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陛下已进了浴殿,您入内需稍等片刻。”
紫宸殿的宫人低声道,说完就宛如一尊木偶般双目低垂举止恭敬地从侧殿退了出去。
这里是侍寝的嫔妃们侍寝之前呆的地方。
有人惴惴不安,有人胜券在握,有人胆怯不前,也有人野心勃勃。
金嬷嬷贴心地将霁禾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她今日的衣裳,满意地露出一个鼓励的眼神,“小主美极了!莫紧张,陛下定是喜爱你的!”
霁禾蔷薇色的唇角轻抿,纤细浓密的长睫轻扫在眼下投出一片深深浅浅的影子,美人的羞涩也动人。
一袭浅淡的桃粉色纱裙衬得她越发得秀色动人,她向来是美得清丽动人,娇艳的面容在摇曳的灯火中更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妩媚。
等到金嬷嬷鼓励似的最后看她一眼退到殿外等待后,霁禾才松了一口气。
装羞涩也挺考验演技的。
司寝宫女指引着她穿过一道道帷帐,最后坐在宽大的床榻上,柔软的丝被在夏夜里透着清凉,就连月光在也格外的轻柔。
霁禾抬起眼,她认出了这张床上的床帐乃是月牙纱。
若说入宫时新晋嫔妃们每人可得一匹的月影纱是价值千金的珍品,就连吴仙儿等人也忍不住不顾脸面的寻个由头争抢,那么这后宫中只有帝后才能享用的月牙纱则是真正的稀世之宝。
轻若云雾,色染烟霞。
数十名老手匠人历时数年才能织出最完美的一匹。
而在帝王的寝宫之中,只是用来做一副最寻常的帐子。
霁禾轻轻嗅了嗅,寝宫里的香清清淡淡,像是萦绕在山顶的雾气,缥缈而淡泊,让她的心神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爱妃似是很喜爱这里?”
身后出来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屏风之后,刚沐浴完毕的公孙曜缓步走进寝殿,深色的寝衣松松地挂在身上,露出小半光洁的胸膛,男人目光中带着审视和趣味,靠近她时还能闻到发尾湿润浅淡的松柏香气。
“陛下……”霁禾红了脸,有些局促地站起身行了个礼。
公孙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许久,黝黑的眸子里闪过笑意,同上次在水月楼台时的压迫感不同,今日,陛下看起来亲切许多,霁禾略松了一口气,抬起眼时双睫如轻颤的蝴蝶。
“陛下……”
美丽的少女朝他微笑起来,如初夏时节的果实,嗅闻时还带着青涩的苦味,可品尝时却已如蜜糖般甜美。
公孙曜微微一笑,伸出手。
霁禾的眼睛明亮温柔,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将柔软的手掌轻轻搭在他的手心。
公孙曜引着她在床榻上坐下,他目光看着霁禾,在等着她的答案。
此时的气氛轻松而惬意,仿佛她回答什么都会被包容,霁禾却暗暗掐了下自己的手心,扬起下巴,用明亮又可爱的笑脸撒娇道:
“陛下的寝宫很漂亮,丝枕用的是软云罗在夏日里用既凉快又软和,殿中燃的香既清淡又沁人心脾……”
雪白的指尖拂过柔软泛着丝丝凉意的床褥,她明亮的眼中盛满了信任和温柔,“妾只要想陛下在这里定能睡个好觉,就忍不住地喜欢这里。”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自己的女人用这样小心翼翼的爱慕眼神注视着,哪怕是皇帝也不例外。
公孙曜目光柔和了些,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精致骨感的锁骨,指腹在柔软温凉的皮肤上摩挲片刻。
霁禾感受到停留在肌肤上手指在慢慢往上滑,然后在脖颈一侧久久停留。
“爱妃不想问朕为何昨日爽约?”
公孙曜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眸子却停留在她的脸上,手感受到了抚摸着的肌肤底下血液的鼓动更快了。
陛下真是个变态。
霁禾的手心微微出汗,明明是侍寝,怎么仿佛是场鸿门宴等着她钻进圈套一般,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都是错。
霁禾脑中心思百转,决定赌一把。
“在陛下心中妾自然是比不上贵妃娘娘……”
霁禾知道,陛下提起昨日之事,多半是知晓了今日早晨在凤梧宫的争端,心爱的贵妃受了自己的气,陛下心中想必不快。
她眼眶微微泛红,嘟起嘴撒娇,“可是陛下,不知为何贵妃娘娘总是看妾不顺眼,妾自是不如贵妃娘娘尊贵,可妾也是陛下的嫔妃……”
她偏过头,娇憨佯怒,“妾也是气急了,您就莫要追究妾的无礼了……”
用气闷抱怨的语气说出窝囊的求饶,甚是可爱,公孙曜闷闷一笑,要不是从手指感受到的血管跳动的频率,他都要以为她胆子是真的大呢。
公孙曜觉得有趣,自然不会追究她的错。
他拉长声音,逗她:“你让朕不追究你对贵妃的无礼,那你可要追究贵妃对你的苛责?”
霁禾心都累了,这陛下原来是专门来看她垂死挣扎来的,就非要过在贵妃的事上过不去了。
但她现在已经隐隐察觉到陛下喜欢她露出的模样了。
她嘟起红唇,潋滟的眸子里眼波荡漾,“妾不敢。”
“哦?是不敢还是不是不生气?”
美丽的少女像是被逼急的小猫似的,无措和生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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