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诸魂已然跟随前代魔王远去,博士感到有些茫然,他想起特蕾西娅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该回去了,他该回哪里呢,他又能回哪里呢?
他只觉得又累又痛,似乎在这里就此停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是旧时代的亡魂,是无归处的幽灵,人们似乎曾经用很多种名号称呼他,预言家,巴别塔的恶灵,博士,指挥官……哦,现在还要带上老师,这些身份中,究竟哪个属于真正的他呢?
他慢慢地走,慢慢地想,他一时间觉得似乎留在这里也不错,一时间又隐约记得似乎有人在外面等他。
谁来着?
头很痛,大量非自身信息涌入的后果就是在其中检索自己想要的信息会变得无比艰难,在他完全理顺这些信息之前,他只能凭本能慢慢地向前走。
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哭泣,声音实在耳熟,可惜他一时半刻实在记不起来什么,是谁呢?
他是谁?
他想起最后一个下午的争论,想起洛巨大的实验室中新生生命的游动,想起艾德的试验,想起他制作的第一块源石原型体,想起他和普瑞塞斯的辩论……
他想起他在整合运动,临行前有人阻止过他,有谁强硬地试图说服他,又叹息着放他离开,有谁想要与他同行,又在他的拒绝中眼神暗淡,他离开的那一天听到低低的抽泣声,有谁理了理他的兜帽祝他平安归来……
更远一点,有谁在众人面前说要给他选择权,有谁给他做了咒术单元为他挡下了冲击,有谁和他一路同行,又在他安全之后悄然离开……
他想,似乎还有人在惦念着他,他总得为了这些惦念找到一条路,尽管身躯估计已经伤痕累累,尽管意识近乎被源石中的信息同化……他总得回去,为了那些他惦念的人。
【你要一直痛苦,一直清醒,你要成为你的造物唯一的意志,你要完全地掌控它。】
脑海中有声音突兀地响起,而他也终于在这一刻重新坚定起来。
意识一旦清晰,混沌便自动为他让出道路,他是新的源石意志,只要他永远坚定,他就终能回归。
他跌入一片纯白中。
再度睁眼,眼前是坐在他身边的普瑞塞斯。
【你醒了?】她说。
【事实上我不太确定。】博士苦笑。
【你能听懂我的话,并能正常与我沟通……看起来在意识方面没什么大问题了。】普瑞塞斯说,【有几个消息,你要听一听吗?】
【这些消息里但凡有一个是好消息你都不会这么说。】博士说,【说吧,让我看看现在的情况究竟已经糟糕到什么程度了。】
【其实有一个对你来说的好消息。】普瑞塞斯说,【你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发出的指令“停止吧”被源石借由你的潜意识解构为“让泰拉人感染源石后受到的痛苦终止,并逐渐使他们体内的源石结晶安全排出体外,与此同时不抹消源石对他们的全部影响,避免产生返祖现象。”托你的福,现在矿石病患者已经可以痊愈了。】
【坏消息呢?】
【第一,你的意识留存在这里,】普瑞塞斯并不含糊,【但你的身体已经因为“钥匙”的原因,已经被源石矿脉排斥,而且带着伤……虽然最后一刻我尝试用“我思故我在”修复了所有致命伤,但大量的失血是无法避免的。】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你最好祈祷你的身体能被及时发现,否则你的意识恐怕就要给自己找个新的凭依,但毕竟纯粹的源石意志被污染的可能性要比有个碳基身体被污染的可能性大得多,这也是那时候我们更多尝试用石棺保存自己的原因。】
【这件事我没法决定。】博士有点无奈,【只能祈祷运气好吧。】
【第二,作为源石意志,你需要有一处源石作为你的意志的聚集处,否则你无法掌控它……前文明人类天生不会被源石感染,即使你在潜意识里已经补完了这处漏洞,但是新生源石完全生长在你身上仍然需要时间。】
【综上所述,正常情况下,你应该需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博士看向四周。
【现在的情况是,源石意志虽然失败,但是它的残存意志仍然在这里,你必须尽快离开,否则如果你再次被污染,作为以你的记忆为凭依的我也会被污染,如果我们都被污染的话……】
她没再说下去,博士却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如果他们再次被污染,恐怕不光会前功尽弃,按照他们两个的能力……矿石病会在短暂地被缓解后成为更大的灾祸。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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