中,她轻轻推了推身边的顾砚舟,他立刻醒了,军人的警觉让他瞬间清醒。
“怎么了?”他低声问,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
“砚舟,”沈知微的声音很轻,“韩府的书房…我们必须去一趟。”
顾砚舟沉默了片刻,黑暗中能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
他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好,我来安排。”
后半夜,月黑风高。
韩府那扇厚重的大门紧闭着,两人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院一处僻静的墙角
墙很高,砖缝里长着枯草。
顾砚舟蹲下身,双手交叠垫在膝上,“踩着我上去,”他声音压得低,“小心墙头的碎玻璃。”
沈知微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踩上他坚实的手掌。
顾砚舟稳稳地向上一托,她趁机扒住湿冷的墙头,小心避开那些闪着寒光的玻璃碴,翻身骑了上去。
墙内黑黢黢的,看不真切。
她垂下手臂,顾砚舟抓住她的手腕,借力敏捷地攀了上来,动作干净利落。
落地时,沈知微的鞋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两人立刻蹲下,屏住呼吸,心脏在寂静中咚咚直跳。
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响声。
远处,一点昏黄的光晕从廊下传来,那是值夜人可能待的地方。
“小心。”
顾砚舟打了个手势,示意跟上。他贴着墙根移动,每一步都落在阴影里。
沈知微紧跟其后,学着他的样子,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能闻到空气中潮湿的泥土味,残留的煤烟味,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药味。
这味道,和那个白大褂身上的很像。
书房在一楼。
窗户是老式的木窗,里面插着插销。
顾砚舟从怀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铁片,小心翼翼地探进窗缝。
他凝神静气,手指微动凭着感觉拨弄着,沈知微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手心里全是汗。
“咔。”一声的脆响。
顾砚舟轻轻一推,窗户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他侧身钻了进去,伸手将沈知微也拉了进来。
书房里弥漫着旧书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苍白的光带。
借着这微弱的光线,能看到满墙顶天立地的书柜,和一张红木书桌。
“分头找。”顾砚舟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他径直走向书桌,开始仔细检查抽屉和桌面。
沈知微则走向书柜。
她伸出手,轻轻拂过那些排列整齐的书脊,大部分书都落满了灰,触手粗糙。
但当她摸到一套选集时,却发现书脊特别光滑干净,像是经常被人抽动。
她心中一动,尝试着轻轻向外一拉。
“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
旁边一个书柜竟然缓缓地向侧面移动,露出了后面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药味和化学试剂酸味的冷风从里面涌出。
沈知微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顾砚舟立刻闪身过来,警惕地看向洞口,然后从怀里摸出那个铁皮手电筒。
“跟紧我。”他低声说,率先弯腰钻了进去。
密室很小,空气浑浊。
手电筒昏黄的光圈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一张简陋的木桌,上面散落着一些玻璃器皿和几个贴着泛黄标签的棕色药瓶。
墙边放着两个墨绿色的铁皮文件柜。
顾砚舟去检查文件柜上的锁。
沈知微则走到桌前,就着手电光,屏息翻看那些笔记本,纸页泛黄,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钢笔字,记录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内容。
“注射后出现短暂头晕,可使用在军事上。”
旁边还有几张信纸,是复写纸留下的蓝色字迹,落款赫然是那个孙专家。
内容竟是向一个叫“水”的人汇报韩老的情况。
沈知微的手开始发抖。
这哪里是治病?这分明是把人当成了实验品!当成军事武器?
她的视线被桌角一个揉皱的牛皮纸信封吸引,鬼使神差地拿起信封,从里面倒出几页残破的古老书页。
还有一枚用玻璃纸小心包着的,干枯的植物标本。
当她拿起那枚标本时,一种熟悉感掠过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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