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忘性大,写完了语文作业,江嘉泽本来想玩一会儿,给蒋老师展示一下他宝贝得不行的那些玩具模型们。但大人还记得最开始冠冕堂皇的借口,督促他写作业,语文完了还有数学。
看得出来江嘉泽很想抗议,但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瘪了瘪嘴,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地从书包里掏出他早就写完的卷子。
指给蒋温月看:“蒋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于是蒋温月一个语文老师,莫名其妙还管上了数学的事。不过小学一年级哪个科目都难不倒她就是了。
这边师生两个进入状态,蒋温月看过后,温声细语地给江嘉泽讲解起来,边上略显多余的霍祁舟就噤声,只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但他也没有离开,房门敞开着,他抱臂,好整以暇地微微倚着门框,视线若有似无地在蒋温月脸上停留。
她在面对学生时,对于霍祁舟来说,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态度。她一点都不吝啬温柔,循循善诱,耐心无比,语气停顿里都好像带着怜爱,对方茅塞顿开时,还会笑,鼓励包容的姿态,让人如沐春风。
其实蒋温月也不止在孩子面前温柔,霍祁舟曾经在不可过界的阴暗角落里,窥见过她和顾卓年相处。她也是依恋的,柔软的,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对方。
只有他,从来得不到她的好脸相待。她总是恼怒的,尖锐的,不肯服软,不愿意服软。
但是那又怎么样?
他要她,不容拒绝。
他总会有办法,让那双总是充满恼恨的漂亮眸子里,染上独属于他的色彩。
因为要给江嘉泽讲题,蒋温月侧着身子,脸是朝向门口的。她当然能感觉到霍祁舟在看她,开始还隐晦,像无意般不动声色地掠过,只是太炽热,所以让人无法忽视。
没多久,那视线就放肆起来,直勾勾、一错不错地落在蒋温月脸上,明目张胆,大胆而火热,好像单纯在欣赏,又好像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深意,像逼视,火一般烧着她。
蒋温月碍于还有人在,不好发作,一直在咬牙忍耐着。然而换来的却是霍祁舟更得寸进尺的注视,如影随形,带着仿佛要在她脸上烧两个窟窿似的决心,让她在如鲠在喉的同时,也越发的坐立难安。
一举一动都像在被监视着,还是那种带着滚烫温度、时不时会放出高压电流的摄像机。
终于,蒋温月忍受不了这种无声而剧烈的骚扰,在又一次因为分心而停顿时,半是喝止半是警告地瞪过去。
霍祁舟脸色不变,迎着她恼火的目光,更放肆。
蒋温月烧到般飞快垂眸。
她又一次认识到了霍祁舟的变化。
之前,他也会在人群喧闹里,找个角落这样看她。她忍无可忍,回看过去时,他总会挑挑眉,或者抱歉一笑,捡起斯文人皮,短暂地消停下来。
——那时候,霍祁舟期待的,只是被看到。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满足,彻底变成了吃人的野兽,所以锁定才只是开始,他不会再假意太平,而是要进攻,要捕获,要向猎物展示自己的凶残。
是蒋温月和男朋友分手,他不用再装了吗?
还是霍祁舟终于发现装也没用,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
蒋温月不清楚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他不会放过她。而这人是个疯狂的神经病,不择手段,没有下限。
蒋温月前所未有地感觉到前途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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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种让人窒息的僵持并没有持续太久。没一会儿,就有家里的佣人上来,说饭好了,问现在吃吗还是再等会儿?
“作业写完了吗?”
霍祁舟问江嘉泽。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率先下楼。江嘉泽拉着蒋老师跟在后面。
江嘉泽在餐桌上有他习惯的固定位置,蒋温月本来应该是挨着他坐的,但为了远离霍祁舟,她坐到了另一侧。虽然显得有些突兀——她还是挨着江嘉泽,但长方形的桌子,她和霍祁舟隔着长的那一边相对,中间反倒空下了位置——但也没人在意。
饭菜很丰盛,远超三个人的量,色香味俱全,看起来就好吃。蒋温月却没什么胃口,几乎不怎么动筷,基本只扒拉自己碗里的。
倒不是说在别人家里拘谨,只是虎狼在侧,一想到是霍祁舟让她留下的,她虽然屈从,但也只想敷衍。或者说,本能在抵抗,不允许自己半推半就地就这样享受。
她在忍受,江嘉泽专心地吃。
一片沉默中,突然,对面的男人说:“不合你的口味?”
这一声引得江嘉泽也看过来。蒋温月本意不想理会,但到底不是很没有礼貌的人,而且还有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在边上关切地看着。
她不看霍祁舟,安抚地对江嘉泽笑笑,说:“没有。”
话落,下一瞬,碗里就多出来块儿红烧小排,微微带点甜口,烧得色泽鲜亮,油而不腻,是蒋温月喜欢吃的。
蒋温月意外地抬头,发现是霍祁舟。
他胳膊长,离得远也能够到,没换公筷,就用他自己的筷子,翻山越岭地隔着长长的桌子夹到蒋温月碗里。
蒋温月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往回收。
本来大开大合的动作,但因为他面不改色,脸色如常,不仅不显狼狈,反而有种随意的从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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