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炸虾怎么卖?也能试吃吗?”一个女客挤到桑榆跟前。
“不好意思,黄金炸虾做工精细,成本较高,不提供免费试吃,且数量有限,今日只准备了半斤,先来先购,慢来就没机会了,下次做我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
“能用糯米粉换吗?家里新舂的糯米粉,用不完,正要拿去铺子上卖呢。”
“当然能换。您按市面价看着给就行。”
“那再好不过了,给我来两尾炸虾,再给我来两海碗生腌蟟蛁。”
一共是十五文钱,这个时代市面上一斤舂好的糯米粉通常卖八文钱,换成糯米粉,抹零后,应是一斤八两。
这女客是个实诚人,借来对面卖花生的大叔的杆秤,直接给称了两斤。桑榆也不占人便宜,又重新拿了一扇芭蕉叶,挖了一大勺生腌蟟蛁,给女客包上。
女客接过来那半包生腌蟟蛁,一掂量,迟疑道:“这会不会太多了啊?”她就多给了一文钱的糯米粉。
桑榆笑,“不会,这是您该得的,您就拿着吧。吃好了欢迎下次再来。”
实诚换实诚,很值。
女客提着大包小包的海鲜离开海鲜小吃摊,心说这小姑娘还挺会做生意。
后来的客人也有拿其他农作物跟她换的,桑榆紧着平时使用频率高的消耗品换,这一换就换到了两升米、一斤面粉、两升红豆、二两醋,甚至有想拿馒头跟她换的,不过她不想直接换馒头,便和对方商量着换成了一团发好的老面。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今天带来的东西全部售罄,剩下半碗生腌蟟蛁,走前送给了帮忙出力吆喝的卖鸡蛋大婶,她回赠了桑榆两个鸡蛋。除去换实物的,他们一共卖了30碗生腌蟟蛁,15尾黄金炸虾,今日一共挣得173文钱。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铜板,桑泽像做梦一样。以前阿姐和他的荷包里,最宽裕的时候也不过十来文钱,今日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钱,他一路上高兴得蹦蹦跳跳,跟小兔子似的。
桑榆带着桑泽打了满满一瓶酱油,花了二十文,又量了一斗米,花了七十文,买盐花去十五文,买菜籽油又花去三十文,这样加一起就花去了135文钱,现在只剩38文钱,钱袋子一下子瘪了下来。
桑泽帮忙拎着大包小包,嘴巴也跟着瘪了下来。
“愁什么呢,我们以后又不是不卖了,钱以后还会有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钱在兜里还没揣热就哗啦啦花出去的感觉,实在难受。
“你看,你不是想天天吃米吗,咱们今天买了这么多米,够吃好一阵了,高不高兴?”
看到米袋,桑泽脸上才重新挂上笑容,“走,我们去买点猪肉,给你补一补。瞧你瘦得,快跟只猴儿差不多了。”
说完撸猫一样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小家伙一听到要买肉,眼睛变得晶亮。
桑榆要了十五文的猪肉,这样一来,钱就只剩下23文了,算是留够今日回家明日单程过来摆摊的路费。
钱还可以再赚,身体却不能亏待太久。
这个时间点还早,回去还可以顺便赶海,再抓一些小刀蛏回去。
幸好她早有准备,出门前带了工具出来,等会搭船回去,不用回家直接就能赶海了。
不知道今天赶海会捡到些什么,桑榆开始期待起来。
回到沄水村,下船的时候,刚过午时。
今日太阳不大,海风徐徐,一点也不热,脱了鞋踩上去,沙子比现代的细,仿佛如假包换的金子。
这个点渔船早来完了,只有两条渔船因来得晚,停船靠岸,其中一条船上,渔民在岸边拉着渔网摘鱼。另一条则是女人跟在男人身后,从船上搬下渔网,往晒场那边去,应是为着去修补被鱼撕坏的渔网。
桑榆找到一块栖息不少小刀蛏的礁石,正好不远处有一艘烂了一半、一看就经受好几年风吹雨打的破船,将今天买的东西放在船上,拿了些芦苇遮盖,便开始和桑泽一人一把刀,认真凿起来。
忙活了一个时辰,回去的路上,姐弟俩今天捡到两条鱿鱼,两只螃蟹和半斤蛤蜊。
晚餐有着落了。
他们欢欢喜喜拎着东西正要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桑榆转身,这才发现刚才那条在岸边扯网摘鱼的船边,站着樊婆子。
“你们两姐弟又来赶海?”
“是啊。”桑榆应了声,又问道,“樊阿奶怎么也在这?今日也来赶海吗?”
“哪是来赶海啊,这是我儿子的船,我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手的。”
桑榆看了看樊婆子身后,这才看到那艘船上是有一个男人。
“一帆哥哥抓鱼回来了?”桑泽放下东西,朝前走了几步,左右张望,这才看到站在船后面收渔网的男人,雀跃着跑过去,抱住大腿,“一帆哥哥!”
桑榆这才注意到船尾还有一名男子,长脸,皮肤黝黑,一双桃花眼,嬉皮笑脸的。
“哟,小不点气色不错啊,看来你阿姐的生存技能终于进步了哈?”
桑榆:……古代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阴阳怪气。
她想说自己生存技能一直在线,何来进步之说,奈何想到原身先前的处境,一时无言以对。
好像在村人眼里,过去的桑榆不是心比天高的晴雯第二,就是个远近知名的废物?
桃花眼男子看她的目光,让她忽然想起早上那个免费送他们一程的凶神恶煞,无意瞥见她在船上为转移注意力外加打发时间拿叶子编草蚂蚱,和桑泽闲聊,随意说起编多几只或许可以拿去市集上卖时,谢门神那见鬼的眼神。
那眼神从疑惑到惊讶再到含笑,仿佛无声在说,“你居然也会编这个,真看不出来。这么厉害,那之前干嘛去了?”
思及此,她挺直了腰板,盯着眼前的男子,认真道,“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你可曾听过?”
“死什么别,我怎么听不懂,探花娘子……”“又在拽文绉绉的谜语”没来得及说完,头已经被近前的樊婆子一连敲了好几个暴栗,“让你乱说话,混小子,一天到晚这嘴上就没把门。”
江一帆抱头鼠窜,“娘,别打了,也不怕打多了你儿子脑袋瓜变笨。”
“没打也不见得你多聪明!”樊婆子继续暴击。
郑慧娘凑到桑榆身边,“我这小叔子就这样,我公公遗腹子,从小宠到大的,桑娘子,你别介意。”旁边老实巴交的江大河也冲桑榆不好意思地憨笑。
“婶子客气了,叫我阿榆就好。江二叔向来喜欢开玩笑,我又不是不了解,又怎么会在意。”
正在挨揍的江一帆被“江二叔”这个称呼雷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瞅了桑榆一眼。他也就比她大个两岁,怎么就被她喊二叔了,平白的喊老了,他以后可怎么讨媳妇儿。
落落大方的态度让江大河郑慧娘夫妇顿生好感,江大河嘴笨,捅了捅自家婆娘,示意她往脚边小箩筐里看,郑慧娘哪有不懂的,忙替嘴笨的丈夫开口,“阿榆,这里有些小鱼小虾,不嫌弃的话,要不拿回去晚上和你家阿泽炒菜吃?”
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这点小鱼小虾卖相差,送人吧,有些拿不出手,不送吧,又卖不了钱,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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