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三人围成圈盯着眼前这支录音笔。
姜姮抬头看向席景颐,“你知道怎么打开了吗?”
“我没研究过这个款式。”
录音笔被拿起又放下,通体黑色的机身上根本找不到一处按钮。姜姮跟他大眼瞪小眼,“那..听不着了?”
“回去之后让技术部的研究一下,应该还是能听到的。”录音笔在席景颐手上轻敲,“怪不得不怕被发现,这跟支钢笔有什么两样。”
秦初紧皱的眉头忽地一松,“我试试。”
耍心机的事儿他虽然玩不过别人,但这种被他视为益智类的游戏道具他经常接触。
外表与钢笔无异,打开笔帽甚至还能写出字来,中段旋开还能发现半管墨囊。秦初用它在手上划了两下,墨水断断续续点在皮肤上。
这支笔没有特殊工艺,重量却在拆解没什么变化。
“手机。”秦初摊开手,立马有两部手机都被放在手心,他看向姜姮,“你怎么会有手机?”
“苏堇给的。”
席景颐的手机被放在一边,秦初打开手电筒对着笔身后半段的里侧照。
果不其然,就在靠近顶端处安放着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圆柱体,上头有两个凸起的按键。不仔细看或者不特地往这里看,都不会被察觉这支钢笔的特殊。
秦初拿着笔头往里怼,刚好够到按钮,并且按下。
衣物的摩擦声和男人的怒声从里头传出来。
“你到底把东西都藏在了哪里?”
“别装疯卖傻,对我没用。如果证据被他们发现我们都会完蛋,你以为你就能够独善其身?”
“苏堇,这条船你十五年前就上了,要么共沉沦,要么别想活着下船。”
“肖窈窈早就死了,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没人在乎你的赎罪,你身边只有我,从始至终就只有我!”
独角戏在一记闷响后结束,三人皱着眉头面面相觑。
“那个,”秦初看向对面两人,“我还是想问下,这个肖窈窈到底是谁啊?”
“我,曾用名。”
姜姮拿回手机,再次拨出电话,这次不是秒接。
席景颐看向屏幕,“这是谁?”
“段知音。”姜姮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被揉皱的纸条,“苏堇给我的,应该就是存放旺堆罗布罪证的地址,那里面也有我的会诊记录。”
电话被接通,对面气喘吁吁憋出个字,“喂?”
“如果发现罪证就立刻报警,穆林在城北,电话我发给你,直接打给他。”
电话争分夺秒地被挂断,姜姮把手机递给席景颐,“你们有出入各个楼层的卡吗?”
“有一张,但可能会遇到别的工作人员。”秦初把兜里的那张万能卡塞给姜姮,“想出门也可以。”
“那我们分头行动。”
小小的一方透明玻璃桌变成军事地图,钢笔被拿过来在皱巴巴的纸上涂涂画画。
苏堇是目前已知的唯一证人,他们得尽全力保全她。只要苏城能找到证据,苏堇能上法庭指认,旺堆罗布就一定逃脱不掉法网。
“苏堇的位置在八楼最里间的办公室,那儿人多,且旺堆罗布也会在那里,所以需要你们两个易容的去一个把他引开。”
席景颐眉头轻蹙,“这好说,旺堆罗布有个痴傻的亲弟弟在十五岁离世,他对于我和秦初有天生的怜悯。”
秦初眼皮一跳,“啊...所以你才说我是个那个傻子弟弟?”
“有办法就好,在这之前,把你们的绳索给我。”
“干什么?”
“杰莉卡看得很紧,我从正门走不出去。”
姜姮细细把计划全都部署好,最后看着两人离开房间,给海上救援队打了电话。
还好苏堇能留下这部手机,不然他们就已经失去主动权,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吃等死。
在衣帽间换了套轻便的衣服,把头发束起,绳索被扣在栏杆上,她带着手套不太熟练地晃到下一楼的走廊上。过于考验臂力,最后一点距离的时候她松了手,甩在地上。
“谁!”
每层甲板上都有两三个巡逻的海员,分散得很开。姜姮滚到墙边,紧贴着墙壁起身。
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
“海鸟吧,最近不是经常有海鸟把鱼丢在甲板上吗?”熟悉的声音传来,“好好站岗,别想偷懒。”
姜姮从按照席景颐给画的海员分布图,从窗户翻进这一层的房间过道。
旺堆罗布果然是个极其自负的人,仅仅三名海员全部分散在外围,室内过道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外头甲板上的绳索被席景颐拿到手中,她挥挥万能卡,转身走进电梯。
八楼是行政层,旺堆罗布的办公室占大头,另外是他和新婚妻子的婚房以及几间物料室。
姜姮打开相册,根据楼层布局图来看,物料室还能让她躲过保镖的巡查。
——保镖巡逻时间在一点到两点之间,之后每隔半小时会出来一次。
行政层和其他地方不同,旺堆罗布带上船的五名保镖全部被安放在这层。一来保证他的安全,二来看守苏堇。
现在是两点二十分,电梯门打开,走廊空无一人。
她闪身躲进最近的物料间,里头存放着各类应急食物和各类工作制服,只有一小扇窗户用来透光透气。
嗡嗡——
姜姮看向手机,「我和秦初要过去了,你注意安全。」
她看向最后的这四个字,短短几天里,她说出的和收到的这四个字都能当饭吃了。耳朵贴近大门,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秦初的动静。
“哥哥!我找哥哥!哥哥在哪儿!”
“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哥哥!”
“哥哥!”
为了保真,秦初每扇门都敲了过去,手掌通红,他倒吸一口凉气。就在吹手掌时,最里侧的门突然被打开。
“你在吵什么?”
语气不重,如果秦初没听错,甚至感觉有点关心他的意思。
大高个秦初瞬间瘪起嘴,跑到旺堆罗布身前,保镖瞬间把他围住,阻止秦初靠近。
“哥哥不见了,哥哥被他们拖走了。”
——哥哥,被人打了,我要去救哥哥!
——哥哥不怕,我把他们都打跑了。
旺堆罗布一怔,他竟然从面前这个陌生的员工身上,看到了昔日弟弟的影子。他挥退保镖,和面前这男孩站在一起,还要稍稍仰头才能与之对视。
“你的哥哥被谁拖走了?”
“被不认识的,不认识的...”秦初慌乱地抱头蹲下,“他们打我!打哥哥!哥哥不见了!”
席景颐早就研究过旺堆罗布的家庭,也清楚让秦初怎么表演才能够将针扎到最疼的地方。伤口会愈合,但伤疤会永远留在心里,就算是心里的也一样。
旺堆罗布果然没忍住怒火,“走!你们也跟我走!今天翻遍这艘船都得把人给我找出来!我的员工不允许霸凌的人存在!”
姜姮偷偷开了条门缝向外探,五个保镖被带走四个,留下的这个可以等那群人离开后,跟席景颐一起解决掉他。
等走廊恢复平静后,她随手抽下一件白色的厨师服套在身上,又给手机对面发去信号。下一秒,两扇物料间的门同时打开。
席景颐表情古怪,“哪儿来的衣服?”
“物料间有。”姜姮把最后一粒纽扣系好,“你一会儿怎么去圆这个谎?”
“我被霸凌可不是假的,这船上多得是人看我不爽呢。”席景颐握紧手里的白色手帕,“等会儿直接跳海,谁在乎旺堆罗布怎么想。”
他扬了扬下巴,“你去敲门,我绕到背后,把那剩下的一个干掉。”
“好,海上救援二十分钟左右到。”姜姮拍拍他的手臂,“结束我们立刻跳船离开,记得先提前通知秦初。”
四目相对片刻,席景颐把她搂进怀里,“等这儿的事结束,回去给你过生日。”
姜姮轻轻应声推开他,“准备,我去敲门。”
待席景颐站到指定位置,她四指弯曲轻扣木质大门。
“谁?”
门被从内拉开,被留下的保镖体型中等,战斗力看起来比席景颐应该还弱一些。就算不用蒙汗药,纯肉搏大概也是席景颐占上风。
保镖察觉到姜姮打量的视线,向前几步走出办公室。姜姮有意无意的站向引导保镖面向他,把后背留给了窗台和席景颐。
“我是主厨助手,今日菜单里有道菜的食材不够了,要来请示一下先生。”
“先生有事不在办公室。”
说罢想转身开门回到办公室里,姜姮又伸出手把他拽住,“先生在哪儿?外出采买需要申请,您得——”
姜姮话还没说完,席景颐的手帕已经捂上保镖的口鼻。可保镖的伸手灵活得出乎意料,一个转身脱离姜姮的桎梏,与身后的席景颐对视。
他挥出一拳,直直砸向席景颐面门。这保镖的战斗力有点出乎意料地强,姜姮看席景颐逐渐占下风,她跳起用从物料间捎出来的麻绳套住保镖的脖子。
保镖被勒得一个后仰,没站稳摔倒在地。席景颐迅速起身捡起那块白色手帕,重新捂上保镖口鼻。蒙汗药加上脖子上的麻绳,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没了动静。
这次的药剂看着就大,百来斤的成年男人竟然瞬间就晕死过去。席景颐冲她使个眼色,两人一头一脚地就把保镖抬进了办公室的角落里。
“旺堆罗布肯定有青光眼。”姜姮环视一周,窗帘紧闭,灯也不开,只留了几盏深黄色的壁灯和一个泛着光的显示屏。
“我来查电脑,你去找保险库的门。”
偌大的办公室里仅仅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和一套沙发。唯一能作为保险库的,只有书桌正后方那个巨大的落地书柜,旺堆罗布的自负心又再一次给她带来便捷。
被塞的满满当当的书柜里只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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