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音玉牌上面出现一堆江衔月看不懂的内容。
什么新人?
群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在欢迎的人是自己吗?
这些难道是魔道的什么阴谋?
江衔月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还没得出什么结论,思绪就一道“砰”的推门声打断。
一个衣袍飘飘的俊美少年郎闯了进来,来人似乎很是着急,门栓都被撞落掉在地上,
“师尊,我听闻你身体不适晕倒了,你没事吧?!”顾澜之的目光难掩焦急的心情,一进来就冲到她的床榻前。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三百年养成的习惯,让江衔月下意识地训了他一声。
“我这不是太担心师尊了吗?”顾澜之也不在意,往床榻上一坐,身体凑近了她几分,“师尊真的没事?”
他的剑眉微蹙,清澈明亮的眼眸满是对她的担忧。
对上他的眼眸,江衔月的脑海倏然闪过那夜的画面。
明明是同样的一双眼睛,那夜却变得极其幽深,眸子里毫不掩饰自己灼热的欲念,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江衔月像是被回忆里的那双眼睛烫到,眼睛闪了闪,避开他的视线。
她以前没有注意过两人的距离,如今才发现实在是太过狎昵了。
江衔月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我没有大碍,现在这个时辰你不应该在滕云堂听讲吗,你快去回去吧,不要耽误了修行。”
顾澜之看见她的动作愣了片刻,但很快又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眼如弯月般笑着,“好,师尊你好好休息,等讲法结束我再来看你。”
直到顾澜之离去后,江衔月坐在床榻上屏神吐纳,好半晌才把心神平息下来。
而那枚传音玉牌也被她遗忘在了角落。
江衔月花了半日的时间来接受自己突然回到三百年前的状况,又觉得不能重蹈之前修仙失败的覆辙,决定提前把干扰自己修仙的东西全部剔除。
好在现在她刚将顾澜之收入门下不到一年,一切都来得及。
想到这里,江衔月出门去了天衍峰。
“你想把顾澜之转入我的门下?!”尚州面带诧异,不理解她为何要这么做。
“没错,尚师兄可愿意?”江衔月问。
“当初可是你亲自要把顾澜之带回凌云剑宗,甚至违抗师父的命令也要将他收入门下,为何现在改主意了?”尚州依旧疑惑。
江衔月顿了下,不由回想起初次遇见顾澜之的那日。
那段时间她修炼遇到瓶颈,费尽心思也无法突破金丹期,便想起了宗门弟子间盛传的功德论。
江衔月觉得或许是自己积攒的功德不够多,所以才修行不顺。于是当她看见宗门的弟子们下山历练,行善积德时,也跟着一起去了。
正巧遇上两国交战,山下的百姓们流离失所。
江衔月就是在施济时遇见的顾澜之。
他在逃难中被士兵砍伤,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在身上破烂的布衣衫染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蜷缩在废弃的马厩角落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胸膛那极其微弱的起伏,江衔月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
“仙子,求您救救他吧!只要能救他,我给您当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妇人是他唯一的亲人,苦苦哀求着江衔月。
其他顾家人在逃亡的过程中都死了,只剩下她与这个侄子,实在不想让顾家绝后。
“他的伤势太重,寻常大夫恐怕也无力回天。”江衔月看了一眼便判断出来。
“所以我恳求仙子您救救他吧!”妇人跪在她面前,哭得声泪俱下。
“抱歉。”江衔月开口拒绝,生死之事乃是他们的因果,他们修仙之人不好过多干涉。
“仙子,求求您救救他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肯定会功德无量的!”妇人还在哀求。
听到功德二字,江衔月心中一动,有些动摇了。
就在她犹豫之际,躺在角落的男子痛苦地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他形销骨立,脸上沾着看不清五官的灰尘,就连那双眼睛也是如此空洞无神。
他朝江衔月看去,四目相对。
不知怎么的,江衔月嘴里的话转了个圈,“如果他愿意断绝尘缘的话,我可以收他为徒。”
断绝尘缘那便是要断绝凡间的一切,包括亲缘,一心修仙。
妇人听闻,脸色顿时变得纠结起来,只是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身后就响起一道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我愿意。”他说。
江衔月把他带回了凌云剑宗,让百草峰的弟子过来医治他,自己则去找掌门师父说明情况。
自己的徒儿要收徒,玄清子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于是顾澜之就这样在她的万灵峰住了下来,
正式拜师那天,江衔月送给他一柄灵剑,“修仙路漫漫,近千年来也鲜有人成功。但你的金灵根与我的剑谱相契,假以时日一定能飞升。”
这也是江衔月为他测试灵根时发现的意外收获。
顾澜之也果然很有天赋,短短一年时间就筑基成功,性格也从初遇时的消沉变得爽朗明亮,每次总喜欢来她面前求表扬。
“师尊,今日元长老夸我符箓画得好。”
“师尊,今日我的剑技更上一步了。”
“师尊……”
只是江衔月没有想到,顾澜之的乖巧之下却对她藏了别的心思。
她要在一切还未发生前便杜绝这个错误。
江衔月回过心神,对尚州说道:“只是觉得尚师兄修为高强,为人温和,比我更加适合传道受业。”
“可是顾澜之做了什么错事?”尚州问。
江衔月微抿红唇,没有言语。
“他是你亲选的徒弟,就算做了错事也应该由你这个师尊矫正,循循教导,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尚州笑了笑,“今日你找我商议之事我会当做没有听见,师妹不妨回去好好想想。”
又是功德。
江衔月虽然心中有所抵抗,但还是忍了下来。
“谢谢师兄教诲。”江衔月与尚州告别后,便回了自己的万灵峰。
而一直停留在他们附近的纸蝴蝶也在此刻翩翩起飞,翱翔片刻后回到滕云堂的顾澜之指尖之上,那双清澈如泉的眼神骤然变得清寒泛冷,坐在他身旁的弟子倏地颤了颤身体。
讲法结束后,顾澜之的视线从几个弟子身上扫过,随即起身离开学堂。
滕云堂的观景湖鲜有人来,顾澜之闭目依靠在假山上,直到几道脚步声缓缓靠近,他这才睁眼。
“顾师兄找我们是有什么要事吗?”其中一个男子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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