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衔月看见传音玉牌上由自己说出的文字时,心中蓦然一惊,这难道是什么高级术法?
不过为什么她的话前面多了一个谓称?
还未飞升你怎敢入眠。
江衔月竟觉得还挺贴合她此刻的现状,恨不得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去修炼。
还没等江衔月探查明白这个术法的原理,玉牌又多了一行字。
逆徒休得无礼:“这可是我的不传之密,轻易不外传。不过没想到新人刚来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啊,咱们群里向来都有关爱新人的传统,来来来,让我给你多传授点经验。”
不到片刻,一个新的对话出现。
逆徒休得无礼:“你是否还在为徒弟畸形的情感所困扰,是否还在为如何斩断徒弟杂念所烦心,没关系,养徒独门秘籍,保证还你一个乖巧懂事的徒弟。”
江衔月看得眉头直皱。
“到底是我修仙修得魔怔了,还是这一切都是魔道的阴谋?竟然出现这种乱七八糟的幻觉。”她伸手扶额,捏了捏太阳穴。
她的声音再次被一句不落地传入玉牌。
逆徒休得无礼:“这位新道友,你没有魔怔,这也不是阴谋。容我向你解释一下,这是天道赐予我们的缘分啊!”
逆徒休得无礼:“你拥有的此物非凡物,其中涉及无上因果,能在一念之间跨越诸天万界,与诸位道友交流。而你则是被天道选中之人,它将助你完成飞升。”
江衔月被她夸张的话语说得一愣一愣,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想起自己莫名回到三百年前这件事,心中不由地相信了七八分。
如果不是天道,又有谁能拥有此等逆天而行的能力呢。
思及至此,江衔月已经完全相信得差不多了。
“它要如何助我飞升?”她开口问。
她说出的话再次化为文字,浮现在玉牌之中。
逆徒休得无礼:“请问道友,你飞升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那夜顾澜之与她的强势欢爱,导致她道心不稳,渡劫失败。
但这种话总不好对外人说道,江衔月也难以启齿,没有回答。
逆徒休得无礼:“我猜测是与你徒弟有关吧?”
江衔月简短应了一声:“嗯。”
逆徒休得无礼:“我就知道是这样!要知道这教徒弟可是一门学问,如果教不好,很容易会被徒弟爱上,破坏师父的修仙之路。”
江衔月大受震撼,没想到收徒竟然还有此等风险。
看来她之前收徒还是太草率了。
逆徒休得无礼:“群里的诸位道友也都有这方面的困扰,你多与大家商议,定能好好教导徒弟,助你早日飞升。”
原来如此,江衔月恍然点头。
逆徒休得无礼:“不过在这门学问上,我可谓是深有造诣,我徒儿现在对我是敬爱礼貌,嘿嘿。”
光从文字上就能看出她的得意。
江衔月忙问:“敢问道友,可否指教一二。”
逆徒休得无礼:“好说好说。我这一招便是使用化形之术,变得越老越好,越丑越好。”
江衔月:?
许是知道她有所疑惑,逆徒休得无礼又接着道:“这情爱啊,是最看外貌的,你要是长得好看,日夜相处,难免产生多余的情感。但你要是老了丑了,徒弟对着这张脸都生厌,还怎么产生什么歪心思呢。”
“他不仅不会爱上你,反而会尊敬你,爱戴你。毕竟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嘛。”
“你有如此一般的师父吗?试图想象一下,你会爱上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师父吗?”
江衔月眉头一皱,对着上面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她脑海里回想玄清子那张布满皱纹、长着白须的慈祥模样,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爱上师父的画面,还顺带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越想便越觉得这位道友说得很有道理。
“道友言之有理!”江衔月握紧拳,暗自下定了决心。
砰!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位玄衣少年猛然推开房门,高高束起的马尾在风中飞舞,步伐轻快有力,风驰电掣地跑到她面前。
他脸上的神色张扬而又活力,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
不管江衔月看多少次,都无法将顾澜之与记忆中那诡异阴测、肆意掠夺的男人重合。
江衔月不动声色将玉牌收回衣袖之中,抬眸看向他,语气斥责,“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师尊。”顾澜之疾步来到她面前,活力的脸颊染上可怜的愁容,“徒儿可是做了什么事,惹师尊不高兴了?”
“为何这般说?”江衔月看他。
“师尊今日身体不适,不让徒儿伺候便罢了,也不像往常一样过问徒儿的功课,徒儿便知肯定是哪里惹师尊不开心了。还望师尊告知,徒儿肯定会改的。”顾澜之垂着脑袋,声音里尽是委屈。
“并无此事,你不要多想。”江衔月说。
“师尊也不会把徒儿交由他人教导?”顾澜之追问。
江衔月神色从容道,“你是为师的徒弟,自然是由为师教导。”
“真的?”顾澜之狐疑。
江衔月咳了一声,敛去眸底的心虚,淡定说道:“那是自然。”
回来后她思来想去,觉得尚师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她既然作为他的师尊,也理应尽职教导他,免得他误入歧途。
现在重新开始,她收顾澜之为徒不过一年,一切都来得及。
得到江衔月肯定的答复,顾澜之一扫脸上的阴霾,唇角展露笑容。
他在江衔月身旁坐下,身体向前倾去,动作自然地与她拉进距离,“你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指导徒儿剑术了……”
顾澜之那双乌黑的眼睛生得极为好看,水润的眼眸熠熠惑人,身体靠得越来越近,一股属于男子的浑厚气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他的声音莫名染上几分娇嗔,“师尊~”
这时,白皙若玉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之上。
顾澜之心思翻涌,眼睛骤然亮起来,喉结上下滚了滚,嗓音暗哑难耐,“师尊。”
“你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染上了风寒?”江衔月搭在他腕上的手指动了动,这分明是把脉的动作。
顾澜之的心思顿时歇了:“……师尊,徒儿没事。”
江衔月也摸到了他的脉象并无异样,点头收手,“修仙之人切记强身健体,莫要耽误了修炼。”
“……是,师尊。”
“无其他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明日讲法结束后回万灵峰,让我检查你的剑术是否有所进步。”
“……是,徒儿告退。”
次日。
滕云堂的讲法结束,授业的长老还未离开,顾澜之就迫不及待地窜出了学堂,飞奔着回到万灵峰。
想到要与师尊二人独处练剑,他的眸里便盈着掩盖不住激动与开心,步伐也变得愈加轻盈。
落到江衔月的木屋前,他还未见到人,欢愉的声音就先他一步传了进去,“师尊!”
房门缓缓打开,一位满头银霜的老人步履稳重地从里面走出来。
她的身形有些佝偻,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饱满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带着一丝慈眉善目,只是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睛略显违和。
这位老婆婆是谁?
凌云剑宗里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啊,难道是其他的宗门的人?
顾澜之看向她,心里生出几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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