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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劫囚

小说:

夫君今日又演我

作者:

春山茶回

分类:

穿越架空

不过眨眼,霜降已至,落叶纷飞,庭院里的桂花树上只剩几簇残黄。

这一日,梁以柔收到了云水楼的密信。信上墨迹凝重,字字惊心——张宣明终于要对冯晋下手了。

冯晋,当年李崇最信任的副将。李家满门覆灭后,他非但没有受到牵连,反而一路高升,李家曾经执掌的北疆镇军尽数落入他手中。

云水楼暗中查证多时,终于确认:当年李崇正是因冯晋的背叛而孤立无援,最终死于这个叛徒的剑下。

张宣明流放冯晋的理由是买卖官爵。

梁以柔看着这荒谬的罪名,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冯晋常年驻守北疆,与长安官员素无深交,何来买卖官爵之机?分明是张宣明飞鸟尽、良弓藏,要除去当年助他上位的爪牙。

张宣明将冯晋交由大理寺依律处置,判决流放均州。而信上赫然写着,押送冯晋的,正是她的夫君——张承锦。

指尖的颤意藏在袖底,旁人瞧不见半分,唯有梁以柔自己知道——冯晋必须死。

这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整个下午,梁以柔都没有踏出房门半步,指尖在剑鞘上反复摩挲,那冰冷的金属甚至都被她的体温捂热。

直到张承锦回来。

“大理寺有令,明日我要押犯人去均州,这一去,恐怕要明年才能回来。”他站在门边,没有走近,“出门要带上府里的护卫,他们会保护你。”

此去均州护送犯人,是大理寺卿派给他的任务。这趟差事他特意查过,与张宣明无关。

从前并不是没有远行过,可这是头一次他对长安生出了一些不舍之情。

准确来说,是对长安里的某个人。

“殿下放心,我会在王府等你回来。”

张承锦定定地看了梁以柔几秒钟,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完全刻进脑海中。

他抬手,似乎想要拥抱她一下,指尖在空中微微停顿,最终只抬手按了按她的发顶,动作轻地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般,而后矜持地说了一句“嗯。”

转身时,袖袍下的手悄悄攥紧,指节泛白——自中秋那夜之后,他与梁以柔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些,只是还差一个时机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总怕这层薄如蝉翼的亲近,会被一场远行吹散。

这一夜,因为心里装着事情,梁以柔睡得并不好。窗外风声呜咽,像是无数亡魂在哭泣。

次日醒来时,张承锦果不其然已经离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虑,梁以柔已下定决心——冯晋非死不可。

大理寺念其旧功饶他一命,可冯晋的功名是踩着李家的尸骨得来的。

她绝不会放过这个手刃父亲的仇人。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张宣明亲自下令处死冯晋。

-

夜色沉沉,落叶簌簌。

梁以柔屏息静立于古槐枝头。

她一身夜行衣,以黑巾蒙面,帷帽垂下的黑纱在夜风中轻晃,像一团化不开的墨,腰间配一柄无纹窄剑。

左手提的那盏青纱灯,灯光在夜里晕开一小片暖黄,像一颗悬在半空中的星。

若没这灯,梁以柔几乎是整个人都要融进这浓稠的黑暗里。

囚车的木轮碾过枯枝,渐渐逼近,谁也没注意树上的那道黑影。

梁以柔足尖轻点,如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飘落。

灯先落地。

“戒备!”羽书厉喝一声。

梁以柔一言不发,淡淡看了马背上的那人一眼。

张承锦未着甲胄,只一袭墨蓝劲装,腰间悬着一柄乌木鞘长剑。月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平添几分冷峻。

“何人竟敢来劫囚?”张承锦也在打量来人。

梁以柔不答,右手按上剑柄,"铮"的一声清鸣,窄剑出鞘,寒光如水,剑锋直逼囚车铁锁。

羽书和其他几名护卫迅速拔剑迎战,将梁以柔围在一个圈内。

一名护卫率先劈来一剑,梁以柔侧身躲过,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直取对方手腕,血珠飞溅。

其余人见状,对了个眼神,决定一同攻上,长剑霎时齐齐向梁以柔刺来。梁以柔旋身跃起,足尖点在剑尖上,借力腾空翻出众人围困之阵。

护卫们察觉被戏弄后,一同转身,怒吼着扑上来。刀光剑影间,梁以柔招式凌厉,精准地挑断他们的脚筋和手筋,却不取其性命。

一旁的张承锦抱臂而立,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黑影的每一次腾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悬的那枚麒麟白玉佩。

张承锦撇了一眼满地倒下的护卫,冷笑一声,与其说是劫囚,倒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辱——只伤却不杀其要害。

转眼间,只剩下羽书尚能勉强招架。

羽书吃力地接着梁以柔的剑招,连忙去搬救兵,“殿下,别看了,快来救命呀!”

张承锦终于拔剑出鞘,寒光乍现,直逼梁以柔。

又一个剑招之后,梁以柔将羽书踹落在地。

身后那剑极快,梁以柔似有所感地回头,瞳孔骤缩,本能地抬剑格挡——

“铮——!!”

金铁交鸣,火星迸溅。

两人的目光隔着一层面纱在剑锋相撞的瞬间交汇。

“不知阁下黑纱所覆之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张承锦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笑意。

梁以柔不欲与之恋战,手腕发力,骤然卸力。

张承锦剑锋忽转,直挑她的面纱。

梁以柔旋身后撤,忽变步伐,左手化掌为刀劈向敌人后颈,同时,右手执剑攻向其腹部。

谁料,张承锦竟顺利避过后颈的掌,还提前预料到她要攻向腹部的剑。

梁以柔心神一震,动作微滞。

这个剑法分明是阿耶自创的招式!

他怎么会?

就在梁以柔心神不宁的这一刹那,左侧的一名护卫抓住破绽,提剑向她袭来。

"嗤——"

梁以柔躲闪不及时,刀刃划过她的左臂,血珠飞溅,剧痛使她闷哼一声,陡然回神。

张承锦似乎想到了什么,剑势一顿,目光如炬向她投来,那眼神仿佛要穿透黑纱,直抵她的真容。

梁以柔不敢恋战,扬手掷出一枚烟雾丸。“砰”的一声闷响,浓烟骤起,遮蔽了整片林地。

夜风骤起,张承锦只匆匆看到黑纱扬起,露出的那双如琥珀一般澄澈的棕褐色瞳仁。

待烟雾散去,那道黑影早已消失,只余地上几滴未干的黑血和那盏被主人遗落的青纱灯。

张承锦弯腰,指尖碾过血迹,若有所思,眸色渐深。

这样的剑法……

羽书确认完其他几个受伤的护卫没有生命危险后,就过来找张承锦了。

“殿下,你没事吧?这人的身手好生厉害。我们怎么多人都打不赢她。”

张承锦捡起那盏青纱灯,烛火幽微,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耳边不合时宜地响起那日少女在他的怀中的啜泣声。

“幼时夜路受惊落下的旧疾,如今唯有执灯方能安心。”

羽书一边捂着胸口痛处一边说道:“不过,好在刚刚墨云补了一刀,这个劫囚的人是活不过一天了。”

脑海中那双眼睛不断出现,张承锦指尖无意识地合拢,默然不语。

蓦地,他攥紧剑柄,双目猩红,一个想法闪过心头。

那个人是梁以柔!

梁以柔是李家人!

张承锦猛地起身,抓住羽书的手臂:“你方才说什么?”

“啊?我说这人的身手不凡……”

“不是这句,为什么活不过一天?”张承锦神色焦虑地问。

羽书一时也愣住了,解释道:“剑上抹了隐卫新研发的毒药,没有解药断活不过一日,殿下,你……”

“解药呢?”张承锦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眼底却满是紧张与担忧。

羽书这次注意到张承锦的失态,虽不清楚发现了什么,但还是急忙从袖口中取出解药递给他。

张承锦一把夺过解药立刻翻身上马,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殿下,冯晋......”羽书迟疑开口。

“送回大牢,严加看管。”话音未落,马鞭已狠狠抽下,缰绳在掌心勒出深痕,他调转马头,向来时路狂奔而去。

夜风扑面,张承锦又想起方才她离开时露出的那双琥珀眼。

他无比熟悉的眼睛。

———是梁以柔。

他早该想到的,那些不寻常的举止,那些欲言又止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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