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用的化肥少,不仅溪水清而不浊,连这些野菜都寻常见得很。
“阿姐,野菜苦苦的。”如意看着宋甜甜蹲在地上摘野菜,疑惑不已。在她眼中就跟吃黄连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宋甜甜手中动作不停顿,篮子里已经装了大半了,她听闻如意所说,笑着道:“这是芥菜,不苦,不仅味美,还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宋吉祥动作麻利,便拉着宋如意很快摘起了野菜,野菜常见,贫困人家也常摘起吃,因此他们都会认。
四月湖水白日里温凉舒适,宋甜甜此时庆幸前世她为了工作,曾在乡下呆过一段时间,也学过如何徒手捉鱼。
不一会岸边就多了几条鱼,活蹦乱跳,每一条都有一斤多重,最大怕有两斤。
上岸,宋甜甜随意找了几根草搓了搓,合成一股绳,从鱼鳃穿入系绳。
她见如意满是泥土的小脸蛋,笑着调侃: “瞧,如意成小花猫了,”
“我是小花猫,阿姐是最漂亮的大花猫!”
没想到被个四岁女童绕进去,宋甜甜“噗呲”一声再也忍不住,弯腰大笑。
心中残留郁气消散几分,毕竟穿越到陌生时空再是如何自我开导,也难免惴惴不安,耿耿于怀。
陆渊被人偷去银钱,几番波折、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来到这莫河村。
笑声如风铃,清脆悦耳动听,陆渊抬眼,小溪边一位年轻小娘子,正弯腰大笑。
风拂过额前碎发,光洁如玉的脸瞬间裸露出来,柔和日光洒在不施粉黛的脸上,裙摆淡青色与白色交融,泛起粼粼波光,美不胜收。
他周身疲倦随笑声清减许多。
。
回到家中,宋甜甜把鱼放进木桶中,院墙西边有一口又小又矮的圆井,井口上放着一块木板,形状不规则,上头压了只拴着麻绳木桶,桶不大,对她来说恰好合适。
“姐姐,我们真要吃鱼吗?鱼好腥,不好吃。”
吉祥眉头紧锁盯着桶。
宋甜甜抓起一条鱼,利索刮起鱼鳞,去鱼鳃,破鱼肚子。
鱼肚子不可把苦胆弄破,鱼胆破,而全盘皆苦,而要想鱼好吃,需洗得白筋出。
“吃,为何不吃?”片刻间,鱼已经全部片成薄片,薄如蝉翼,隐约还能透光。
阿姐自信满满,让吉祥无话可说。
宋甜甜准备做酸菜鱼,简单又不辣。
她想起这个朝代辣椒还未普及,有也是在达官贵人加重当个吉祥物,真正用途尚未发掘出来。
吉祥正在井边打水,就听见案板“当当”声规律响起。
他转身,就见阿姐正切着酸菜,很快就切得细细的,刀背一抹,酸菜便整整齐齐码入木碗中。
笨重缺口的大刀在阿姐手中轻盈如无物。
好快!
灶房内唯一一口大锅很快白雾蒸腾。
若吉祥走近便会看见,煎至两面金黄的鱼头鱼排,在鱼汤中漂浮着,零星的油脂泛着光,却不显油腻。
灶房内烟雾缭绕,宋甜甜就隐在这热气腾腾中,动作不慌不忙,井然有序。
要想煮出奶白色的鱼汤她有个秘诀—煎鱼排、鱼头,再加入滚烫开水,如此清汤就会变得如牛奶般醇香,若是有豆腐香味会更浓,汤更白。
放入提前炒香的姜蒜、酸菜,一勺盐,宋甜甜又用竹筷把切成片状的鱼肉划去咕噜咕噜冒泡大锅中。
宋甜甜弯腰添了把柴火,灶膛火越发凶猛,很快鱼汤就咕噜咕噜冒泡了,这散发出的浓郁香气,香得吉祥舌头不由得舔了舔干涩唇瓣。
他已几月未吃肉了,实在控制不住。
如意探头来到锅边,垫着脚尖,想看看锅中是何物。
这是鱼?
这么香?
香味霸道浓郁,酸酸的让人不经意口水分泌增多。
两人喉咙滚动,不由偷偷咽了下口水。
。
灶台边,木盆里的鱼肉白嫩,鱼头鱼排炸得金黄,鱼肉、汤中都漂浮、粘连着酸菜。
吉祥揉了揉眼睛,他还是不信,这是鱼,鱼有这么香吗?
旁边如意则歪了歪头,疑惑地眨了眨眼眸,为什么这跟娘亲煮的不一样呢?
兄妹两人反应逗笑了她,宋甜甜见状解释:“这是酸菜鱼,香吧。”
来到灶台的吉祥如意连连点头:“香。”
真是鱼,宋吉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等把野菜炒好就可以吃了。”
兄妹俩互相看了看,默契的一个端起木凳在火堆旁看火,一个给宋甜甜打下手,想着虽暂时不吃不到,能闻闻香味也是极好的。
看出兄妹俩急迫的心情,宋甜甜会心一笑,手中速度越发迅速,起锅焯水倒油,新鲜的野菜大火快进快出炒熟即可,很快一盘青翠欲滴的荠菜便炒好了。
不需要多余的佐料,属于来自大自然的馈赠,佐料手法越简洁越好,方能体现食物本身的鲜味。
“吃饭了。”
由于唯一张木桌子缺了角,兄妹几人便拿两张长板凳凑在一起放菜。
“阿姐,可以吃了吗?”宋如意眼神直溜溜盯着木盆,说话都未曾移动。
“当然……可以。”宋甜甜撑着下巴,懒洋洋得看着兄妹两人。
。
“什么味道这么香!”陆渊用力一吸,这股香气顺着鼻腔一下就吸到了腹腔。
破旧的茅屋已倒塌了半边墙,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陆渊站在门边抬起手。
大门传来规律“笃笃”声,宋甜甜立马收了笑容,难道是他们?居然还敢来?
放下竹筷,她拿起棍子,走到门边轻轻往里拉了拉门栓。
透过门缝,见一衣衫褴褛男子站在门边,手边杵着一截树棍作为拐杖。
宋甜甜心下松了口气,不是吴老婆子他们就行,虽然她不怕,但美食当前,实不想为他们浪费时间。
看着开门的娘子,赫然是刚才溪边遇见的那位。
女子穿着素白粗布麻衣,面色苍白,消瘦显得杏眼越发大,眼白分明,如黑葡萄饱圆,嘴角的笑像掺了蜜的甜酿。
陆渊把停留在宋甜甜脸上的视线移向院中,刚才从外面看只觉茅屋破旧不堪,院墙也已倒塌,但院内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整洁,比想象中好很多。
“小娘子,在下叨扰了。”陆渊张了张口,半响不语。
过了会儿才沙哑道。
“在下已经三天未吃饭了,不知娘子可否……”
宋甜甜自然知晓男子未语的话,男子满脸络腮胡,头发杂乱,衣袍、靴上沾满泥巴,从外表不能看出其年龄。
不过嘛……
透过散乱头发,宋甜甜看到其双眼布满血丝,笑了笑,温和软声道:“家中只有些许粗粮,不过尚能充饥,大人切莫嫌弃。”
这男子虽然衣衫褴褛,但仔细看面料不似寻常百姓所穿,手指白皙修长。
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万一有意外之喜呢。
嗓音悦耳动听,陆渊感觉耳朵痒酥酥,怪异得很。
。
他用力一嗅,碗中传来诱人香气,腹中因强烈的饥饿感,而阵阵发紧,推拒的话就无法出口。
毕竟他确实有好几天未好好食用一餐饭了。
杂乱长发松散下来,遮住了悄然通红的耳珠,无人发现。
接过碗筷,陆渊随意坐在台阶上,鱼肉浸泡在奶白色汤汁中,汤汁上起起伏伏漂浮着葱花,再上面是野菜。
他夹起块鱼排,还未反应就入了嘴,鱼排煎得金黄焦香,齿颊留香,酸菜被油脂激发出的香气,伴随鱼肉咀嚼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味道。
花椒香味又增添了几分风味。
他一手拿着饼子,一手喝着汤,吃的酣畅淋漓。
葱油饼酥也是脆得掉渣,咬到最薄地方还能掉渣,葱花跟面的香气完美融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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