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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结盟

小说:

夫君今日又演我

作者:

春山茶回

分类:

穿越架空

梁以柔在睡梦中轻轻蜷缩起来,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稚气的弧度。

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北疆漫无边际的白雪,阿娘在后面喊她跑慢点。

“阿娘,我去找阿耶让他教我舞剑!”

小小的梁以柔拿着一把几乎和她人一样高的小木剑,厚重的冬衣几乎将她裹成一个小圆球,在雪里一颠一颠地跑着。

“阿耶!”梁以柔声音响亮,颊边有两团如苹果一般的红晕。

远远地,李崇就看见自己闺女,急忙过去把她抱起来:“乖女儿,想阿耶了吗?”

“想!”梁以柔重重地点头,小手紧紧搂住父亲的脖子。

“走,阿耶今日教你点别的!”

“好!”

李崇没有直接带女儿去练武场,而是抱着她走向庭院角落那株老梅。积雪压弯了枝头,有几枝几乎垂到地面。

“微微,你看,”李崇折下一段被雪压得弯弯的梅枝,放在女儿掌心,“觉得它怎么样?”

小以柔歪着头:“它被雪压得好可怜,快要断了。”

李崇却笑了。他轻轻一抖手腕,那梅枝突然向上弹起——积在上面的雪簌簌震落,在阳光下迸散成万千晶莹的碎玉。而那条梅枝已重新挺立,在风中轻轻颤动。

小以柔睁大了眼睛。

李崇蹲下身,平视着女儿:“微微,虽然你是女儿身,力气可能天生不如男子。但是你要记住,真正厉害的剑招不在于力量,而是在于使用者执剑时所运用的诀窍。”

小以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阿耶今天要教你一个特别的剑招。”李崇带着女儿来到院子中央,“这一招,最适合女子,或者说所有体弱者在绝境中反击。它的核心要义是以柔克刚。”

他站在女儿身后,大手包裹住她执剑的小手:“近身对弈时,要这样——”

李崇带着女儿突然旋身错步,动作如行云流水。

小以柔感觉自己像一片梅瓣在风中旋转。

“左手化掌为刀,劈向敌人颈部。”李崇引导着她的左手。

“右手执剑,攻向敌人腹部。”他又带着她的右手完成另一个动作。

小以柔学得认真,一遍遍地重复这个动作。

“柔不是软弱,是韧。”李崇轻声说,“就像梅花,能在最冷的冬天绽放,不是因为它强大,而是因为它懂得如何在严寒中生存。”

许多年后,当梁以柔在一次次对练中使用这个招式,她总会想起那个下午,阿耶温暖的大手,还有在雪中轻轻颤动的梅枝。

而此刻在梦中,六岁的她正被父亲高高举起,在漫天雪花中开心地笑着。

梦境忽然一转,她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啜泣声,是谁在流泪呢?为她流泪吗?难道她死了吗?

那缕哭泣声越来越清晰,像一根细细的丝线,牵引着她沉重的意识,从漫天雪光的童年缓缓上浮。

眼皮重若千斤,每一次试图抬起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她先感受到的是冷,一种浸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还置身于北疆的雪夜。随即,一丝微弱的热度从手背传来,一点点驱散那彻骨的冷。

是梦吗?还是……

她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掀开了一条眼缝。

模糊的视线渐渐凝聚。跃动的烛火下,一个身影伏在她的榻边。

墨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地铺散在锦被上,与她苍白的手指近在咫尺。

侧脸埋在臂弯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紧绷的、疲惫的轮廓。肩膀微微塌着,那姿态不像平日里那个清冷矜贵的煜王殿下,倒像是个精疲力尽的孩子。

难道梦里为她流泪的人,是他吗?

梁以柔指尖微动,想碰碰他那看起来格外柔软的发丝,却只是轻轻勾了勾,便已耗尽了刚刚积攒起的一点气力。

似是察觉到这细微的动静,那伏着的身影猛地一颤,倏然抬起头来。

视线相交的刹那,张承锦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微微直起身。他的眼下有淡淡的倦色,但远谈不上憔悴。

温热的手轻轻覆上她搁在锦被上的手背,却又无比真实地传递着他的存在。

“醒了?”他几乎是倾身过来,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拂开她额前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可还有哪里疼?”

窗外,暮色初临,最后一抹霞光正悄然隐去。

而他的掌心,是她醒来后触到的,第一片真实的温暖。

思绪抽回。梁以柔收回自己的手,一双剔透清明的眼睛看着眼前人,眼中带有戒备与疏离,“殿下,为何会那个剑招?”

“那你呢?你究竟是谁?”

张承锦刚刚因为她醒来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去,他辛辛苦苦地照顾了她一天一夜,她一醒来就质问他,真是太过分了!

二人先前的柔情气氛完全被打碎,此刻仿佛剑拔弩张。

谁都不说话,颇有几分就这样对峙到地老天荒的意味。

俄尔,张承锦忽然间吐出两个字:“李微。”

梁以柔猛地抬头,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几息后,梁以柔忍不住问:“那殿下,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张承锦低笑了一声,听不出喜怒,转身去到桌前,不知道做什么。

梁以柔呆坐在床上,思考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打赢张承锦有几分胜算?

额前有一缕发丝挡在前面,她轻轻地吹了一下,发丝动了两下,又回到原处,好似在挑衅她一般。

还没有想出头绪,张承锦就递来一碗药在她嘴边:“喝药,虽然已经无性命之忧,但还是要再喝几幅药才能彻底将毒排干净。”

梁以柔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啜饮。

额头上忽然出现一只宽厚的掌腹替她拂去额前那缕讨厌的发丝。

药已经见底,但是额上的手还没离去,一直以一个轻柔的力度抚摸她的头发。

“殿下。”梁以柔喊他,把青瓷碗递向他。

张承锦手不动,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空碗,哄小孩似的哄她:“喝完,别浪费。”

梁以柔从小就不爱喝药,又苦又涩,每次都会剩下薄薄的一点药汤在碗底没有喝完。

梁以柔屏住呼吸,一口气将碗底残余的药汁饮尽。刚咽下去,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由分说地抵开她紧闭的唇,将一枚蜜饯塞了进去。

丝丝缕缕的甜味在口腔内蔓延开,方才手指的触感却仿佛仍旧存在——修长坚硬,异物感明显,梁以柔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唇。

张承锦接过她手中的药碗,将碗放在一旁的紫檀木小几上,碗底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他撩起衣摆,自然而然地坐到她的身前。

“不如何。”

梁以柔初初醒转,思绪还有些混沌,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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