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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落鹄镇

小说:

纯恨夫妻重生后?!

作者:

大幕

分类:

穿越架空

离京那日,天光微透,金旃与宋玉禾一行便已悄然启程。拜别祖母后,十余轻骑护卫着马车驶出东京城。

夫妻二人的人缘没的说,金旃唯一的闺中好友兰蘩前些时日又出去采摘药材,而宋玉禾……两人都没奢望有好友折柳相送。

至于天子敕使践行倒是有的,可是不过潦草几句,谢了恩,夫妻二人倒也落得清静。

已是郊外。车厢内,金旃懒倚车壁,掀起帘角,只觉外间暑气如浪,扑面而来,不由蹙起秀眉:“这天气,蒸得人心口发闷。”

宋玉禾抬眸掠她一眼,语气淡然:“依我看,非是暑气招惹,怕是某人宿醉未醒,神魂尚且飘忽。”

这话听着便带刺——不就是今早他让吉云端来醒酒汤,却被自己毫不领情地推开了嘛。

金旃闻言撇了撇嘴:“也是奇了怪。我也不是没喝醉过,偏昨儿醉了后啥也记不起来。”

宋玉禾嗤笑一声,语带嘲弄:“也是,夫人都把和三皇子相谈甚欢的事忘的干净,哪里会记得后面的事?”

这话听的已是夹枪带棒了——不就是他今早问起百花宴,自己正烦着脑袋因宿醉疼痛,便只冷冰冰回了两个字“忘了”嘛。

金旃揉着额角,忽而侧首,目光灼灼地盯住身旁的宋玉禾。

宋玉禾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蹙眉道:“怎么了?”

“我昨夜……”金旃拖长了调子。

“……昨夜如何?”宋玉禾心头微动。

金旃思索了下,随后摆摆手:“罢了。你每夜高枕安眠,问你也属白问。”

宋玉禾不由好笑:“你怎知我每夜都是安睡?”

金旃闭上眼目揉额角,闻言想也未想,脱口便道:“我又不是没翻墙去瞧你。”

宋玉禾也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愣道:“什么?”

金旃却似想起什么有趣之事,嗤一声笑出来,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你啊,一旦睁眼说话,便字字句句惹人恼火。但凡人事不知,闭眼熟睡时,瞧着倒有几分可怜可爱。所以嘛——”

她话音一顿,倏然睁眸,眼底漾开一抹狡黠又妩媚的光,“每逢我辗转难眠,便翻了墙去瞧瞧你。见你睡得那般沉,我便忍不住的想,若趁此良机将你捆了发卖,定能得个好价钱。”

金旃原以为,宋玉禾又会和平日一般,先是下意识的蹙眉,随后微微眯眼,再是淡笑一声,开始同自己“嘴上开战”。

可眼前的宋玉禾却微微蹙眉,紧抿唇,沉静片刻后,抬眼问道:“你……难得安眠?”

“嗯?”金旃满腹准备好的调侃之言顿时噎在喉间,“什么?”

宋玉禾再问:“你,常为梦魇所困?”

金旃的手在袖中紧握,陡然心一颤——哪里会不作噩梦呢?重生此世,纵然她心明如镜,亦怕极了一步行差踏错,便重蹈前世覆辙。白天她可以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可前世梦魇死死掐住深夜入梦的自己。直到她发现,自己看着宋玉禾睡颜时自己那颗惶惶不安的心能渐渐平息……

看着这般神情的宋玉禾,金旃眨眨眼,心下想思索他到底是何用意,可脸上已甚是矫揉造作的捂嘴叹息。

“是啊。我梦魇太多,夜夜不得安睡。这个,不是早就同夫君讲了吗?”金旃瘪嘴,楚楚可怜,“今日离家这么远,我又认床的很,若非我睡惯了的床榻,肯定睡不着的。如此……若得夫君在侧,枕畔相伴,想来,我心中安稳,定能驱散梦魇,夜夜安枕高眠。”

宋玉禾几乎都有种错觉,金旃这番话莫不是背过的?怎么和那夜目送兰蘩归家在府门口说的话一字不差。

方才那番动容被他收了回去,他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夫人为我离家,又为护我日日练武,身为夫郎,又如何不体贴呢?今夜开始,我就为夫人守床榻,驱梦魇。如何?”

金旃没料到他竟如此干脆地接招,心下顿生疑虑,正待细究这笑面狐狸打的什么算盘,忽闻车外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

她立刻掀帘望去,但见一匹乌骓骏马疾驰而来,马背上那熟悉的身影,正是父亲麾下亲随,小徐将军。

金旃当即高呼停车,未等马车停稳,便不顾宋玉禾的低唤阻拦,径自掀帘跃下车去。

小徐将军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抱拳行礼:“大小姐,卑奉侯爷之命,特来为大小姐与姑爷送行。”

金旃顿时笑逐颜开:“我就知道,父亲即便来不了,也定会遣人来送我的!”

小徐将军一笑,取下背负的一把宝弓,双手奉上:“为了赶在大小姐离家前完工,侯爷连夜挑灯,直至今早才做完这把长弓。可侯爷公务缠身,无法亲至,特命卑职送来,也让卑职带一句话——此番远行,绝非易事,赠儿长弓,勿退、勿怕。”

金旃接过那弓,指尖抚过光滑的弓身与紧绷的弓弦,指腹抚过那刻着小小的金元宝——父亲在她幼时第一次教她拉弓时,也在那把小弓上刻下的同样图案。

金旃的眼眶倏然一热,连忙低头转身,不想让人瞧见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恰在此时,宋玉禾已一步上前,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对小徐将军温言笑道:“有劳将军奔波。还望将军回禀岳父大人,此行玉禾必当竭尽全力,护夫人周全。”

小徐将军微笑:“侯爷说了,若放任大小姐一人出行,他绝不会答应。可此行有姑爷相伴,他心甚安。”

说着,小徐将军靠近了些,将怀中的小本子塞到宋玉禾怀里,低声道:“侯爷还嘱咐卑职,此次远行,大小姐若有任性之处,姑爷也别和小姐赌气,等回来了——侯爷自然会和大小姐算算总账的。”

宋玉禾瞧着那只有巴掌大的小本子,笑出声来:“烦请将军转告岳父,但请放心。此行无论何等境遇,玉禾绝不会与夫人赌气,更不会让夫人受得半分委屈。”

小徐将军闻言,抱拳一礼,朗笑一声,旋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宋玉禾看着紧紧抱住长弓的金旃,她低着头瞧不见神色,他心知前世金归鸿的死几乎要了金旃的命……

他踌躇着伸出手,想要拍一拍金旃的肩膀,搜肠刮肚地想几句熨帖的安慰。

可身前的金旃已抬手使劲擦去眼角的泪,红着眼冲宋玉禾咧嘴一笑,似乎小孩拿着糖果和同伴炫耀般,她摇了摇手中的长弓:“看!我爹亲手做的哦!全天下,就这一把哦~~”

话音未落,她已抱着弓,像只欢快的雀儿,转身小跑着冲向后面的车驾,一面跑一面高声唤着春桃秋杏,让她们快些取自己的箭囊来,迫不及待要试试这新弓。

宋玉禾站在原地,望着她那在尘土微扬的官道上依旧显得那般明艳、那般生机勃勃的背影,不由得低下头,唇角轻轻牵起,漾开一抹深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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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西行,景致愈发苍凉,暑气却较东京府的闷热舒缓不少。为赶行程,一行人常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金旃虽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也因为睡不好吃不好,此时正顶着一双黑眼圈瞪着宋玉禾。

宋玉禾不解,一边给金旃取干粮一边发问:“怎么?”

金旃瞧着他手里干瘪瘪硬邦邦的饼子,但也晓得这一切也是自己和他的共同筹谋,也不说话,只是接过饼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权当泄愤。

宋玉禾对金旃这番模样只觉得好笑,又递上水,笑道:“我们已到陇西,脚程再快些,不过两日就能到朔风关——到了朔风关,你难道还怕没好酒好肉吗?何况,还能见到你哥哥呢?”

一提到哥哥,金旃心口一阵暖意,可是再想到好酒好肉,金旃只觉得手里的饼子味同嚼蜡,实在咽不下去,一抬头,双目泪盈盈:“可是……我太馋了……我真的馋的不行了。”

宋玉禾万万没想到金旃能馋哭了,笑出声来。

一旁的春桃也是正塞着干饼子,小仓鼠似的嘟着嘴嘀咕着:“谁让小姐前几日便把姑爷采买的肉干和好酒一股脑全吃了……”

秋杏和吉云也是咬着干饼子,叹了口气。

金旃听着,深深叹了口气,悔不当初。

正在此时,阿满突然从草丛后窜了出来,跑到坐在树下的金旃身边蹲下身子,将手中之物提到她的眼前。

那是十几只已经剥了皮的兔子。

阿满生的很漂亮,可他不似寻常少年那般会哭会笑,甚是皱眉也是少的,就像被剥离七情六欲的傀儡人。金旃询问过兰蘩,兰蘩说这并非是中毒,或许是他自小就没学过。

金旃瞧着那血淋淋的兔子,下意识的皱起眉,可抬眼对上阿满那双璀璨纯净的金色眼眸,瞧着他俊秀的脸上沾染的血渍,不由哭笑不得。

她取出绢帕,细心为他拭去血迹,笑了一声:“晓得我想吃肉,阿满就去打兔子。倒是比有些人有能耐呢!”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的“有些人”挑挑眉,却问道:“阿满,这些兔子是从哪儿来的?”

阿满只是乖巧的蹲着身子,任由金旃为自己擦去血渍,似乎丝毫都听不见宋玉禾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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