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珣见管疏鸿的目光迷离起来,书页上已经飞快地生成了文字,心中暗喜。
——只要这种状态再稍稍维持上一刻钟就足够了。
他暗里地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
于是,棠溪珣又靠近了一些,垂下眼睛,尽量不去看对面那张亡他家国的脸,轻声道:
“你知道么?今天在席上,我看了你好几回,但你一直连头都不往我这个方向扭,我那时真的很伤心,以为你以后再不打算理我了……”
两人华丽的衣袍在榻上交覆更多,棠溪珣垂下来的发丝随风轻轻而动,欲飘不飘,眼中都是委屈和依恋,让人几乎忍不住要好好疼爱。
管疏鸿口干舌燥,神志昏乱,骨节分明的手指展开又握紧,在手背上迸出了几道隐忍的青筋。
但棠溪珣这两句话,如同一剂清心丸,哪怕在这种时刻,还是让他脑子中的理智恢复了一刻的运转。
他抓住了话中的重点。
——原来在席上时,棠溪珣是看了他的。
原来之前的种种气恼都是自己多心,棠溪珣并非根本没有注意他,甚至也在关注着他的目光是否同样回望。
原来在某一刻,他们的思绪和情绪,是完全相通的。
霎时间,心轻飘飘的生出喜悦,今晚在宴会上那点难以言明的阴霾就仿佛清风拂过一样散去了。
管疏鸿突然意识到,原来是因为这个,之前他才会不高兴。
他有罪,明明在百般拒绝棠溪珣,却又无端揣摩人家的心意,甚至……满心想那些龌龊之事。
他这是把棠溪珣当成了什么?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么?
刚才那个在场上纵马奔驰,大放光彩的清傲少年,怎能让他如此轻侮?
管疏鸿倏然而醒,心中大是惭愧。
刚才还火热的身体好像转眼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同时,掌心处传来一阵疼痛。
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克制之下,应是五指将掌心攥破了。
管疏鸿忙不迭地探手紧握住袖中的一串佛珠,伤处渗出的血液便尽数洇入了圆润的珠串之内,抵御着心中那汹涌澎湃的**。
棠溪珣的笑容还未展开,系统的提示声已经传来:
【“欲/火焚/身”滤镜碎裂,道具使用失败,您的积分已退回!】
【本段剧情尚未完成,请宿主及时填充剩余剧情,以免角色等级下降!】
棠溪珣:“……”
*
这一遭棠溪珣也着实算是开了眼。
以他的容貌手段这么多年来想办的事情很少有失算的时候无数人只要叫他招招手就可以前赴后继更何况现在他这还是费尽心机主动献殷勤。
偏他管疏鸿竟难搞成这样。
这就是种马对男人的抵触吗?居然连系统的道具都给崩碎了行真行!
棠溪珣满心恼火倒是气得想笑出来。
好吧他本来是看在管疏鸿去皇上那里说情的份上想用点温和的手段来完成这任务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非得逼着他下狠手这又有什么办法!
也是对着仇人有什么可手软的。
管疏鸿从佛珠温润的触感中汲取到了一丝力量。
他虽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情绪翻涌几难自控但越是如此越是不可因一时的昏了头做出难以挽回的错事来破了清净之心!
他终于能够将那片被棠溪珣袖角压住的袍子抽出来决心斩断邪思!
可衣服刚成功脱逃到一半突然被一把攥住!
管疏鸿霍然抬头只见棠溪珣脸上映着月色眸若流波眉若水似笑非笑地问道:
“管侯你好像很怕我我是什么蛇蝎妖怪吗?”
即便是这样的语气神态他也不像妖怪他像舍身渡化凡人的神仙那样圣洁美好让人想要投身其中相交相融。
可成了其座下信徒便会一生不得自由。
管疏鸿道:“我并非——”
管你什么理由!
剧情能够记录的时间有限棠溪珣只能把贺涛与管疏鸿交谈那一部分的篇幅填补上他已没耐心听这人废话下去了。
在他抓住管疏鸿的时候已将那包催/情/药丝毫不剩尽数洒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药是棠溪珣花了积分从系统那里兑换的据说效果非常猛烈
管疏鸿本想和棠溪珣解释可是说来怪得很他被棠溪珣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读书人一抓竟觉得全身骨酥筋软挣脱不得。
再被棠溪珣在肩膀上一推就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在了床上。
随即棠溪珣竟然也上了床一条腿跨过管疏鸿的腰间胳膊一撑——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管疏鸿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很讨厌我?”
管疏鸿何曾与人有过这种姿势?
霎时只觉得头脑中轰的一下,大概几乎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还留了一小部分,集中在身上和棠溪珣接触的位置。
心神大乱之际,刚才那些隐隐的怀疑反倒清晰起来。
不,不,这绝不正常。
管疏鸿心念急转,脸色一沉,勉强撑着问道:
“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棠溪珣轻飘飘地说:“我往哪下?
从他进来之后,管疏鸿就没吃过一口东西,但这事蹊跷,不由得他不怀疑。
管疏鸿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如剑般直视着棠溪珣,一字字道:“下、去。
他的声音中已带了森寒。
可这似乎没有吓住棠溪珣。
“凭什么听你的?
棠溪珣一哂,反倒弯下腰来,一手撑在管疏鸿身侧,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低声说:
“我倒还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面不接受我的情意,一面又要和我做朋友,一面疏远我回避我,一面还时不时的给我点小恩小惠,让我心里不安生——管侯,你耍我玩呢?我那么廉价吗?
其实棠溪珣这一番质问,也正是管疏鸿心里没理顺清楚的地方。
他又是怕和棠溪珣接触见面,弄得自己昏头涨脑,又是忍不住地想关注他,帮他的忙,说不出道理,只能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是他们儿时情分,等棠溪珣想通了,还能做朋友。
可此时这个姿势早已证明了,棠溪珣一点、半点,都没可能单纯跟他当个朋友。
棠溪珣又将身子低下了一点,拍拍管疏鸿的脸,道:“说不出来么?行,又或者你什么都不用说。
他轻轻地在管疏鸿耳边道:
“你上次说得对,或许我对你的执念只是一种障,求而不得,就老也放不下。
说完,棠溪珣微笑着转首,看着管疏鸿近在咫尺的侧脸,吹了口气:“所以,总得想办法把这障破了。
虽然和可恨的仇人几乎耳鬓厮磨,但此刻,棠溪珣的心情十分愉悦。
一方面是因为他大胆的行动十分见效,随着这段剧情不断取代原本剧情的空白,读者们的满意度也几乎呈井喷状态那般上升。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屡次拒绝他的管疏鸿此刻完全落于下风,被他牢牢压制着,动弹不得。
棠溪珣不得不承认,他的性格中是有着极强的掌
控欲和征服欲的不管他对管疏鸿是不是厌恶和算计他都不喜欢碰壁的感觉。
这种满足感让他细细欣赏着管疏鸿隐忍的表情甚至把种马都给看顺眼了。
作为书中主角管疏鸿确实生了一副好容貌轮廓俊朗眉峰英挺丰仪卓然不凡本是温润的容貌微微下垂的唇角却又平添了一股疏冷傲岸之气自成清贵。
棠溪珣坐在他的身上能够感受到对方坚实的肌肉与骨骼想来正如书上所说的体魄过人。
而此时管疏鸿的体温也是灼热的让棠溪珣几乎有种自己坐在一块热炭上的感觉下一刻就要被烧爆了。
他不敢再往下坐心中倒是莫名萌生出来一个念头——这要是冬天当个褥子躺想必会很舒服。
棠溪珣用指尖划了一下管疏鸿的耳朵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管疏鸿要不然这样你让我得手一回说不定我会发现你也不过尔尔往后也就不惦记了……如何啊?”
被棠溪珣这样撩拨一番管疏鸿耳朵连带着整张脸都红了只能将眼睛闭上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不去看身上笑得得意的人。
直到听见棠溪珣说了那句“往后也就不惦记了”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向对方。
那一瞬深邃如渊的眼眸如同骄阳夺目刹那直抵人心。
面上红晕未褪管疏鸿的神情却冷了下去。
他竟然能在此刻还保持神志进行思考冷冷问道:“这就是你今天给我下药的原因?”
尽管棠溪珣否认了但管疏鸿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药物的作用他今日绝不会如此失态。
就算刚才没吃东西可棠溪珣是皇后的外甥说不定这药他一早就买通了宫宴上的太监宫女下了所以自己才会从宴席上就开始心乱失神!
棠溪珣轻飘飘地说:“随便你怎么想吧。”
管疏鸿的心中燃烧起了一股怒火。
他真是被棠溪珣的外表给骗了。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底线的人为了自己破除执念就要把别人一块拉下水实在太也缺德!
此时棠溪珣坐在他的身上耀武扬威腰细如束肩膀单薄长发垂肩除了眼底的狡黠和得意看起来依然该死的清纯和温柔。
这让管疏鸿不禁想起了今日在场上看到棠溪珣
策马的样子。
那样一匹雄壮威武的烈马棠溪珣坐在它背上起伏颠簸看起来像是随时要被颠散架了一样可偏生那马最后被他驯的服服帖帖。
好啊你这是也把我当马驯是吧?
你以为这世上的一切都得乖乖配合你的意愿?
你以为你对我有兴趣的时候就能给我下药没兴趣了就可以干脆利落地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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