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了?”
汤徵起身扶开膝上的衣袍,后一双瞳孔乌黑发亮,一面用手轻挑起那人的下颚。
那处眼眶带着方才情潮过后的微红,唇瓣微肿,只眼底浓稠一片墨色,倒似方才的春意还没化开,这会儿倒似三分醉意。
语气淡笑几分,含着顽劣的心态,汤徵的手又攥住了平芜尖细的下巴,可见着那人不答又似还不够,遂又补上一句“他为了能够回京见你,可是耗了好大一番功夫。”
“太子殿下还请谨言慎行。”
平芜掀唇,一根细嫩的手指伸出扯开下颚上的手指,后露出清透的眼,那里若檐下月色般清澈,彼时已无了半分沉溺。
神情却似淡淡的。
“二皇子回京不全然是为了我。”
内廷谁人不知二皇子与太子势如水火?饶是此人确在其身上花了一些功夫但未必不是因着太子的缘故,想故技重施虎头山一幕,以她为饵。
敛下眸子,平芜不欲再言几欲告退。
可汤徵却道平芜是被那二皇子蒙骗一事伤透了心,到底是想再叫人死心些遂将人拉住了囚在身侧咬牙。
暗想从前是她问他不说,眼下确实他非要说了,遂冷笑“你可知你阿娘因何能成为汤朝回京的把柄?”
闻此,平芜垂眸,细想着昔日那人在破庙里念着一句句叛贼,莫不是因为这个。
可她不敢想,遂只攥紧了拳头,汤徵却没放过这一举动反继续去说“你阿娘为叛贼,那汤朝背负着意欲谋反的罪名被贬荆州,如此若他想洗清罪名便知好清君侧。”
循循善诱,平芜听了心下却似破开云雾见月明了。
是了,那二皇子本就因着养私兵一事被太子捅穿,才贬到荆州,虽说没成为庶人但也是让汤帝心生失望。
满心期盼的嫡子,他从未想过要他做个闲散王爷可他却在背地里勾结,要夺他的皇位,如此饶是有上官一家作保,只怕汤帝内心也是凉薄了一片了。
“可他清君侧关阿娘何事?阿娘从不参与朝廷纷争,只是一庶民而已。”
平芜近乎反唇,内心的气也上来,她只想找阿娘而已,如今为甚要牵扯这有的没的。
“是吗?你道你阿娘清白,可为何汤帝对此事密而不宣?反允他重入朝堂,迎娶你这五品文官义女?”
义女只是个幌子,汤徵能看出来,那汤帝也自然能看出来,可汤帝却睁只眼闭只眼只管叫这件事过去了。
连冀王都被蒙在鼓里。
抓住平芜的手腕,汤徵看着平芜面上一闪而过的怔愣,后似极为满意似地见着人一步步崩溃。
他一双桃花眼紧盯着平芜的面部,尽量不叫人错过她的一丝表情,知道看见人眼睫抖动,才心下得到一定程度的欢愉来。
似是报复的快感。
“汤帝分明不知,二皇子也道他不知,你故意乱我心,阿娘若真为你口中叛贼,那我为叛贼之女为何不一同捉拿归案?”
“你道他不想吗?”
平芜腕间某人的力道更大了些,连着那处被人攥得发疼却挣脱不开,却闻的汤徵靠近。
那呼吸迎面,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无力反驳“你道那汤朝为何着急娶你?所谓祸不及出嫁女,这点你可懂了?”
“祸不及出嫁女。”
念着,平芜面色一白,她道那人为何在其入了二皇子内府内一环接着一环,还硬要逼她为妾,而今却是想通了。
先是绑了其阿娘在汤帝跟前邀赏,得知会祸及萧蔷便顺道将人纳入自己麾下当做羽翼护着,明面上是珍视她,爱她,实则是为了更好地制衡阿娘,以防逃走。
是颗牵制敌人的棋子。
平芜的面色一寸寸白了,她入了一个大局,自除出了东宫后便被人一步步算计在内。
连着昌仪郡主,回想那人口口声声说要叫人别回头,实则早知外面对她的通缉遍布,如何不是叫人步入罗网,让人去死呢?
“阿娘……”
得知这一切,平芜阖目,一滴清透的泪水自面颊划过,汤徵也收了力道,垂眸望着那人跌坐在地上,连着洁白裙裾也成做一朵娇嫩的芙蕖花。
发散凌乱,泪水顺着下颚落在衣襟,刺的肌肤冰凉,羽睫低垂不住颤动带着身形瑟缩。
似被人折翅的幼雏。
汤徵就这样静静望着,好生坐在榻上阖目了好一会儿,才觉着到底是哭得差不多了,才拎着那人胳膊将人丢进浴桶里。
平芜是有些麻木的,方又哭了一遭现下眼睑都肿了,看上去像两个大核桃,现下突然身体失重,跌进了水里。
险些叫人想起那二皇子梅树下的冰窟里,顿时呛的鼻塞耳鸣,连头脑也发昏。
扑棱之际,头顶一侧撞到浴桶边缘,叫人有片刻眼花,便愈发不想挣扎了,半晌竟是连片水花都没惊起。
“姑娘!”
芳草和红绡见此纷纷从屋外跑来,连着带了几丝鼻音,好似真怕太子将人丢进去淹死……
平芜本还是有些伤怀几欲就这般去了也好。
可两人一道惊呼近乎冲进耳里,连着两人去水底拉住她的手滚烫有力,那一声声姑娘叫人得了几丝清明……
终究还是扣住桶壁,自桶底坐了起来……
只那日承恩后,太子倒似得了便宜,倒会有时也会望月轩跑几次,只每日在那夜间,将人押在身下动弹不得,连着一次又一次偏叫人叫哑了嗓音。
那人却持着一圆润什叫人去摸,那东西盈润有余,平芜望不见便识不出却闻得耳畔那人低笑一声,后倾耳道着什么。
平芜闻此面色微变,方才白皙的面孔染就薄红,只手忙脚乱去推身上的太子“不,不行……”
可却叫太子轻易抓住了手腕,一手扼住她的双手,一手却将此物放入隐秘,半是哄骗“阿芜听话……”
平芜闻声摇头,为此是有些抗拒的,甚至哭红了眼。
可那人却不松手,只非要押着她去吞,后得了手,平芜倒似蜷缩一团,那人却又拉着人好一番作乐,连着平芜也叫苦。
无法,平芜遂会推着人去那揽芳阁,叫人去寻那劳什子仰春儿,可每当这回太子却愈发发狠地弄她,叫人连话都说不出。
一连几次,平芜在榻上吃了瘪,倒不再强求太子去做什么,倒似知晓其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遂在榻上格外顺从了些。
饶是太子今日见着人难得温顺了几分,倒是生了几分好兴致,长指一手挑着平芜鬓边散落的一缕青丝放在手中把玩,眼神看向平芜那双眸含水若春涧,鬓边也生了些许密汗。
心底倒生了些许畅意,遂才下榻去挑灯却被一侧平芜抓住了衣角,便生生顿下了步子回望了一眼。
其唇色艳丽一双小口半张半阖“我阿娘……”
太子不省的听清没有,可殿外却传来一道嗓音,拍门声盖过了平芜的话,连着屋内烛火也晃动了几分“太子殿下,仰良娣说是身子不爽利,差奴婢请太子殿下去看看。”
此声音平芜大抵是有些印象的,可不就是那仰春儿跟前的贴身婢女?
只这黑夜漫漫,单是走在雪地里恐早弄湿了鞋袜,如此真是有急事不可。
汤徵闻此原有些皱眉,后听着事出有因,遂只披了外袍,整理了衣衫便要开门出去。
平芜见此倒也收回了手,只一味软软地倒在榻上,门外却隐约听见了太子说着要叫太医院的人来瞧,后便传来几声脚步声响,似离开了。
平芜阖目,似浑身酸痛难忍,那处也疼得厉害,真当是累极了,只任凭芳草和红绡入了室内,两人用温水擦拭,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睁眼的时候,已日上三竿。
平芜惯例待在月轩内,只日中食了膳食中的一碟糕点,觉着味道有些熟悉,便放下了筷,这引得一旁红绡来问“阿芜,是桃花酥不合胃口吗?”
“没有。”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桃花酥了,自阿娘在羌国失踪之后,隔了这么久,她第二次吃到此物。
第一次,还是在羌国梨园,那彼时太子还是身为质子的时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