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侍从急切中带着几分惊慌的脸,阚乐葭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在心里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招惹到殷符禄了。
然而他把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任何一件事不对。
自从上次拔毛事件告一段落,他简直乖得像只刚出生的猪崽,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和南修齐玩玩乐乐,老老实实得窝在家屋子里长膘。
他疑惑地看向南修齐,南修齐也冲着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阚乐葭问:“这位姐姐,请问前辈叫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啊?”
那侍从却说:“这我也不知道,真人没说,只是让两位公子快些过去。”
阚乐葭还欲再问,那侍从却又催促,“两位公子先过去再说吧,真人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很生气,若是再耽搁下去,我唯恐他会更生气啊!”
阚乐葭听了更觉恐慌,他被南修齐抱在怀里看着周围急速而过的景色,一路提心吊胆,在心中疯狂祈祷不是自己的锅。
刚踏进殷符禄的屋子,那股沉闷压抑的气氛便扑面而来,阚乐葭悄悄从南修齐的臂弯里探出个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往里瞧。
殷符禄坐在桌旁,平日里那份慵懒的华贵荡然无存,此刻他阴沉着脸,浑身透着一股紧绷的戾气,那双永远透着高傲和不耐的眸子中,此刻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的……破碎感?
嗯?
殷符禄看到南修齐和阚乐葭进来,僵硬地抬了抬眼皮权当是打了招呼。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同样身着华袍的老者,此刻正语重心长的对他说:“符禄啊,你的性子,就是太过执拗了。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当年的错事,距今已近百年,做错的人已经承担了后果,你心里依旧有怨,我清楚,你想要什么尽管和师门提。可你一直拧着性子非要揪着它不放,又是何苦?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再计较下去就显得难看了。”
“食修一脉,本就不甚看重师徒传承,更重天赋与领悟。可说到底,到底是同宗同门,如今闹到这般田地,传出去平白让人笑话。”
听了这话,殷符禄一贯装逼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了,他就跟吃了一顿苦瓜一样,大破防地吼道:“师父!”
师父?!
阚乐葭悄悄竖起一只耳朵,这老者竟然是殷符禄的师父?!
不过殷符禄现在看上去在这段师徒情谊中收获很不愉快啊,阚乐葭同情地想。
老者摇摇头,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努力把自己当成壁画的南修齐和阚乐葭。
他抬了抬下巴冲着两人招了招手:“你们两个小家伙,过来吧。不必拘束。”
南修齐抱着阚乐葭上前,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晚辈南修齐,携同伴阚乐葭,暂居于月洇谷,今日得见前辈,特来请安。”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南修齐,半晌才捋了捋胡子,赞许道,“剑意内敛,灵力纯粹,心境也稳,不错,是个好孩子。”
他说着,一瓶丹药从他手中里飞了出来,稳稳的停在了南修齐跟前:“老夫这次出来没带什么好东西,这瓶‘固元清心丹’你收下,便当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南修齐抬眼看向一旁脸色愈发难看的殷符禄,征求他的意见。
殷符禄冷硬地说道:“给你,你就收着,不过是一瓶丹药而已,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得了他的话,南修齐这才伸出双手,将丹药捧入掌心,郑重地再次躬身:“多谢前辈厚赐。”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越过南修齐,落在他怀里那团正悄悄探头探脑的金色毛球上。
他看清那小猪模样时,先是一怔,随即抚掌笑起来:“哦?这莫非是……上古瑞兽当康?呵呵,倒是许久未曾见过了,长得真是可爱。”
阚乐葭闻言很震惊,这老者是第一个见到他就看出了他的品种,而不是见了他说‘哦,天哪这里居然有只会说话的金色小猪’的外人。
这简直太令猪震撼了,现在他再看看这的白色头发,白色胡子,只觉得那都是智慧的结晶。
老者又是隔空一弹,一团柔和的红光便悠悠飞出,落在了阚乐葭跟前。阚乐葭下意识地伸出前蹄抱住,打开掌心发现竟是一枚长得极漂亮的果子。
他抱着果子,犹豫地抬头,先是看了看南修齐,又看向脸色难看的殷符禄。老者也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自己那个还在闹别扭的徒弟。
在三人的注视下,殷符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知道了,师父。我会去的。”
老者见他答应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见他满脸不情不愿,终是又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安抚叮嘱了几句,看他脸色勉强缓和,这才转身离去。
这通操作看的阚乐葭目瞪猪呆,合着殷符禄这种日天日地的气息在自己的师父这里也一样啊。
小猪敬仰地看着殷符禄,自己不想去师父就亲自请自己来,还要好说歹说送礼安抚干一大串的活把他安抚的差不多了才转身离开,这和修真界传统师徒关系是完完全全的倒反天罡!
殷符禄一回头,就看到那只小肥猪正跟个二傻子一样瞅着自己,刚刚被强行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他恶声恶气地问道:“看什么看?”
阚乐葭被他吼的一缩脖子,怂怂地把怀里的红果子往前递了递,小声问道:“前辈,这个果子是什么呀?”
殷符禄看到小猪那一脸求知若渴的蠢样,没好气地解释道:“是‘虹宝冰’等你筑基之后再吃了它,可帮助你洗髓伐脉,拔除体内驳杂劣等的灵根,同时强化你本身最强势的灵根资质,算得上是改善道基的好东西。”
改善道基!
阚乐葭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小猪蹄,在光滑温润的朱果上摩挲着,这种能改善道基、提升资质的宝贝,在修真界都是有价无市的传说级物品啊!
可贵啦!发了!这次真的发了!
殷符禄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财迷样,心里的烦闷更盛。他伸出手指,没好气地在那颗圆滚滚的猪脑袋上狠狠弹了一个大脑崩儿。
“嗷!”阚乐葭被疼得一哆嗦,眼圈当即就红了。他抱着脑门,委屈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控诉这个眼前暴力分子。
没事儿又打他干什么!他又没招他!这果子也不是他给他的,而且他也是征询了他同意才收的!
南修齐见状,立刻心疼地将小猪抱进怀里,给他揉被打痛了的地方,同时略带埋怨的掀起眼看向殷符禄:“前辈能这么着急的把我们唤过来,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
“本来有事。”
一提起这个,殷符禄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他烦躁地摆了摆手,坐回主位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莫挨老子”的低气压,“现在,没了。”
听完,南修齐不再多言,抱着阚乐葭便准备告辞:“既然如此,那晚辈便不打扰前辈清净了。我等先行告退。”
看着两人要走,殷符禄却开口叫住他们,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在一人一猪身上来回逡巡,片刻后,他忽然打了个响指,眼神中突然冒出一种压抑不住地兴奋:“但是现在,又有了。”
他一指阚乐葭和南修齐:“你们两个!收拾东西!跟本座一起去万味会!”
阚乐葭一脸懵逼:“啊?我们去做什么?啦啦队吗?”
您老人家忘了,我们只会做那些被您贬得一文不值的垃圾肉干和垃圾甜点啊!
“万味会?听着名头响亮,不过是一群仗着老子有钱有势的废物,聚在一起炫耀自家宝贝、拉帮结派的舞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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