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霆集团顶层办公室。
城市的灯火在容廷裕脚下绵延,如同一条流动的星河。
他背对着宽敞的办公室,身影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显得愈发挺拔孤寂。
助理悄无声息地走进,将一份电子报告呈现在办公桌的平板电脑上。
“容爷,邱文亭那笔资金的海外流向,初步有了眉目。”他说:“经过复杂跳转,最终指向一个注册在海外的‘亚太青年金融创新基金’。”
容廷裕缓缓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到桌边。
他并未立刻拿起平板,而是先端起桌上微凉的茶,呷了一口,才将目光投向屏幕,指尖划过页面,信息快速流转。
“这个基金会,”他开口,“背景干净吗?”
“表面上是非营利组织,倡导青年金融创新,但深入查发现,资金往来对象有些微妙,与几家背景复杂的离岸公司有关联。”
助理谨慎地回答,并滑动屏幕,调出另一份名单,“值得注意的是,去年该基金与京城大学合办过一场高端论坛,这是当时参与的学生名单。”
容廷裕的指尖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停顿,精准地落在了“俞濯清”三个字上。
“俞濯清……”
容廷裕低声重复,像在咀嚼这个名字的意味,“一个需要勤工俭学的学生,能进入这种级别的论坛核心名单?”
他拧了下眉,“查清楚他在论坛里的具体角色,接触了哪些人,特别是,与基金会方面有无私下接触。”
“明白。”
-
几天后的刑侦支队证物室,烟火气与消毒水味混合。
年轻警员小陈戴着白手套,在一堆从五金市场火灾现场带回的、焦黑扭曲的杂物中耐心翻检。
“赵队!”小陈突然喊道,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
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一个压瘪的铁皮柜下夹出个物件,“有个打火机!烧得厉害,但壳子基本形状还在!”
副队长赵启明快步走来,接过证物袋,对着灯光仔细审视,打火机外壳严重变形,镀层剥落,“重点检查内部,”
他经验老道地指示,“这种老式打火机,老烟枪有时喜欢在里面刻点东西做记号。”
小陈屏住呼吸,用专业工具小心地打开残破的打火机盖,内部积满了灰烬和熔化的塑料残留。
他用软毛刷和气吹一点点清理。
突然,他动作停住,凑近放大镜,“赵队!有发现!铰链旁边这块有刻痕!很深,不像是正常磨损!”
赵启明立刻凑过去。
在高倍放大镜下,铰链旁不起眼的角落,几道粗糙、反复刻划的痕迹清晰可见,组成了一个歪扭的菱形图案,菱形中心还有一个模糊的小点。
“这不是原厂标记。”赵启明神色一凛,立刻下令,“高清微距拍照存档!然后,尽全力从这上面提取指纹,特别是握持部位和这个刻痕周围!这很可能是嫌疑人遗落的关键物品!”
-
数日后,邓天浩办公室。
技术科的鉴定报告被直接送到邓天浩手上。
他拆开文件袋,快速浏览,当看到指纹比对结果时,瞳孔骤然收缩。
“金强?”邓天浩盯着档案照片上那个眼神凶狠、虎口带着狰狞疤痕的男人,喃喃自语。
八年前因重度故意伤害入狱,三年前释放……
受害人是侵害其女儿的幼儿园老师。
邓天浩合上档案,揉了揉眉心,心情复杂。
“头儿。”赵启明推门进来,“阿金出狱后的行踪查过了,一片空白,身份证没使用记录,不过,走访他过去的狐朋狗友,有个模糊的说法,说他跟了一个‘有文化的老板’,具体是谁,都说不清楚。”
“有文化的老板?”邓天浩重复着这个词,眉头紧锁。
一个底层打手与一个“文化人”的组合,充满了违和感。
他走到白板前,在“阿金”的名字旁边,重重地写下了“幕后?”两个字。
-
容廷裕的消息网络同样高效。
很快,助理便向他汇报了警方在五金市场的最新发现,以及嫌疑人阿金的身份背景。
阿金那份充满血泪的档案同样摆在了他的案头。容廷裕关注的焦点,与邓天浩不谋而合地落在了“有文化的老板”这个关键词上。
“联系我们在阿金老家的关系。”
容廷裕沉思片刻后,对助理吩咐,“以容氏慈善基金会的名义,去接触他的女儿和年迈的母亲,了解她们的实际困难,提供必要的生活援助,尤其是对他女儿的心理治疗,给予最好的支持。手续要合规,帮扶要落到实处,但要让该知道的人,知道这件事。”
助理:“是。”
容廷裕想起什么,又说:“加强裴桉病房周边的警戒,没有我的允许,任何非医护人员不得随意探视,特别是俞濯清。”
-
午后的经济学原理课,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俞濯清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似专注地记着笔记,清秀的脸庞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干净纯粹。
他前排两个女生正压低声音窃窃私语,话题早已从课堂内容跑偏。
“哎,你听说了吗?容氏最近搞了个挺大的慈善项目!”
“容氏?容氏集团?”
“对啊!听说他们成立了个基金会,专门资助一些贫困地区和困难家庭,最近好像重点帮扶了一个县城,就是我家旁边那个清源县!”
“清源县?”
旁边的女生似乎不太熟悉。
坐在后面的俞濯清,握笔的手顿了一下。
清源县。
那是阿金的老家,他女儿和年迈母亲居住的地方。
俞濯清维持着低头记笔记的姿态,耳朵却清晰地捕捉着前方的每一个字。
“对啊,就是清源县!”那女生继续说着:“我爸妈昨天还打电话说呢,容氏基金会的人直接到县里,联系了妇联和社区,筛选了一批特别困难的家庭进行定向帮扶,好像还包括帮一些有心理问题的孩子找专家看病什么的,阵仗挺大的……”
定向帮扶,心理问题的孩子。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容廷裕的慈善之手,不偏不倚,正好就“精准”地覆盖了阿金的家人?
这绝不是巧合。
俞濯清咬紧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笔记本上的字迹已经因为用力而微微变形。
-
夜深人静,邱文亭的母亲张姨躺在硬板床上,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难受。
以前在家里,儿子邱文亭虽然不省心,但好歹会定期请中医给她开方子调理陈年旧疾。
自从被“小蒙”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药早就断了,她也不敢声张。
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闷得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