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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归木之秋:相伴

小说:

无相生

作者:

飞鸟相无

分类:

穿越架空

别尽春山,秋水苍苍。

谢秋生打开窗户,归了摁住,重新关上,道,“入秋,冷。”从破袋子里取出一瓷瓶,道,“真酒。”

不曾想谢秋生竟未喝过酒,归了心里暗暗想到,对方接下酒的同时,归了在脑子里想了下要不坑对方一点钱,毕竟对方身上穿的丝绸的面料看起来尤为值钱,反观他身上的,似乎就稍稍,嗯,略逊一筹吧:破绿布,脖子上的珠子倒是蛮值钱的,别人送的。

归了摇手摆了满桌的菜,对着谢秋生道,“是不是没吃过。”他看着对方那冷淡的眸子,眼睛一转,道,“吃过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吧”招手让他来试试,“这你可没吃过,全是真的。”

那人巍然不动,归了取出旗帜,摇了摇,“过来。”

谢秋生走来,归了先饮一口,谢秋生蜷了蜷手指,端起酒杯,慢慢挪到嘴边,归了看着他,伸出手在杯底抵了一下,“咳咳”,笑着看他,“好喝吗?”

归了收回旗帜,那人瞪了一眼归了,归了道,“你要照顾我,那位先生是不是这么个意思?”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谢秋生喝了两口,归了正瞧着他脸慢慢变红,归了伸手,摸向他腰间,低头解开,喃喃道,“钱呢,一桌菜。”谢秋生晕晕的,只见一个人低着头,腰上有点痒,他恍惚间点了点头,又做梦了吗,他低下头,抱了上去,道,“好暖。”

瞬间僵住,归了小心抽出手,扯出一根带子,感觉到抱住他的身体一僵,归了赶紧抽身,摆了摆手,“我不知道!我喝大了!真是有扰了有扰了!!”他转过身喝了一口,谢秋生喝了口酒,归了偷偷瞧了眼对方的脸色,他耳红什么?

归了一把手搭上谢秋生,“来,喝。”

谢秋生又喝。

归了道:“你说你每天都呆在那山里吗?”

谢秋生点头。

归了道:“你都不无聊吗?山里有很多会说话的动物吗?”

谢秋生摇了摇头。

归了夹了口菜,“那你每天做什么?”

谢秋生道:“睡觉。”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归了道,“等等。”

他将谢秋生扶到床上,撤了满桌菜,悠哉悠哉地去开门,

来人正是寻无寂,青丝如瀑,玉颊微瘦,背后笼罩一个黑影,如鬼魅,如夜,摄人心魄,他双手向前推,拱手为礼:“玄礼?相处如何。”

归了道:“自是不错!小生哎!——”那边谢秋生呜呜要说什么。归了耳朵一竖,打断话题问道:“明日同去墓里看看?如今天色已晚......."寻无寂点头将灯给归了:“夜里闹腾,可以把灯点上。”

合上门,屋内酒气未散,谢秋生抱着一坨被子蜷缩着,那人又不说了。于是乎归了把灯放在床头,取纸提笔:十月二十日,鬼中山雾,似有人操控鬼物,师傅奉命令我调查,我心中正有此意,便寻雾而来,遇传闻中的乌子,他体中有两人,另一人看来较为沉闷,他们有通天的神力,我从未见过。他们将我留下,道我有趣,山中实在无趣,望我留下陪陪谢秋生,谢秋生是他们......可能是捡来的孩子。我本不愿继续呆着,生性好动,想着硬闯了出去。可他们让我见到谢秋生,我觉得那人好生无趣,但颇为熟悉,我心中不解,他甚是俊美,我想我会记得。他还是个好苗子,可惜没去外面看看,我在族里没见过这样沉闷的人,但他很好,我实在不忍,觉得他也对我颇为好奇,特留下游玩几日。未忘鬼物一事,你只继续,我年纪小,尚需享享清福。(三疯)

他扶正谢秋生,递了颗解酒丸,哼道:“喝口,明日瞧不得你难受。”谢秋生吞吞吐吐道:“师傅,他欺负......欺负我。”

啊?哈哈。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下辈子当。

舔了几口碗里的水,什么话没再说,归了突然有点臊,心道这样喝酒的模样真是看见自家的小猫了。归了熄灭那灯,钻进被窝里。

但钻进被窝里,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诶,睡了没?”归了推了推谢秋生,“你起来,我有点睡不着。”

“起来。”

“你师傅来找你了。”

“秋生哥,阿生?”

夜里看不太清楚,这里的天黑得很彻底,外面没有几户人家点灯,归了爬起来喝了喝水:“真是的,在别人这睡,有点不习惯。”

归了想起他家那边,晚上窜到哪栋高塔的顶,就会看到山脉上闪起一个个点,连成一片,在藏青色的夜晚热闹起来。

这里很安静,人们看起来很开心,他们不怎么笑,可是仍让人想接近,归了掐了下谢秋生的脸,可能是因为太纯善了。

你怎么一个人睡着了!

归了一掐,点住穴道,横手一撤,又一点,捏起一张符,弹指间拍上去。谢秋生撑在归了身上,一下拿开手,闷闷歪了下头,很快坐起来,正身道:“怎么了?”

归了道:“我们出去玩玩。”

谢秋生不知现在何时,他没说话。归了手一挥,谢秋生哆嗦着站了起来,归了心里感到好玩,有个走尸站得好直,他眉目舒展,神清气爽:随我玩去!

谢秋生撕下符咒,本想拒绝,归了牵住他的手:“走。”手一缩,谢秋生默默跟了上去。

静夜沉沉,月华如练。

“你想家了吗?”谢秋生眺望着这一片沉寂的山色。

“不想,”归了拉着谢秋生躺下来,“我想你了!”

谢秋生别开眼,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说才能让归了的话不落空,他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落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交织。

归了越看越喜欢,他强装镇定心里暗想: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风夜无声,沉影寂寂。

他没说出口,万籁俱寂中,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一言不发,目光埋进倦色里。

“归了......”

“你为什么...牵着我的手?”

语出惊人,归了呼吸一滞,傻了眼,脸色涨红,可是夜很深,无人能看见。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强装镇定:“你长得俊!”

他摸出自己的馒头,掰了一半,扔给谢秋生:“我喜欢吃夹心的,下次给我准备带糖的。”

“好......”

归了突然道:“你无不无聊啊?见你日日没个话说的。如今带你来了这空旷之处,你也是,不知说什么?”他打量了谢秋生一番:“你这样的闷葫芦怎么一个人出去?”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

谢秋生心底掀起一阵浪,嘴唇哆嗦,他重复了一遍:“你要带我走?”

“你看你在这都没事情干,多无聊啊,你出去呢,我陪你说说话,我们马上要谭山论道了,你这样的人,除了些说话的事情,你定要叫他们大吃一惊!他们拍手称绝,蜂拥过来抢你,说:'来我门下!'那个就说'别听他的,到我这。'你信不信?’’

“那你呢?”

“啊?我?到时候那么多人围着你,你一下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归了变出酒:“想什么呢?没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好提前惆怅的。”谢秋生学着归了的样子,颇为豪迈地灌了自己一口,“咳咳。”

“别急喂!”

仗着点酒意,谢秋生平日里有点安静,这会话多了起来。

他从兜里掏出,把归了手臂横来,抓住,就要套上一串红绳,中间吊着颗圆形的玉石。

“你很好,很好。”他蒙着便说下,归了没见过这场景啊!他是虎啊,但是,这是什么?他身体有点抖,不敢相信,还不如跳下去,或是痛痛快快地睡下去,这叫我怎么回应。

他是喜欢我吗?

他为何喜欢我?

我喜欢他吗?

我们有可能吗?

他算是被我诱拐的吧?

“我们能不能是道侣?”那谢秋生把头落在他肩膀上,昏昏地说,嗓音哑哑的。

这件事情如同惊天霹雳般回荡在归了耳边。他颤颤巍巍地捧起谢秋生的脸,希望看见他已经睡着了。事与愿违,那双死守着沉寂的眼睛正满眼是他,将他看得无处躲藏。

去回应吗?他们都还年轻,当一次没什么的。

可是...只有谢秋生还有未来啊,他,他哪有什么未来啊。

别人就算了,谢秋生这样固执的人,自己不该伤害他,不该浪费他的未来,万一他固执地栽在自己这里了呢?

归了抖了抖手,终于扶住谢秋生的肩膀,强迫自己回过神来:“秋生哥,这个......”

!一个炙热的吻擦过他的嘴巴,那人抱着他,重复说道:“好喜欢、好喜欢。”

“怎么哪里都好。”

!!!

归了的心从地下飞到地上,出来做个任务,就要有伴侣了吗!在一起也没事吧。

我们那么强,流言蜚语,全做成傀儡。

“我有点太想你了。”

“好啊。”归了的手止不住颤抖,这件事,等会补充进去。

“阿生?阿秋?秋生哥?”归了牵着谢秋生,悄悄从顶上,沿着个梯子,爬下来,“小心点!”

“你喜欢我怎么称呼你?”

“都喜欢。”谢秋生握紧了归了的手,“你真好,真得很好。”

归了蹦蹦跳跳,完了完了,我要想想怎么掳走谢秋生了,不天天见,难道几个月见一次吗。

话说归了第一次见到谢秋生的时候,那人身边就没什么人,但是人很好,归了叫他什么,他就应什么,硬是让归了这顽童子当了回霸主。谢秋生房间里摆满了镜子,泥人,谢秋生让他小心点,不要踩坏了他的朋友,他当时觉得生趣,问他要不要尸体,那人愣半天,回了一句可以吗?归了也愣半天,他想着唬一下他,对方拿了个泥娃娃,问他要不要,他可以换。

后来他俩就一块玩了,归了还在调查鬼势,他整天在村子里转悠,那寻无寂也不管,张口闭口都是命数,比他们长老还要神神叨叨。但是那人让谢秋生管好他,谢秋生会做梦,很会做梦,归了有点猜测他会什么造梦术,因为谢秋生给他讲了一个又一个梦。有一次归了算命算到谢秋生能活很久,突然感慨自己只能活二十岁。

谁成想,谢秋生只一顾拉着他,眼泪好像都要往外蹦,又给他编了一个梦,归了是梦见了,可醒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哭得悲怆,谢秋生又捏了个娃娃告诉他,他能活下去,把秘密都抖出来,归了那时才发现谢秋生那么厉害,他能把梦里的变成真的。

他还能把真的骗到梦里。

谢秋生说他自己有点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他当时说什么?好像说得很激昂,谢秋生那样端着的人都捧腹大笑,归了也笑了,他们又聊未来,很多时候谢秋生都不说话,归了其实知道他想说话,可不知道怎么说,能不能说。

他心里就想着给他灌点酒,到时候看他怎么把话全抖出来,他就笑,佯装矜持,慢慢地笑他。

那些都很好,归了在这村子里,其实过得都蛮好的。他当然有事瞒着谢秋生,但喝醉了他也说了,他说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一下子就被称作神童了,好惶恐啊一下子站到那么高的位置。归了真觉得谢秋生就像块木头,但倒是块能倾诉的笨木头。

年轻好啊,年轻让人奋不顾身。归了脑子一乐,“你也想戴一个我这样的耳饰吗?”归了摸了下谢秋生的耳垂,谢秋生呆呆看着他:“好。”

那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找了个大家都不知道的伴侣。

归了还是没能给谢秋生打下耳饰。

他们悄悄抱了一下——

谢秋生固执地牵住归了。

“师傅,去哪里论道?”

归了自然地牵上,道:“你、为师让你惩善除恶,你怎么也进了这圈套?”

“我...师傅,我今日不知为何,一直在梦里。”

归了心里诧异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会什么都忘了,这下真成一只小白花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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