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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疤痕

小说:

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

作者:

别丹心

分类:

穿越架空

云微眸光一沉,忽地伸手攥住他手腕,力道不容挣脱。“这两个字,是何人所为?”她声音冷冽,直视他闪避的眼眸,“谢澜忱,我在同你说话。回答我。”

少年眉头紧蹙,猛地甩开她的手,药瓶也应声落地,在岩石上滚了两圈。

他迅速拉好衣襟,系紧衣带,良久才嗤笑一声:“师姐还会在意我?”他抬眼看她,钴蓝色的眼底似有暗流汹涌,“七年前,是你将我从那尸山血海中捡了回来。我那时奄奄一息,浑身是血,你对我说,‘活下去,我便教你练剑’。”

“可你将我带回归云宗后做了什么?”少年继续道。

“你将我随意丢进外门,便不闻不问。你可知道外门是何光景?弱肉强食,比妖魔更可怕。我日复一日地清扫石阶、劈柴挑水、搓洗脏衣。那些所谓的师兄见我无依无靠,便极尽欺凌之能事。这‘走狗’二字,便是他们将我踩在泥地里,用生锈的匕首一刀一刀刻上去的。他们笑我是你捡回来的狗,却又被你随手抛弃,连看一眼都嫌多余。”

“一年……整整一年。我每日都在那泥泞里挣扎,盼着你或许还记得这个承诺,会来看我一眼。可你呢?你在哪里?你在你的剑阁之巅,是人人敬仰、光芒万丈的大师姐。你的目光,何曾为我这等蝼蚁停留过分毫?”

云微怔了怔,喉间微堵,原本冷定的神色添了几分松动。

她自然记得那个被狼妖屠戮殆尽、满目疮痍的村庄,记得血泊里那个肋骨尽断、奄奄一息的孩子。

她扪心自问:当年将谢澜忱带回,确是一片好意。见他毫无根基,只觉外门虽苦,却是打熬筋骨、磨练心性的正道,总好过在内门拔苗助长。

她彼时一心扑在剑道上,日夜苦修,只求不负父亲期望,证明女子亦可不输男儿。

外界诸多琐事,包括这个她以为已被妥善安置的少年,便真的渐渐被埋没在无止境的修炼之下,更从未想过……外门是那般弱肉强食的炼狱,更不知他因自己一时之举承受了许多屈辱。

云微张了张口,半晌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你既受了这些,为何后来却成了父亲义子,得他的青睐?”

自少年出现,父亲的目光便越来越多地落在他身上,那些曾属于她的赞许、乃至那份微薄的亲情都逐渐倾斜。

她不解,亦不甘。云微心道。

少年顺着她的目光,瞥见她心口的禁灵符箓,眼底翻涌的情绪忽然冷静下来。

他垂下眼,扯了扯嘴角:“为什么?因为我想活下去,想有朝一日能站在足够高的地方,高到能让某些人看见我。外门的日子让我明白,等待怜悯是最愚蠢的事。宗主偶然见我根骨尚可,又肯拼命,便给了我机会。”

云微心绪翻腾如海。

她看着他苍白而执拗的脸,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的,是长达七年的误解。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碰触他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疤,似乎想确认什么,又或是想抚平那过往的痕迹。

可指尖尚未触及,手腕便被猛地攥住。

“你现在又来假慈悲什么?”谢澜忱眸色深暗,一把将她抵在冰冷的岩壁上。他俯身逼近,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与七年积压的委屈:“你当时为何丢下我?就因为我是累赘?因为你那时眼里只有你的剑,你的道,你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对你的期许,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微不足道的人事,对吗?”

他指尖掐着她的下颌,动作带着几分不自知的贪恋,语气也忽然软了下来:“若你始终认为是我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那便一直恨着我吧。恨多好啊?恨我的时候,你眼里只会有我。这样总好过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起,对不对?”

云微被他困于方寸之间,背脊紧贴岩石,眼底掠过一丝怔忡,随即是难掩的涩意,连素来清冷的眸光都添了几分黯淡,唇瓣抿成一条线。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竟是如此不堪,只顾自身道途,冷漠弃他于不顾?

可当年她亦步履维艰,父亲虽为宗主,对她这女儿却从未稍假辞色,唯有严苛的要求与沉重的期望。

而如今,少年深受父亲信重,尽得她所失,却反过来质问她当年为何不施以更多援手?

这世间因果,岂能如此简单论断?云微这般想道。

“我从未这么想过。”云微开口,试图解释。

“外门亦是修行之路,我以为这对你而言或更稳妥,能打下根基。我不知……”

不知人心险恶至此,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竟将他推入火坑。

“稳妥?”谢澜忱冷笑打断,眼底尽是讥讽,“稳妥地被人踩在脚下羞辱?稳妥地差点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云微,你的‘以为’,可真是轻巧。”

云微迎着他灼人的目光,心底那点因过往而生的混乱忽然沉淀下来。

她忍不住反问一句,语气恢复了几分清冷:“那你成为父亲义子后,又可曾想过向我解释一句?你既知我或许忘了前事,既知我或许因此心生芥蒂,为何从不曾开口?只是一味地承受我的冷眼,甚至……配合着父亲,将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一一拿走。谢澜忱,你这又是什么道理?”

她并非要指责,而是真的疑惑。

若他心中真有委屈,为何选择沉默与对抗,而非解释?

谢澜忱神情一滞,眼底掠过一丝极复杂的神色,像是被刺痛,又像是自嘲,随即别开脸,冷声道:“解释?向你解释什么?解释我如何‘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解释我是为了什么可笑的理由才去讨好宗主?你会听吗?那时的你,可曾正眼看过我?在你眼里,我恐怕只是一个工于心计、讨好卖乖、夺走你一切的小人吧?我说了,你会信吗?”

她会信吗?

若在当年,她正因父亲的偏心和自身的困境而愤懑不平、道心受阻之时,他若前来解释,她真的能心平气和地听进去吗?

她也不知道。

岩洞内一时寂静,只余洞外隐约的水声与两人浅浅的呼吸。

良久,云微轻叹一声,随即轻轻推开他,语气恢复一贯的冷静:“旧事纷扰,眼下非深究之时。隔音结界虽能阻绝声响,但二位长老此刻必通过浮尘镜观望着此地动静。举止过分异常,徒惹猜疑。”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少年依旧渗血的腰腹处,那暗红的血迹刺目得很。“你的伤要紧,先上药。”

说着,她俯身拾起滚落一旁的药瓶,拔开塞子,递给他。

他恨我弃他、恨我无视,此刻争辩对错不过是徒增争执。云微心想。

况且季轮试炼在即,长老们又在暗处窥视,他若因伤误了进程,或是两人再起冲突引人生疑,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眼下先顾着他的伤,至于方才他的无礼,倒不必在此刻计较了。

少年盯着她递过来的药瓶,钴蓝色的眼底情绪翻涌,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晦暗。

他沉默地接过药瓶,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手,又迅速分开。

他背过身去,自行处理伤口,动作间牵动肌肉,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云微移开目光,望向洞外。

水声隆隆,雾气氤氲。

她心知,方才那番话虽未能尽释前嫌,但至少撕开了过往冰山一角。

而眼下,更重要的是应对宗门大比,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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