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醉又何妨

第34章 新花岂如昨

小说:

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

作者:

醉又何妨

分类:

穿越架空

这首词让在场的文人墨客们精神一振,交相称赞。

“‘山云净,水天丽,素履长寻,雨踪云迹。忆、忆、忆。’——好词,好词啊!”

有个人高声赞道:“以《钗头凤》来写平生志向,却不落绮艳,意境悠远中不失豪宕,不知是哪位才子所作?想必过了今日,定会满京城传颂起来了!”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同,都好奇地询问着作者。

见状,坐在**旁边的翰林学士高文呈笑着说道:“把名字打开看看罢,老夫倒也好奇起来这人究竟是谁了。这文风是有些熟悉。”

在人们的谈笑中,唯有**反复打量着花笺上的字迹,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但瞧着其他人都是满眼期待,他也没说什么,便道:“那本相便拆开了。”

陶琛藏在袖中的双手握紧,脸上努力做出淡然之色,看着自己的名字被老师亲手揭开,又传到诸人耳中。

“原来是陶探花!”

“果然名不虚传,文如其人!”

“陶兄高才啊,哈哈,看来这一批新科进士是比不过前辈喽!”

陶琛这才笑着站起身来,连连作揖道:“各位过奖、过奖!小子无知,如何敢妄称第一?此词不过胡乱写来,能够侥幸夺魁,还是仰仗着各位的抬爱!”

他的相貌虽不能跟棠溪珣相比,也是个俊秀的翩翩少年,再加上才华出众,语气又谦虚,引得人们又是一阵赞叹。

可这些称赞声中,只有**一直一言不发,直到此时,他才询问自己的学生:“正深,这词竟是你写的?”

**以前评价过陶琛,说他虽有些才华,但样样擅长,却又样样平庸,没有什么特别突出之处。

如今看到这位严厉的老师也面带惊讶之色,陶琛心中难免有些飘飘然,回道:“是。”

**正还想要说什么,人群中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高亢的声音——

“不是他!那是我的,那花笺明明是我的!”

人们纷纷顺着这洪亮的嗓门望过去,只见一名布衣书生满头大汗地挤到了最前面。

见到此人,陶琛皱了皱眉。

刚才他决定盗用那首词的时候,特意派了手下出去寻找此人,想给他一点钱,把他远远地打发走。

没想到这书生跟半路上蒸发了似的,他的手下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这时反而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给他捣乱。

不过看对方那副

落魄蠢笨的样子,陶琛没太放在心上,挑眉道:“这位兄台,你的意思是在下抄袭了你的大作喽?

听到他出言讥讽,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嘲笑:

“可笑!陶大人早已高中探花,何用抄袭你的东西?

“看你这副穷酸样,成天只怕是连饭都吃不饱,满脑子的柴米油盐,能写得出这样清丽淡雅的词句?笑话!

“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乃是大罪?怕不是失心疯了吧!

这书生听了众人的挤兑,一时被气得面红耳赤,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加让人觉得他心虚。

于是,高学士挥手道:“行了,先把他赶出去罢,莫扰了宴席。

**却又说:“且慢。

陶琛心里一顿,终于觉得有些反常了,但一时猜不透**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拿起花笺,问那书生:“你的意思是,这首词是你写的?

没想到书生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我写的。

赵屹喝道:“你这穷酸,既然不是你写的,刚才为何大声喊着花笺是你的?成心捣乱是不是!我认识陶大人的字迹,这分明就是陶大人当场所写,墨痕还没干透呢。

“不、不是这样的。

书生面红耳赤地说:“是我之前遗失了一张花笺,那花笺是一位仙人送给我的,上面写的正是这首词。词不是我写的,但也不是他写的,分明是那位仙人公子所写。

“哈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的笑声,有人高声道:“你发癔症了吧?这里哪有什么仙人鬼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可有任何一个人能证明你说的话?

书生急的面红耳赤,冲到陶琛面前,说道:“方才你就是和我相撞的人吧?我记得你!是不是你捡走了我的花笺?你来为我作证!

陶琛淡淡地说:“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恐怕爱莫能助。

其他人看见这人狼狈的样子,倒是也不免同情,心想这定是个傻子,但他今天破坏了这么重要的宴席,又污蔑朝廷命官,恐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但就在这时,楼上却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可以当他的人证。

声音温柔,却仿佛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魔力,轻轻托住满堂喧嚣扰攘,令嘈杂凝滞,时间静止。

无数道目光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便见光移影动,袍袖珊

珊。

——从那楼梯上缓步而下的人,正是棠溪珣。

一时间几乎满座屏息。

就在刚才的樱桃宴上,有不少年轻才俊崭露头角,其中也不乏相貌俊美者,才华横溢者,气质出众者……

一些人心中也不禁觉得,这世上总是代有才人出,虽然棠溪珣的缺席令人遗憾,但也不是非他来不可。

可是棠溪珣一出现,世间万物就仿佛尽数淡化成了模糊的阴影,唯他光彩满身,明亮夺目。

原来那些想法大错特错。

这世间终究还是只有一个棠溪珣。

一时间,人们几乎忘了问棠溪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过了片刻,才有人想起了刚才棠溪珣说过的话,疑惑问道:

“棠溪大人,你说你能给这书生作证?

棠溪珣浅笑道:“是。

“不知棠溪大人如何作证?

棠溪珣说:“花笺是我给的,词是我写的。

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陶琛猛然一震,抬起头来,朝着棠溪珣看去。

——这怎么可能!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今天棠溪珣竟然会就在天香楼里,也更加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棠溪珣的字他再熟悉不过,那花笺上绝非他的字迹!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陶琛心中惊慌,不知所措。

耳边只听见棠溪珣正在向其他人解释:

“……今日盛事,我虽然自惭才疏学浅,没来参加,但是也想领略诸位英才的佳作,所以一直在楼上观看。正好碰见这位兄台,与他谈的投机,我便把自己先前写的词赠给了他……

这话不对。

陶琛心急如焚,又不好直接出言质问棠溪珣,心念一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自己旁边的赵屹。

赵屹接收到他的目光,心领神会,立刻说道:“棠溪兄,此事我有些疑问。

两人也算是同门,棠溪珣微微一笑,说:“赵兄但说无妨。

赵屹道:“花笺是为了这次樱桃宴特制的,你既然没来参加,为何会有?还有,又为何你会提前写好临场所出的题目?我并不是怀疑你,但是此事实在蹊跷,还请见谅。

他这么一说,棠溪珣果然面露难色,微微蹙眉,说道:“这个嘛……

在场的人中,虽然折服于他风姿的不少,但大家同朝为官,偏他夺尽光彩,对他嫉妒的人当然也不在少数。

见到棠溪珣似乎难以启齿,当下也有人连忙说道:“此事确实有疑点,还请棠溪大人解释清楚!

“好了!

这时,却听一声大喝,**站起身来,威严道:“还是我来解释吧!

他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缓缓地说:“这首词我早已看过了,确实是棠溪珣所写!

陶琛只觉得脑子里面轰然一声,面色骤然惨白如纸。

“多日之前,他来我府上拜会的时候,曾经赠给了我一本亲手所写的词集,这首《钗头凤》就在其中。后来,我邀他来参加樱桃宴,将请帖和花笺一并派人送到了他的府上,但这小子却推了——

说到这里,**还瞪了棠溪珣一眼。

棠溪珣干咳一声,眨了眨眼睛。

“……因此,老夫觉得心中遗憾,又看集子中有几首《钗头凤》别出心裁,十分精妙,这才出了这个题目,想瞧瞧其他人是否会有什么佳作。

说完,**冷冷地看着刚才质疑的人,说道:“怎么,难道你们连我也要怀疑吗?

**不光位高权重,而且历任多届科举的主考官,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的门生,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虚言包庇棠溪珣。

可是,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陶琛……

已经有人忍不住向陶琛看去,只见他虽然强作镇定,但满额的虚汗已经止不住涔涔而下,整个人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事实真相如何,已经不言自明。

这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陶琛平日里一直是一副温和谦逊的做派,又是棠溪珣的表弟,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作为整件事情的当事人,棠溪珣除了开始解释花笺是自己赠予那位书生之外,再也没有多说一句不相干的话,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此时,眼看事情已经清楚了,他便一笑,拱了拱手,向着天香楼外走去。

从头到尾,他都好像根本不认识陶琛一般。

陶琛直挺挺地戳在那里,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他素来珍爱名声,今日却是彻底颜面扫地,这样的丑事,将来会成为他毕生的污点!

怎么会这样?这明明是他心心念念大出风头的日子。

陶琛简直羞耻欲死,惶急之下,他竟抓住了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棠溪珣。

“表兄……

陶琛带着哀求看向棠溪珣:“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帮帮我…

…”

替他说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好。

现在这形势,也只有棠溪珣才能救他,以他的口才和头脑,总能把场面稍微圆回来一些,他们到底是亲人!

然而棠溪珣还是那样的六亲不认。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从陶琛那里抽回了手。

赵屹在旁边看到了,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忍之色。

他觉得棠溪珣的态度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

陶琛一开始又不知道那词是棠溪珣所写,而且这件事情也没有给棠溪珣造成什么损失,反倒将他的作品公之于众,用不了多久,肯定又会被人争相传颂。

所以他就不能稍微大方宽容一点吗?

赵屹忍不住开口道:“棠溪兄,正深今日一时紧张,想要表现的更好些,才会不小心用了你的大作,这确实不妥,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莫要太过苛责了罢。”

他说着,拿起了陶琛桌上的花笺,展示给周围的人看:

“其实他自己刚才也有几首佳作,同样文辞优美,只是没有拿出来而已。可棠溪兄的词是事先斟酌写好的,正深这几首都是临场发挥,到底谁的才华更胜一筹也不好说。他要不是一时想偏了,不会出此下策。”

陶琛倒是有本事,还有这么个傻子跳出来给他当出头鸟。

棠溪珣本来神色淡淡,这时倒是被弄得笑了一下,说:“赵兄此言甚为有理。”

有站在附近的人心生好奇,也凑上去看陶琛那几首词,发现确如赵屹所说,虽然不比棠溪珣惊艳出彩,但也算是很不错了。

大家议论纷纷,也对陶琛产生了一点惋惜。

“正如赵兄所说,今天这事是我的不对。”

棠溪珣手中的折扇打开又合拢,慢慢地说:

“在下才疏学浅,却偏偏还要拿着我这些拙作到处送人,闹出了这样的误会。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这话别人说就是矫情,可他就是有本事说得令人心疼,这时,门口不知道是谁突然高声大呼了一句:

“棠溪公子,若您说这样的词是拙作,那就请您赐给我吧,我一定好好珍重!”

楼里的人一转头,都被吓了一跳——

之前樱桃宴刚刚开始的时候,天香楼外明明没有什么人,此时却竟聚起了一堆黑压压的人头,都是来看棠溪珣的。

听到刚才那人开了口,这些人也都纷纷高叫起来:

“我、我也要

“还是给我!我只要棠溪公子的词!

“就是,棠溪公子,我们都爱看你的词!你要是‘谨言’了我们上哪看去?

这样不顾体面大喊的多数都是普通百姓,他们不知道别的,只知道棠溪公子长得好看,说话温和,看着就喜欢。

他的诗词都写得好,念着上口又动听,这次明明是别人抄了他的,大家不能反倒让他被欺负。

棠溪珣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竟能造成这样的效果,冷不防被这些声音吓了一跳,一时哭笑不得,冲着门外拱手表示谢意,又引来一阵骚乱。

“哎嘿,棠溪公子向我拱手了!

“放屁,他分明是在看我,还冲我笑!

“哈哈哈,人家凭什么单冲你笑?人家是冲着大家笑,每个人都有份的!

这时,陶琛忽道:“原是我对不起表兄,此刻已经惭愧无地,表兄又何必说这样的气话?我更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棠溪珣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陶琛:“我并没有说气话。

他慢慢地说:“年少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那首词不过是曾经的旧作,写的时候颇为自得,如今心境变了,回头再看,却觉得还是浅薄了……

这种时候,陶琛原本不该再说什么了,可是他刚才那般为棠溪珣的词所惊艳,恨不得它就是被自己写出来的,这才会铤而走险做了这样的事。

如今在棠溪珣的口中,倒把它说得平平无奇,好像是轻易就能写出的东西,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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