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温月咬牙，忍辱负重地提醒他：“我吃了。”
“哦。”
霍祁舟反应平平地应了声，然后就再没有下文，并不在意的样子。
桌下，他的脚拇指依然在作乱，随心所欲地，沿着蒋温月温热细腻的腿肉游走，像挑逗，也像是抚摸，强势而细致，一寸寸地感受着什么。
蒋温月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用力一挣，没忍住喊出声，让他：“放开我！”
霍祁舟不为所动，反倒是江嘉泽听见，好奇地问：“怎么了，蒋老师？”
霍祁舟：“是不是你踩到蒋老师的脚了？”
“没有啊……”
虽然江嘉泽个子矮，坐在椅子上脚根本够不到地，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低头看，发现确实不是自己后，马上就要钻到桌子下面去检查。
蒋温月只能庆幸，他们家餐桌铺了桌布，长长的几乎坠地，所以江嘉泽才没能在低头的第一时间发现她和霍祁舟此刻姿势的怪异。
蒋温月之所以挑破、直接说出那一句，忍无可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在小孩子面前——还是霍祁舟的亲外甥——他可以收敛一些。
可是她忘了，霍祁舟就是个丧心病狂疯子，根本没有脸皮，哪儿还用注意什么影响？
他不仅没有就此收手，反而还亲自示意外甥去看。
是生怕孩子不知道他的舅舅正在桌子底下对他的老师做一些不堪入目的混蛋事吗？
果然道德只能钳制住有道德的人。
在江嘉泽掀开那张遮羞布之前，蒋温月抓住他的胳膊拦住了他，说：“没事，老师就是脚有点抽筋，现在已经好了。”
江嘉泽只是小，不傻，听完就觉得不对。
但还不等他思考是哪里不对，他舅舅就紧随其后，马上又给他夹了两块儿小排，微微严肃的语气：“好好吃饭。你不是一会儿还想给蒋老师看你那些模型？”
单纯的小学生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倒是不闹腾了。
蒋温月刚松一口气，就感觉桌下霍祁舟夹着她腿的脚有规律地动起来，一笔一划，用大拇指写下两个字：晚了。
机会只有一次。
蒋温月可以拒绝，但是之后，霍祁舟只会更过分。
这是霍祁舟要告诉蒋温的。
那如果她一开始就乖乖吃了那块儿肉，他还会不管不顾地再来夹她的腿吗？
蒋温月不知道。
但是，或许，霍祁舟要的就是她这样想。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后面霍祁舟没那么过火地在她腿上肆意搓揉了，但也一直没放开，始终桎梏着，以至于蒋温月一个姿势保持太久，半边身子都麻了。
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江嘉泽吃得差不多后，霍祁舟就支使他去搂上翻找他那些玩具。
餐厅终于只剩下两人。
霍祁舟径自挪到蒋温月边上坐下，按住她要起身远离的动作，捞起她那条腿，不容拒绝、很自然而然地就放到了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让脚抬高，裤腿因为重力自然地向下滑落，恰好让蒋温月小腿上被霍祁舟搓揉过的那一截漏了出来，原本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
霍祁舟力气把控的好，淡淡的，倒不至于触目惊心，只是显得有些可怜。
霍祁舟盯着定定看了几秒，也挺意外似的，说：“这么娇嫩？”
他大掌覆上来，握着，轻轻揉了几下。
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落在皮肤上，又是另一种触感。
蒋温月很不习惯，也不喜欢，用力挣了一下。这次霍祁舟倒没勉强，顺势放开，拉下裤腿来帮她盖住，站起来，说：“走吧，送你。”
“我……”
霍祁舟挑眉看过来。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蒋温月下意识闭嘴了。
霍祁舟已经要往外面走，蒋温月犹豫着，说：“……江嘉泽还在楼上。”
据说他还有东西要给她看，说好了要等他的。
霍祁舟脚步不停：“等他下来你就走不了了。”
“为什么？”
毕竟为人师长，蒋温月轻易不想失信于学生。
而且，她觉得，如果不是有人撺掇的话，江嘉泽还是挺乖的。说一声就好了啊。
霍祁舟也不装了，直言：“他可能会想跟着我一起送你。这样我不高兴。不高兴就要做点高兴的事，把你带回我家。”
“……”
蒋温月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但不可否认，她被震到了。
霍祁舟的丧心病狂让她根本不敢去赌。
不过她还是防备，一边远远跟在他身后，一边警惕地问：“你把我带去别的地方怎么办？”
霍祁舟：“我说话算话。”
说送你就是送你。
就这样，蒋温月惴惴不安地坐上了狼车。
因为是自己主动上的车，有选择权，她坐的是后座。霍祁舟在驾驶位，却不知道为什么，久久没有发动车子。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互相没有眼神交集。
在沉默的这点时间里，蒋温月其实很忐忑。因为这是她自知道霍祁舟不可告人的企图以来，第一次主动再上他的车。她不确定这个看似妥协的举动会换来什么。
她心中不平静，越紧张，手里就越想握住些什么。
她怀里抱着自己的包，不动声色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能让她有一点安全感的物件。她想，下次应该带点什么。
沉默也是一种对抗。
终于，这次是霍祁舟退让了，敲敲方向盘，问她：“我是司机？”
霍祁舟这个人，可能是习惯了假装斯文，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往往是平静的，不管心里怎么想，脸上表情也能做到滴水不漏，不动声色，给人一种稳重又高深莫测的感觉。
但是现在，蒋温月明显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悦。
应该是故意的。
他不高兴蒋温月坐在后面，可蒋温月恰恰相反。
她抿唇，说：“我也不高兴。”如果坐到前面的话。
两句话牛头不对马嘴，神奇的是双方都意会了。
霍祁舟微顿，透过后视镜看她。
蒋温月系上了安全带，双手紧抓，真的是在用行动表示拒绝。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笑了，是真的愉悦。
点点头：“行，你高兴我就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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