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岚馨哼哼了两声,这才道:
“是池司马的小女儿,池小娘子。爹你不知道,她那人聪明归聪明,可也忒坏了!”
张岚馨旋即将宴上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句句都是对池文凤的控诉,不过她和爹爹向来无话不谈,所以连她那点儿不想求人的小心思都没有瞒着。
张刺史听着听着,倒不由得摇头道:
“你啊你,那池小娘子只听江家丫头三两句话就寻上了你,你不妨猜猜她知不知道这话是谁授意?”
“啊?我,也没有那么明显吧?”
张刺史只是摆了摆手:
“我还能不知道你?况且,她明知你算计她,却还在得知你陷入清誉危机时点拨了你,此等秉性合该你好好学着。”
张岚馨不由得撅了撅嘴,嘟嚷道:
“可是她明知道玉佛被藏在那里,还故意不告诉我!”
“馨姐儿,这世上没有人必须要无条件的对你好,如池家小娘子这样与你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却最后能为你解决事情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就连你……”
张刺史本来想要说张不争,可想起方才张不争所言,他将话咽了下去。
张岚馨虽然有些小心眼,可也非愚钝之人,闻言不由得咬了咬唇。
确实,兄长素日待她极好,可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因为嫉妒想要毁了她?
而她嫉妒的池文凤,却在最后拉了她一把。
“好,好吧,我知道啦!爹放心吧,我以后与她好好交往便是。”
“嗯,爹知道馨姐儿聪慧,一点就通。倒是池平竹那块顽石,竟能有如此灵秀的女郎,啧,老天不公啊。”
“我听说池司马因为极度反对圣上立公主殿下为皇太女被贬至此,这次女官遴选的话,池家是不是……”
张岚馨想起池平竹在外的名声,不由好奇探问。
“据我所知,池家女儿的名册并未上报。”
圣上自入夏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早些年为了给清晏公主铺路开了女学,今岁又选入女官。
只要清晏公主登基为帝,那这批女官就是心腹中的心腹,肱骨中的肱骨!
那池小娘子天赋异禀,俨然自有腾飞之势,可是却要被折了翅膀。
可怜,可惜啊!
张刺史的话让张岚馨不由得沉默了一下,这一刻起,她不池文凤了。
若不是有那样带刺的性子,有那么一个古板迂腐的父亲,池文凤不得被欺负死?
“幸好爹你不是池司马那样的,否则我怕是要被逼疯了。”
“你这丫头,不许胡说!”
……
一晃半月过去,池文凤在家闲着无事,索性将池平竹的藏书都搬出来晒晒,顺便时不时顺几本回院子。
有郭语檀打掩护,池平竹倒是没有发现,反而还因为此事父女关系有所缓和。
这日,池文凤坐在树荫下看书,这是景朝开国以来的律法及条例。
不过是经过池平竹亲自手写附上过实际案例的,所以只这一套就足足有半人高。
池文凤悄悄给书编了号,共计二十六册,现在她已看到了第三册。
“猜猜我是谁?”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池文凤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是少女刻意压低的声音。
“长姐,别玩了,我正看关键处呢。”
池文凤拉住池妙仪的手,池妙仪撒开手,忍不住抱怨道:
“三妹可别叫我长姐了,我看那些书可都比我这个长姐对你还亲。”
池妙仪这话一出,池文凤只好放下书,无奈道:
“好啦好啦,我不看了,长姐今日过来可有事要说?”
“没事儿我就不能过来了?”
池妙仪很是自觉的坐在了池文凤的身边,将盘中一块西瓜送入口中,然后立刻“呸呸呸”起来:
“这瓜一点儿也不甜,还有苦味儿,三妹你怎么还吃了大半?!”
池文凤愣了一下,揉了揉额角:
“是我没注意,来人,给长姐换一盘果子来。”
池妙仪气呼呼道:
“你是怎么伺候的女郎?这样的东西也敢让女郎入口,莫不是打量着女郎性子软,不舍得罚你?!”
丫鬟面露惊慌,连忙上前赔罪:
“大娘子,女郎,是奴婢疏忽了,没能检查出寒瓜有问题,请,请女郎责罚。”
池文凤扶起丫鬟:
“无妨,这不也说明你没有偷吃吗?去拿果子吧。长姐,别生气了,事情总有两面性不是?”
池妙仪被池文凤一句话给说服了,只带着恼意偏过头:
“哼,你这人也真奇怪,对上张七是不卑不亢,完了还要坑她一把,可是对下人倒是宽厚的厉害。”
池妙仪也不是什么心肠歹毒的,可却也一时不能理解池文凤的想法。
池文凤只是淡淡一笑,看着丫鬟远去的身影,轻声道:
“她们为了讨口吃的,活下来,才来我身边伺候我,任骂任罚,可她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池妙仪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池文凤却温声打断:
“我不能改变别人,但我可以守着我的底线。长姐,你今天来找我,真的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吗?那我可要忙了。”
池文凤惦记着女官的事儿,老池不许她去她就自缚手脚了吗?
那不可能,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更何况,她虽然穿越古代,可却将逢女君。
这是连老天都在给她机会,她可不打无准备之仗!
“好嘛好嘛,我来是想告诉你,张家大郎被发配边疆了,今个被张刺史硬生生从府里撵出去的,当时张府外头可热闹了!”
池妙仪好热闹,平日里碍于池平竹并不怎么出门,可却自有打听消息的渠道。
这会儿,随着池妙仪眉飞色舞的讲述,池文凤仿佛能切身体会到账家大郎的痛苦与不甘。
“不过三妹,你说张大人他图什么啊?那位张家大郎都已经年过而立,娶妻生子了,现在送他上战场图什么?”
那张家大郎文不成武不就,在青州并没有什么好名声,又在这么尴尬的年纪上战场怎么看怎么奇怪。
池文凤只是微微一笑:
“许是他做错了事儿吧。”
“那也不能这样吧?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要是泽华……爹才舍不得。”
“那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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