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来了月事。”
第一句道的较轻,可念着第二句心下却又松了一口气,所幸她是来了月事,而非是他想的那样……
其实若真是有了身孕,他倒希望那孩子就此没了,也好斩断她与那汤朝的一丝纠葛,毕竟如今人在他府内,只要她愿意悔过甘愿在其身边待着,时间久了这件事情必会过去……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念此,汤徵缓缓吐了口气,神色倒不算太过难看,这会儿连紧绷的眉眼也无故松懈了几分,面上显出一丝自己也不曾注意到的庆幸来……
“太子多虑,姑娘身子受寒,且形削体弱若是想受孕怕是比一般女子要难上加难。”如此,何来有孕一说呢?
只这后半句太医却没说出口,只是说到一半省得太子是个聪明人,便捋着下巴上的黑白胡子也似不再念了。
如此,汤徵只微微颔首“那请开张纾解的方子,她的身体也一并调理了。”
“诺。”
前脚汤徵命两名丫鬟去盯着药,这面汤徵转身绕过珠帘,倒是入了这内室来看。
平芜双手安放在身体两侧,连被褥都盖到了那下颚,仿是怕人冷着,那面碳炉里燃烧的银碳也多了些,细听能听见那噼啪声。
许是烧得正欢,平芜这面由着那太医针灸了会儿,疼痛倒是缓和了些许,只微微睁开眼睛得了些许清亮来。
她有些恍惚,这也许是烛火,她已经许久未见这般的光,只伸手遮挡了一下眼睛却瞥见一人进来了。
平芜望了会儿连着叫那人到跟前拉开了,这会儿又恢复了一片漆黑“乱动做什么?”
感觉着一缕风夹杂着某人略带无声的微斥,汤徵上前几步后坐在榻边才将人的手虚虚一握,后触着竟是冰凉得紧。
其实他是不知的,原先几日夜里会来此幸她,可却甚少与其同榻而眠至天明,饶是完事了便会出梨园去别处歇息,如今倒是愣着一瞬……
脑中想起那太医的话“身子受寒,形削体弱”来。
“太子殿下……”
平芜的手被人塞进了被褥里,后才惊觉此月轩唯两个丫鬟与那人能进,可因着那人见了血许是觉着晦气,不料竟是没走……
顿时有些赧然。
自古女子月事被视为不详之体,期间血流不止常被以为血腥,遂期间不允随意见人,更别说是在方才,太子正在幸她却因此被搅了雅兴……
缩了指尖,平芜有丝生难,想要请罪的话欲说出口可此人是非要押着她不让她动的,如此倒也怨不得谁……
所幸便阖目假意避免此话题,似要歇息了。
“太医说你常食活血化瘀之类的药物,可依孤而言,自你来月轩从未喝过什么汤药。”
汤徵低眸,望着那人面上紧闭的双眸后又移开目光,他其实知晓那活血化瘀的汤药是谁给她喝的了,只是不知跟她这眼睛是否有关系。
“二皇子因奴婢眼疾,遂请了太医医治,只此希望渺茫只得日日喝那一类的药物期盼能够奏效。”
得了回答,汤徵倒应了心中猜测,只念着方才他瞧着那眼神朝他这处瞟了一眼,便生生抬手倒似要去遮那烛光去了。
“你能看见了?”
汤徵开口,只这会儿平芜不再避着,只缓缓睁开一双眸子后淡淡点头“能看见一点,原先是看不见的。”
她第一次看见那光亮的时候不记得什么时候了,起初她还以为是眼花,可出现的次数多了她便不得不信了。
不过若说到次数,光亮近日好像愈发频繁了些,好似从第一日太子在榻上急急地推搡了她一下,害其脑袋撞到了床柱……
念此,平芜手心微汗,双颊不觉泛起一丝粉色,暗道这还真是误打误撞。
可汤徵不识,倒是这眼疾让他想起来那嗜血宗的事情,那阵日子他落汤朝下风,此人还跟其暗通曲款,连着那人得知了下落到他宗前来叫阵。
眸色又变了些许,这会儿俯身逼近平芜,连着那人的影子笼罩她的,眸光却似不善,遂逼问道“高兴做什么?嗜血宗的事情孤还没跟你算呢。”
闻此,平芜倒是不动了,只呼吸似窒了一秒后念着先前那些才淡淡开口“我不是奸细。”
彼时她虽说是入了嗜血宗后才瞎了眼睛,可中间并未能有机会靠近嗜血殿半步,如此怎会与那二皇子里应外合?
“你道你不是,那为何暗二会跟你一同入宗?出嗜血宗后为何要与二皇子的人会面还打伤宗门子弟,连着将你掳入宗内不过三日那人又在宗门口借要人的缘由,势必要踏平宗门?”
说此,汤徵想起那日他将人禁锢在禁室,门外却说有人来要那小瞎子。
出宗便见那人风光恣意跨坐马上,他道“七弟,还请交出阿芜,此事是我出的主意你们既已恩怨全了,不若叫我带她回去。”
这句一出,汤徵还记得当日那胸口传来丝丝痛楚,记得那日她在虎头山一日说对他全无情意,而今又道恩怨已了,随即气得攥紧缰绳的手在发颤。
后才咬牙道了一句“好一对璧人儿。”
“此事另有隐情,我没有勾结二皇子出卖你。”
当日的事情她何尝不想解释?可那人将其禁闭禁地,连着后面才见她一次,如此她哪有机会去喊冤?
就算说了,那二皇子这厮早就借着她的名义堵在宗门前,她唯一可说服的理由也因此落了空。
“那这次没有,上次呢?在梨园那次不是你先招惹上孤的?却又对孤弃若敝履,入了东宫也不安分跟二皇子私下几次碰面,真当孤不知吗?”
汤徵抬首,额上青筋暴起倒似真听够了此人在耳边说些什么,只面上一缕风过,平芜忍不住闭了眼,倒真怕人打她。
可半晌见着汤徵甩了衣袖,似抬脚离开了。
平芜见此倒是身子无助发颤,私下几次碰面,第一次太子弃她是为了能将二皇子培养私兵的事捅到汤帝眼前,她不是没想过是为了泄她先前弃他之愤。
而今,却似又多了一丝可能,那就是太子疑心,疑心她与二皇子有意,故意借此机会探其真心。
“太子……”
平芜呢喃,后似失去所有力气般地闭上双眼,一滴泪自面上兀自流淌,夜,无尽。
多日,因着平芜待在梨园且来了月事,以此不便侍寝倒是没见了太子踪迹,反是那揽芳阁日日笙歌,说是仰春儿如今已有四月身孕,那胎已经落实了。
太子才日中去那一趟有几夜没有回来,如此那喜好的荤腥之物也吃不下吵着要吃些酸甜可口的东西,连着平芜这屋里的桃花酥也给她端去了。
“那仰良娣就是看我们姑娘不爽,什么有孕在身肚子里的小皇子要吃,我看分明是故意找姑娘不痛快。”
红绡今日去厨房拿膳食,大抵那本该给梨园的东西又被那仰春儿的人给抢了,才进屋关了门就愤愤不平道。
还是一旁的芳草见此到红绡跟前示意噤声,后用手指了指外侧靠窗位置呆坐的姑娘才住了嘴。
“别气了,她现下是双身子的人自然是要事事以她为先,且不论我无名分,若是有了也是比她要低些。”
那仰春儿好歹面上还跟那伯爵候府的嫡子挂上钩,可她呢?
平芜淡笑,一介婢子而已,饶是仰春儿以表姑娘的身份嫁给太子如今身怀六甲位分也是没涨分毫,更何况是她这个太子的暖床婢呢?
“呸呸呸,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若论身份低贱,她不过一娼妓与屠夫之女,哪是可以跟你比的?况且,有喜而已,姑娘受宠,说不定来日也会有与太子的孩子呢。”
红绡说着,是要去安慰平芜,可这下倒是芳草冲她摇头,示意去看平芜的面色来。
果不其然,刚说到太子,平芜的面色就变了,只方才还云淡风轻地坐着这会儿倒似敛眉起来,沉寂片刻才淡笑道“无事,你们退下吧。”
“诺。”
又过了几日,平芜的月事走了半月有余,那仰春儿这下月份似越发大了,连着身子笨重有些出不了屋,生怕磕着碰着,于是不省得是否因此事惹恼了太子,太子今日倒命芳草叫平芜在梨园候着。
这是要来幸她的意思了。
闻此平芜轻动了下眼睫,后才起身命红绡备水,说是要更衣。
可红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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