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池妙仪被池文凤一句话说迷糊了:
“三妹你给张七把玉佛都找回来了,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池文凤淡淡一笑:
“以我对张七娘子的浅薄了解,那盒子她怕是要拿到宴上打开了。”
“那肯定,要是盒子里有玉佛那是皆大欢喜,要是没有她才要败坏三妹你的名声。”
池妙仪俶尔紧张起来:
“三妹,不会那盒子里没有玉佛吧?张七会不会私藏玉佛?”
“她不会,她还想要等着玉佛给她正名呢。至于盒子里有没有玉佛……”
池文凤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
“肯定会有。”
“可是,那玉佛究竟会在哪儿?究竟是谁拿走了玉佛?”
池文凤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
“捧盒之人便是拿走玉佛之人。”
“三妹是说那个丫鬟?三妹怎么知道?”
池妙仪一整个瞠目结舌,她和三妹一道走了一趟,怎么就三妹一个人看到了小贼?
“张七娘子不止一次说话在府中搜寻的话,藏匿玉佛之人心中不安,怎能不日日去看呢?
而那丫鬟,十指纤纤,是养在张七娘子身边的副小姐,连衣料都比寻常官家小姐还要好几分,可唯独身上却有一种若隐若现的臭味……长姐不妨猜猜那玉佛被藏在何处?”
池文凤浅笑吟吟,池妙仪呆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这才轻呕出声:
“她,她不会藏在恭桶下吧?!”
池文凤笑而不语,手中团扇轻摇,而池妙仪却呆呆道:
“难怪三妹你说张七会生气,要是她知道东西被藏在那处……要是我,都要三天吃不下饭了!”
池妙仪说完,又扑过去将池文凤抱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池文凤:
“三妹,这个可否也允我写进话本子里?”
“长姐随意便是。”
……
张府宴散,张七娘子和江灵婉在怡心园中执棋相对而坐,张七娘子脸色阴沉,江灵婉伸手越过棋盘握住张七娘子的手:
“好了,别不高兴了,好歹东西找回来了。”
“那个池文凤太可恶了!她一定早就知道东西被藏在哪里,她故意让我在别人眼前出丑!
那股恭桶味儿现在还在我手上,我,我以后饭都吃不下去了!”
张七娘子说着都不由得落下泪来,江灵婉将她的手握的紧了紧:
“没事儿,我给你喂。”
“你,你也沾上了,我不要!”
江灵婉无奈一笑:
“你还嫌弃上我了?”
张七娘子哭的眼睛红通通的:
“你也是,笨死了,难道今天你还真要给池文凤跪下啊?”
“她是五品司马之女,我爹无品无级,跪她一跪又何妨?”
“胡说,你都没跪过我,凭什么给她跪?况且她那人脾气也忒坏!我就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她就让故意我丢丑,哼!我以后绝对要给她好看!”
张七娘子倨傲的说着,江灵婉不由摇了摇头:
“岚馨莫要任性,池小娘子非一般女娘,你不必非要与她一较高下。
况且,她若是真要与你我计较,大可不必寻出玉佛,可见她虽有些促狭,但也是心有坚守之人。”
否则,她坐看张岚馨的名声被毁也无人可以指摘。
“我不!我就要!”
张岚馨还要说什么,就见一个横眉立眼,眉心深深嵌着一根悬针纹的嬷嬷走了进来。
“女郎,果然是抱月那小蹄子藏了您的玉佛!”
“什么?福嬷嬷,你说的是真的?”
“不光如此,抱月还要说见到老爷,才肯说明是何人指使了她。”
“哼!好,带上她去见我爹!今天正好是我爹休沐,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坏我的名声!”
江灵婉适时告退,这是张家私事,不是她可以听的。
等张岚馨风风火火带着一众婆子丫鬟和抱月冲到前院的时候,张刺史正眉头紧锁,不知在为何事发愁。
“大人,女郎带人来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张刺史随即松开眉头,做出一副宁静和乐的模样:
“快,让馨姐儿进来,把她爱吃的豌豆黄和紫苏饮都备上,这么热的天有什么事儿不能叫人过来告诉我一声吗?何必她自个跑过来?”
张岚馨还没进门那声爹爹就已经传了过来,张刺史不由笑眯眯道:
“馨姐儿来了?快坐下说话?呦,这是怎么了?小嘴都能挂油壶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爹爹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的玉佛……”
张刺史自然知道这段时间女儿的心结是什么,他眉心一动,笑着取出一个匣子:
“那玉佛没丢,爹爹让人找到了,在这儿呢。”
张刺史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白玉玉佛,纯白无暇,笑容可掬。
张岚馨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哭:
“呜呜呜!爹爹你骗我!那才不是我的玉佛!”
“哎呦,馨姐儿快别哭了,这怎么不是你的玉佛?你看,是上等的羊脂白玉,还是……”
“因为我的玉佛已经找到了!”
张刺史:“……”
“啊?找到了?咳,那,那是我记错了吧?这玉佛找到了你这孩子,怎么也不高兴呦?”
张刺史叹了一口气,张岚馨这才一边抽涕,一边道:
“偷了我玉佛那丫头非要见了爹才说是谁偷了我的玉佛,爹给不给我做主?”
“做主做主,让那丫鬟上来禀告,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大胆包天,连你身边的丫鬟都能指使!”
张岚馨是张刺史的老来女,疼的跟眼珠子一样,这会儿一看到闺女哭了,张刺史都恨不得将那贼人千刀万剐了!
抱月很快就被带了上来,她身上并无伤处,可是目光却已然变得躲闪胆怯,想是收到了不小的折磨。
“我记得你,你是家生子,说吧,是何人指使你偷了馨姐儿的玉佛?我可保你爹娘无恙。”
张刺史的语气称得上温和,只是眼中却满是冷意,而抱月这会儿却立刻狠狠叩头:
“回禀大人,是大,大郎君!且大郎君已经幸了婢子,婢子也怀了大郎君的骨肉,大郎君还说要纳婢子为妾!”
抱月捂着肚子,飞快的说着,她不敢保证要是被女郎和夫人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后会不会一尸两命,所以她必须要请大人做主!
这可是他的孙儿啊!
张刺史手指一颤,随即抬起头:
“去请大郎过来。”
张家大郎名渡,字不争。
这会儿,张不争打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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