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楼庭的声音。
清冽,干净,过去不止一次贴在她耳畔呢喃撒娇说,小秋,我爱你,胜过爱这世间的一切。
怎么你就忘了。
怎么偏偏我还记得。
嗓间忽然哽住一口气,喘不出也咽不下,只能含糊地将话挤出:“你放开我!”
可身上的人像山一样沉重,无论如何都移不走。
那是她自己招来的怨灵。
不退反进,淅淅沥沥,一半挤进了应拾秋的生活里,一半挤进了应拾秋里。
“现在是在装什么清高,昨晚叫得不是挺高兴?”
她语气冷了下来,手上动作也带出几分怒意,一下又一下,撞得她像破布娃娃。
头发散在脸上,只能从缝隙里窥见她表情。
再神的人在她身上也会生出几许言不由衷的沉溺。
不知喘息多少回,记忆终于和潮水一起漫涌出来,跌进了她掌心里。
应拾秋再也忍不住,闭上眼,整个人颤抖着,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闷哼。
“爽吗?”
“……”
“再来一次?”
“……”
想问命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辜负你的?
是从她转身以后吗?
那时候你三十一岁,欠了一屁股债,被打得满脸是血。
却还要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求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
是你亲口说,“借我三百万,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
还故作姿态,说你这辈子死都不怕,就怕没钱。
是你拉着她一起做世界上最纯粹的爱。
是你对自己说,只有做,没有爱,你爱的还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你以为自己多清高?多伟大?为了她?
应拾秋,你走错了路,可怜虫,今天才知道。
胡乱套上衣服。
拉开门,撞见那道清瘦的背影立在风里,旁边还站着她那小姑娘,形影不离。
大概原本是要走的,听到动静回过头,及肩长发在风中扬起又跌下。
这一帧好静,像电影,我们却恍惚隔了一个世纪。
看见她,难免躲不开那段记忆。
循着淡水河往东,穿过整片散发着海腥气的码头。她省吃俭用三个月,攒下的工资全用作定金,租下台北一套两室一厅。
交房那天风和日明,她在空荡的新房里等了又等,等来的是电话不接,讯息不回。
应拾秋向来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存在,连在堂食的时候叫声服务员都会不好意思。那天她一个人踩着脚踏车去警局报案,却被通知要直系亲属才能签字。
在她觉得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的那年,她的爱人突然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而她连寻找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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