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绍勒看着远处熊熊燃起的火焰,神色中有几分惊疑不定。
这是窦滔的手笔?他没有汇报过这一项,火烧连营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苏蕙俯身来到窗前:“官仓起火了。”
她心里有几分不安,之前在府上无意中得知窦滔似乎在官仓储存了火药,她便趁着扶霄来参观祭礼时将消息秘密传递给了他。只是当时时间紧迫,她话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不知道扶霄知晓她传递的意思没有?
魏中原看向易绍勒,目光里都染上了压抑不住的怒意:“你不仅劫走窦滔,还私自放火......”
易绍勒有些难以置信的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走正道,但凡无名的坏事恶事,统统都归到我头上?就因为我与朝廷作对,所以杀人放火这般下三滥的勾当也是我干出来的?”
他转过头不再看魏中原,眼神里说不清是充斥着失望还是难过,亦或是别的不为人知的情绪。
易绍勒再没有过多言语,而是将苏蕙从窗边一把捞起,死死护在怀中。
“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不杀你,她必须跟我走。”
“给我拦住他!”魏中原匆匆下达命令,然而藏匿在屋外的人手没有易绍勒动作来得迅速。
他一手稳稳抱住苏蕙一手撑着窗沿借力翻出窗外,没有给身后的追兵留下可乘之机,众人一拥而上时,窗外只剩一个嵌入外墙的铁钩和空空如也的绳索。
魏中原看着人去楼空的戏码再次上演,神色复杂难辨,他挥了挥手:“继续搜,留活口。”
苏蕙形容不出一瞬间快速下落的心情,迎面吹来的冷风和可怕的失重感让她紧紧闭上双眼,整个身子悬在空中,苏蕙本能地想要尖叫出声。
然而身后箍住她的有力臂膀将她抱得更稳了些,苏蕙别无选择地紧紧依附住这唯一的支撑点,她耳边灌了风,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短短几秒他们便从楼上下落到地面,苏蕙有些站不稳,一个踉跄倒在易绍勒怀里,后者稳稳扶住她,听着远处追兵隐隐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看绳索,带着苏蕙快速藏身到一处不易察觉的暗角。
苏蕙想要叫喊些什么,易绍勒却早有预谋般捂住她的口鼻,对着她笑了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她吃了一惊,苏蕙明显地感觉到易绍勒现在心情很差,他一手扶着她腰一手捂住她,一边转过头十分机警的查看是否有追兵跟来,不过他手上力度有些大,苏蕙吃痛轻哼一声。
易绍勒闻声回眸看向怀中人,苏蕙的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般,在怀里带着受制于人的委屈和恐惧仰头看向他。
好可怜,被他抢走后要哭了呢。
易绍勒唇角微动,怎么真像只兔子一般,可怜又爱哭,这幅模样实在勾起了他内心某些恶劣的心思。
他俯至她耳边轻声低语,刻意将气息靠得很近:“乖乖听话就留你一命,否则就给我陪葬......”
易绍勒话还没说完手上便一阵刺痛——方才放缓了力度,被苏蕙一口咬上了手掌,趁他不注意从怀中挣脱而出,跌跌撞撞向着外面光亮的地方跑去了。
易绍勒怒极反笑,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计还成功逃走的,这是第一个。咬手?
指关节的骨头被捏的咔咔作响,他正欲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将人抢回来时,忽然感觉脑中狠狠一痛,跌倒在地——
魏中原还会用迷药这种玩意?他晕倒之前最后的意识想到。
易绍勒醒来时,后颈仍残留着像被重击的钝痛,脑袋浑浑噩噩,勉强维持着清醒。
他动了动手腕,铁链撞击在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地牢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变与血腥混合的气味。
看这布局,玄钩密道深处的地牢,若没记错的话他方才应该是在玉仙楼和......
苏蕙呢?
他第一时间侧目搜寻——苏蕙就在对角处,素衣染尘,发丝微乱,却背脊挺直地坐在草席上,神情平静得仿佛仍在自家书房。两人目光相接时,她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勿要轻举妄动。
他们被人暗算了。
地牢的木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被推开,来人竟是窦滔。
苏蕙微微吃了一惊,这人昔日还算端正的面孔此刻狰狞扭曲,眼底翻滚着疯狂的恨意。
窦滔缓缓踱步上前,他手中拎着一根浸过油的马鞭,鞭梢暗红,在空中狠狠一甩便有了响。
“都醒了?”他声音沙哑,像是砂砾磨过铁板,“也好,省得我一个个弄醒。”
“你们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窦滔说完便难以抑制般的哈哈大笑起来,有气无力的回音传遍整个密道上空,易绍勒神色轻蔑,目光却带着毫不遮掩的嫌恶看向窦滔。
原来竟是着了这个贱人的道。魏中原可真会给他惹事,若不是他多此一举插入他和苏蕙的事情,这个本该像死狗一样喘息的人怎么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窦滔首先走向易绍勒,鞭柄抬起他下颌:“来路不明的杂种,玄钩门的少主……往日不是高高在上,视我如蝼蚁吗?”
他啐了一口,“如今怎样?还不是像条狗一样被锁在我面前!”
易绍勒琥珀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嗜血的寒芒,却只是扯了扯唇角,并未言语。
他心里算计着窦滔等会的死法。
窦滔似被这无声的蔑视激怒,猛地转身,将全部怒火对准苏蕙:“还有你这个贱人!我窦家的夫人,却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来害你夫君!那日玉仙楼,你和那慕容檀演得好戏啊!”
苏蕙缓缓抬眼,目光清冷如霜:“夫君?窦滔,你如今阴沟里翻船,连记性都不曾增长了?”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嘴角微扬,易绍勒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注视着她。
“你为了攀附权贵,将我所绣之物献给那阉党以媚上;你贪墨军饷怕事情败露,将发现你私藏火药的库吏一家沉塘,而那些人正是我苏府的陪嫁;甚至你为了控制我父兄,将我强娶入门加以挟制……你我之间,还有何夫妻情分可言?”
窦滔脸颊肌肉抽搐,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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