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4.
她不敢去想岑母到底听见了没有,如果听见了,又听到了多少?
反正离得远,怎么都能找到说辞圆过去。再不济,岑应时这个当事人还在这,岑母总不至于越过他来拷问自己。
她心下稍定,边握住乔沅的手,用力地捏了捏,边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三元,回去后把这个月的对账单发到我邮箱。”话落,她不等乔沅回答,松开她的手转而贴住她的后背轻轻推了一下,无声的示意她先离开。
乔沅虽然不解,但见季枳白如此反常,也猜到自己刚才应该是说错话了。
她不敢再停留,匆匆应了声好后,抬腿便走。
她前脚刚走,岑应时后脚就到了季枳白跟前。他轻撩了撩眼皮,看了眼几乎是小跑着离场的乔沅,问道:“这么急着赶她走做什么?”
他声音压得低,语气随意,细听之下,似乎还含着一丝明知故问的调笑。
季枳白这会看见他就觉得头疼,她用余光留意着民宿门口的岑母和岑晚霁,直到乔沅顺利地从两人身旁经过,往停车场走去,她才暗暗松了口气,没好气道:“跟你熟吗?什么都管。”
岑应时诧异挑眉:“这么昧良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察觉到岑母打量的眼神还落在这,季枳白皮笑肉不笑的伪装着客气:“你找我什么事?”
“车借我。”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去接我爸。”
季枳白二话没说,回前台拿了车钥匙给他。其实他不用车钥匙也行,她这辆车还是两人没分手之前,岑应时陪她去买的。
她这边刷卡,他那边提车,从选车到开车走人整个过程都没用掉一小时。
这是她的第一辆车,当时的季枳白对车辆的功能和驾驶并不算熟悉。所以从车机的功能设定到电子钥匙的配置,全是岑应时一手搞定的,并且沿用至今。
岑应时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时,瞄了眼挂件。
系在钥匙扣上的挂件是他们在不栖湖的浅滩上等日落时,一颗颗捡来的。等带回家后,她把这些漂亮的石头一一摆在了玄关上。
他忘记提醒她隔天会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等发现这些石头不见了,她失落了好久。
岑应时不太会哄女孩子,尤其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季枳白主导,他除了匮乏的口头安慰她不要难过以外,便是约好了下一次的时间,带她重新去一趟不栖湖。
可后来,他们一起出国、去西北、去南方、走了很多很多地方,都没再回过不栖湖。
直到,他的工作重心从陇州转回鹿州。他搬家需要整理行李时,才从杂物间的一个柜子角落里找到了这袋被钟点工装在塑料袋的石头。
他没告诉季枳白,而是带着这袋石头回鹿州找了一家加工厂,将石头打磨处理,做成了一串珠链。
送给季枳白的那天,她刚因为他的迟到让她错过了电影片头而有些不高兴。
岑应时没解释,他拿过她随身背的小包放在腿上。在她专心致志的被电影剧情惊得连连低呼时,他把珠链挂在了她的车钥匙上,放回了背包的深处。
电影结束后,两人归巢。
他借口太累,不想开车。可他忘了季枳白的车是感应开锁,只要车钥匙进入车辆的识别范围内,它就会自动开锁,迎接主人。
于是坐入副驾后,他难得懊恼,手肘支着中控的沙发懒得说话。
季枳白只以为他是真的累了,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的手背贴上他的眉心时,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看着她。
那会车辆已经启动,只档位还挂在自动驻车上。
她凑近了,微低了低头,垂眸看他。像是被他眼里幽邃的眸光吸引,她的目光流连着,在他眉宇之间停留了许久:“岑应时,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沙沙的,软软的,连同那道视线也慢慢的,从他的眼睛流离着路过鼻梁,落到了他的嘴唇上。
他半支着下巴,手指无意识的将嘴唇挡了大半。
地下室的光,暗到发深,幽亮幽亮的将她眼底的火苗点出了绛红色的光。他知道那是显示屏折射到她眼底的光,可那一刻,他确实被那一簇幽火点燃,有欲从小腹一直蓬勃着燃烧到了胸腔,将他彻底点燃。
岑应时支着下巴的手,忽然松开,转而掐住她的下颔,欺身而上,用力地吻住她。
至于那串珠链,那一晚,无人在意。
季枳白从包里翻出那串车钥匙时,还是在送岑应时回陇州的路上。
岑应时开车,从机场大道的闸道口驶入机场停车场时,忽然想起这么一件事,不动声色的敲了敲方向盘,问她:“带充电器了没有,我好像忘带了。”
“手机的?”季枳白虽意外以他的严谨竟然会忘记带上充电器,见前方就是停车位,她解开安全带,倾身去后座捞过背包,翻找起来。
她每次出门前都会尽量把手机的电量充到满格,即便时间来不及,也会让它保持在当下最高的储电位上,否则就没有安全感。
等会送走岑应时后,她会打车回民宿,这么短的路程,她应该……是没有带上充电器的。
她翻了翻乱七八糟的背包,没翻到充电器,倒是先翻到了一串不在她记忆中的珠链。她摸着触手冰凉的石头珠子,愣了一会才将它从背包里拿出来。
岑应时打磨石头时并没有太破坏石头本身的生长特性,只是将有些硌手或者不平整的地方磨平了一些。它们依旧是刚从不栖湖里捡出来时的模样,甚至因为有加工处理过,皮矿外的珠面璀璨圆润,美得不可思议。
她惊喜的转头看向岑应时,还在看着后视镜停车的人,明显已经注意到了她的雀跃,唇角微勾,似乎有些小小的得意。
这表情出现在情绪十分匮乏的岑应时脸上,委实勾人。以至于她在后来很漫长的戒断期内,唯独这一幕始终舍不得忘记。
与之挂钩的这串珠链,自然也变成了她唯一可以寄情的物件。这么多年,除了绳子被磨断过一次外,她再没将它取下来过。
季枳白回过神,见岑应时的目光一直落在这串挂在车钥匙上的挂件,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她习惯把所有不利的条件都变成理所当然,抬眸与他对视的那一眼,半点没露怯。
她有权处理一切前任送给她的东西,不是嘛?
岑应时确实没资格说什么,他只是意外当年如此决绝退出他世界的人,竟然还会保留着它。
季枳白提出分手时毫无预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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