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许尚且存有一丝疑虑,可现在确凿无疑地知道这便是阿凝的转世,他回忆着阿凝十六七岁时,似乎就是如今的模样。
他痴迷地看着她的容颜,她睡得安详甜美,如同寒夜中静谧绽放的雪莲,美得他心颤。
他抬起颤抖的手,想抱住她,亲近她,却无从下手。
半晌,他的指尖终于轻落在她的唇上,那薄软的唇很是鲜润,竟仿佛花瓣一般。
他怜惜地摩挲着,也回忆着往日和阿凝恩爱的点滴。
只是深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削瘦,沉默,孤僻,几位皇子为了储君之位争抢,从来没有人忌惮他,也没有人拉拢他。
背后没有母族的助力,不得帝宠,过于孤僻的性子仿佛连拉拢朝臣都不会,所以他寂寞安静到让所有人都忽视了。
那时候的他自然也并不敢想,不敢想象自己真的能够娶到她。
她就是天上月水中花,只可远观,不敢碰触。
那时候,她是国公府的嫡女,是被捧在手心的小姑娘,那么多人都宠着她爱着她,她要什么没有。
二皇兄自然也喜欢她,喜欢到因为她竟和自己的母妃吵起来。
往日的那些苦涩如同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以至于此时抚触着她的唇瓣,他的手指尖竟然颤抖起来了。
爱她,爱得心都要碎了,可是也恨她。
恨她自小喜欢三皇兄,恨她眼里一直都有三皇兄。
她嫁给自己也只三年而已,这三年自然是甜蜜满足,他大口大口贪婪纵情地拥有着,可是那又如何,三年后,她香消玉殒了,抛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元熙帝想到这里,心中竟是爱恨交织,如狂风卷浪,汹涌澎湃地拍打着他的心。
他阴鸷的目光逐渐变冷,俯首下来,削薄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沉闷而嘶哑地问:“为什么要离开我,嫁给我一直陪着我不好吗,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肯多陪陪我?回来了,竟然忘了我,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
他过于修长的手拢住她的脸颊,迫她和自己脸对脸。
“傻瓜,记不起来了?不认得我了?只要你肯多看我一眼,抱住我,我便什么都听你的,可以跪在你面前……”
他幽深眼底脆弱却固执:“可你若是一直记不起我呢,不认我呢?你若要嫁给别人呢?我不许,不许,那个孟凤春,我不会放过他,他
们全家都要死。
正说着,睡梦中的阿柠似乎感觉到些许不自在,轻轻动了下唇。
元熙帝微僵,阴郁的眸光瞬间凝住。
睡梦中的她,眼皮粉红薄透,能看到纤细如发的淡青色血管。
此时那眼皮轻微颤着,她似乎在做梦,当然也许要醒来了。
元熙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看着那薄软眼皮些许的颤动,也看着那修长睫毛扑簌簌地颤。
过了许久,她终于安静下来,轻轻舔了舔唇,发出一声轻微的吧唧声,之后美美地睡了。
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唇角竟微微翘起来。
元熙帝心里的气恼便烟消云散了。
他有些无助地想,自己永远是这样的,再恼恨,再多的戾气,只要她看自己一眼,自己便可以收起所有棱角,柔顺地听话。
甚至不需要她看,他自己就可以好了。
他挫败地贴近了她,注视着她的唇,只觉得分外可口,想吞下去。
他压抑着,衡量着,最后喉结一个轻轻的滑动,终于轻轻吻上她的唇,偷偷地,小心地品尝着。
薄软的唇,气息甜美清澈,那是熟悉的,属于阿凝的气息。
他留意着她的反应,一边小心翼翼地亲吻着,舔吃着。
睡梦中的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慢慢地竟有了反应,雪白的面颊逐渐泛起娇艳的红晕。
在元熙帝忍不住稍微用力后,她甚至微蹙眉,发出软糯轻微的哼唧声。
那哼唧声犹如甜豆,化在元熙帝心间。
他怜惜地放开她,随着他湿润唇瓣的撤离,那两瓣被强行分开的唇惯性地合上,发出湿润黏连的声音,细长的银丝越拉越长,之后颤巍巍地断开。
元熙帝的指尖轻轻揉捏着那湿润嫣红的唇,慢慢捻着,听她发出些许**的哼唧声。
元熙帝解开寝衣,上了榻,躺在她的身侧,又低头吻她润泽的肩头,埋首在大片羊脂玉般的肌肤中。
夜晚的她是不带裹缠的,一汪软肉白腻腻的,水波一般在颤荡。
元熙帝贪婪地叼住,小心地吸着。
睡梦中的阿柠显然有所反应,她扭着软软的腰肢,于是茱萸摇曳,白浪轻荡。
元熙帝喉结颤间,抬眼注视着她,她微微蹙着眉,眼尾残留着一抹暧昧的红晕,像是熟透的桃子一般可口。
他想用尖锐的牙齿刺破,看着甜美的汁液溢出,把她吞噬入腹。
于
是重新埋首下来一边不厌其烦地亲吻一边喃喃地道:“你已重新转世为人不记得我了?走过奈何桥时你可曾喝了孟婆汤?你凭什么忘记无隅?”
说着间他已经来到了一处这里青涩荒芜雪白是未曾有人到过的原野。
元熙帝跪在那里泛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盯着那里犹如含羞草一般微微翕动。
最后他终于趴下来用自己的唇去品尝。
含羞草的叶片感觉到了什么迅速地收起他用自己的唇强行分开含住那朵含苞欲放的粉花细细地品着。
如同昔日一般略有些清甜是熟悉的味道。
睡梦中的女子猝不及防间仰脸发出婉转的腔调这让元熙帝心头急跳。
阿凝喜欢这样她喜欢被自己吃而自己总是能把她吃得很舒服。
有时候她会哭哭腔柔弱无助甚至会哭出声不过事后他问过其实是喜欢的。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欢愉到极致也会哭泣。
元熙帝回忆着昔日如同曾经一般细细地品着用舌尖轻挑久违的熟稔让他时快时慢不过最后终于在一声高高挑起的哭腔后他得到了。
大口大口的甘甜充沛地喷入他的口中。
他急切地吞吃心满意足。
这一世的阿凝化为了阿柠可是她依然喜欢自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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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阿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不早了日头透过窗棂洒进来。
明明睡了这么久可她整个身子却仿佛软泥一般酸软酥麻无力。
她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却觉身体内游走着一些说不出的快意让她既疲惫又愉悦。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强迫自己起身下榻。
下榻的时候隐隐感到些许异样。
她脸红了下关上窗子拉上帷帘忍着羞耻检查了下并没有来月事更奇怪了。
她茫然地想难道自己云英未嫁竟开始做什么春梦了?
不过自己上辈子嫁过人甚至隐约记得一些上辈子的情事或许因为这个吧?
她又回想自己做了什么梦可却记不太清楚
她深吸口气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去想了。
太丢人了!
她竟然在梦中肖想着皇帝!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医女呢!
下次若是有机会给皇帝针灸,她岂不是恨不得占人家便宜!
正想着,就听外面动静,似乎是有人来了。
她连忙略做掩饰,出去看,一场冬雪后,这天总是蓝的,跟洗过一样,而就在一抹翠竹旁,有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娥正探头看过来。
阿柠微诧,忙问起来。
那小宫娥见她已经起来了,略施礼,之后缩回去,给什么人传信去了。
于是很快便有两位衣着织锦褙子的尚宫,都梳着油亮的发髻,一起过来,见了阿柠,恭敬地见礼。
阿柠见此,连忙回礼了。
那尚宫身后跟着一行人,都是脸面齐整的年轻宫娥,大冷天的,或捧着十锦屉盒的,或两个人合提着蒸笼的,里面自然是些好馔食,热香之气透过冬日的干冷,只往人鼻子里钻。
尚宫对着阿柠轻笑:“一大早,神秀宫便得了令,说顾女医乔迁新喜,殿下有赏,恰早间御膳房新熬的燕窝薏粥,配着各样糕点,请女医品尝。”
阿柠自然愣得不轻,呐呐地说起自己要去太医院值守。
谁知道那尚宫却笑着道:“女医多虑了,奴婢刚才已经着人和太医院提过了,今日女医可以耽误一些时辰,或者干脆不必去了。”
阿柠听着,越发惊讶,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少不得受了。
待陆续迎了进来,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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