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方承这边,傅俏则是惬意得多。
试卷里的题目类型大同小异,配合着考纲,她看了一整晚,将纯理的科目看了个大差不差,英语不用看,剩下的就只有政治和语文了。
在看过的科目里,数学和物理倒不是问题,尤其是数学,对她来说得反而是解法不能超出高中范围。生物和化学略麻烦些,因为从大学第二年起傅俏就没有接触这两门课了,还需要点时间去重温知识。
看着看着,困意逐渐来袭。
酒店房间里装了空调,冷气充足。屋外月影婆娑,室内高床软枕。她索性将卷册放在床头柜上,关灯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当伸着懒腰从梦乡里醒来时,屋外天光已然大亮,这成了她穿越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你上午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是想做的事情?”
傅俏正喝着牛奶,这种温温热热淡得出奇的牛奶她已经很多年没尝过了。记忆里只有很小很小的时候在福利院喝过,后来没两年,连福利院都换成正规的盒装或者袋装奶了,这种冲泡牛奶几乎绝迹。
两人坐在餐厅里吃着早饭,方承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
“我没什么事情。你不是说想去拜访之前的政委吗?去呗,我回房间看书就好。”
提到看书,有人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他昨晚想了又想,觉得入学考试的事情还是傅俏知道得好,也好让她有些准备。
“陵州一中的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不招收复读生,如果一定要借读,只能插班到应届生班里,所以在开学前有个入学考试。”
“好。我会好好准备的。”
傅俏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方承见她说得如此轻松爽快,心下一顿,眉尖微微蹙起又松开,像是在努力克制着皱眉的程度,语气也格外柔和。
“我打听了下一中这届高二的水平,大概年纪均分在五百分左右。其实不管成绩怎么样,尽力而为就是好的,来日方长嘛。”
傅俏听罢,立刻明白了方承为何面带愁容。
届时的高考总分共710分,而江省去年的理科重点本科分数线也才528分。现在一个年级的平均分都快赶上一本线了,难怪说是陵州乃至整个江省最好的高中之一。
原来是小瞧了自己。
她看着方承,似笑非笑道:“方连长,对我没有信心吗?”
方承脱口而出:“怎么会?”
傅俏心思一转,眉峰轻抬,“那你要不要预估一下,我的入学考试能考多少分?”
本来是善意安慰,现在却反被将了一军,他被顶得一时哑然。
方承抱起了双臂,故作姿态地想了想,轻描淡写道:“你这么说,肯定是有信心了。好,我就猜你的入学考试能有五百一十分左右。怎么说,是猜对了有奖,还是猜错了要罚啊?”
她笑着摇了摇头,直白道:“猜对了没有奖励,猜错了倒是有惩罚,还来吗?”
方承失笑,“你这是做无本生意,行霸王条款啊?”
“不对不对。”傅俏否认道,我这可不是霸王条款,不是强买强卖。你要愿意赌,那就来。要是不愿意,当我没说好了。”
眼前的小姑娘笑得狡黠,他忽然觉得心里敞亮不少,乐得和她玩闹,好让她高兴高兴。
“行。我愿意和你赌。但是惩罚是什么,傅老板能不能先说说看?”
傅俏倒底不肯说出来,方承也没有坚持。
上午的时间紧张,既然不去燕都,回陵州的车票还得安排。另外还有中午拜访政委的事情,虽然是临时起意,但也不好空着手上门去拜访,总还得置办些礼品。
吃过早饭,他外出办事,傅俏则是上楼继续看书。直到临近中午,方承才赶了回来,接上她一块儿出门。
出租车停在了苏城市市委的家属院前。
银杏树的枝叶将直射下来的阳光打得细碎,零零星星地落在树下的行人身上。
傅俏看着面前楼栋,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方承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说道:“就是这里,十栋。政委说他夫人今天刚好休息,正在家候着呢。咱们先上楼,马上他就到家。”
“301…”
方承核对了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来啦!”
听到这略显耳熟的声音,傅俏不由得一愣。
大门打开,门后的女性约莫三十七八岁,面容清秀和善。
杨薇见到面前是个高大英俊的陌生青年,立马就想到了丈夫早上临出门前的交代,脸上露出礼貌的笑意,“你就是方承吗?”
方承两手都提着东西,只能使劲点了点头,答道:“您好,嫂子。我就是方承。”
他说着又微微向后侧退了半步,让出一个空档,傅俏出现在了门前。
“这是我父亲战友的女儿,和我这次一起去陵州办些事情。她叫傅俏,就和我亲妹妹一样。小俏,这位是杨阿姨……”
“杨医生。”
她笑盈盈地看着杨薇,乖巧地唤了一声。
“小傅,是你?!”
自从穿越以来,这是傅俏第一次被人用欢迎的态度迎进一个家庭空间。
换上提前准备好的拖鞋,她粗略地打量了下周围。
整个房子并不大,傅俏猜测也就八十多平方。整体是稍微偏亮的暖黄色原木风格,客厅不算小,但没有独立的餐厅,一张四方桌子就立在茶几旁边。屋子收拾得很整洁,电视机和冰箱上还盖着白色的蕾丝盖布,玻璃柜里摆了不少照片,处处都透着温馨。
“小方,小傅。你们先坐,我去倒茶。”
杨薇说着就将两人安顿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自己则是进了厨房忙活。
方承此时终于有机会能问出那个问题,小声道:“你怎么会认识嫂子?”
“你政委的夫人…原来是杨医生啊?”傅俏也压低了音量,粗略解释道:“她在人民医院上班,给我看过病。”
他了然道:“难怪呢…政委之前就总说自己夫人是医生,工作很忙,基本上不出席家属活动,所有部队上没几个见过他爱人的。包括转业也是,本来是没有定他的。可岳政委主动申请,理由就是夫妻之间想多相处。”
倏地,门锁一阵转动,岳迟回来了。
他一进门,沙发上的两人齐齐站了起来。
“方承!”岳迟面色一喜,忙不迭地放下东西,两步跨了过来。
“政委!”方承也露出白牙笑着,啪地给他敬了个礼。
“放下放下。”
岳迟拉过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欢喜道:“嗯,结实了,更结实了!好小子,现在越来越像样了!”
今天方承特意换回了常服,笔挺的军装在身,看得他不禁忆起了往事,言语间也带了几分唏嘘感叹。
“当年我正好去潭州出差。团长忽然和我说,科大有个电子工程系的优秀毕业生不想去研究所,就想下连队来,让我去接你。刚把你带到我们野战部队的时候,我还真觉得担心,一方面觉得你是大材小用,另一方面又怕你适应不了艰苦的环境。现在看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啊。”
方承听他提起这些,似乎有些含羞,微微低头道:“没什么大材小用…我都是硬学的。搞科研需要天分,我清楚自己没那天分。现在能做我喜欢的事情,我很高兴。”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岳迟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了傅俏,略怔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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