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马灯上面那一幕幕仿佛会动似的精美图画,棠溪珣终于想到了自己昏睡之前听到的系统留言。
原来是这东西在搞鬼!
主要因为他之前听到提示时就没了知觉,一睁眼就在被管疏鸿折腾着,这惊吓太过刺激,早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棠溪珣一下子明白过来,多半是这盏灯在帮他们回忆曾经在各个前世中的不同身份和交集,所以,管疏鸿的人格和记忆也会改变。
这……这要到什么时候去!
也不知道又过了几回,身上的肆虐才停了下来,棠溪珣双腿无力地垂落,却只能分向两边瘫下,累的连话都不想说。
管疏鸿却在这个时候抱着他,在他全身的痕迹上亲了又亲,低声说: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太怕失去你了……”
棠溪珣听着他的话,恍惚中突然想到,可能在两人分开时那最后一次近乎折磨般的亲近,管疏鸿想说的其实也是这句话吧。
傻子。
明明一开始那么明智,一副“智者不入爱河”的态度,如果他能坚持到底,那该有多好?
为什么当初能跟系统道具硬抗的人,如今却这么轻易的就中招了?
可惜,虽然管蔚真**,系统也消失了,一切苦难结束,这一生还是注定了要辜负他。
耳鬓厮磨之后的余韵里,棠溪珣心中有些微微的柔软。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事。
或许应该谈一谈的,但两个人如今在这床上裸裎相对,想说什么也严肃不起来,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毕竟,棠溪珣还记得上次亲热之时选择告诉管疏鸿要和他分开的恶果,那可是让自己足足半个月走路都不敢迈大步。
上次是没办法,这回前面已经被折腾了好几顿,他可不想再被情绪激动暴躁的管疏鸿收拾了,所以虽然身体极度疲累,棠溪珣还是硬撑着想要起身穿衣服。
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但就在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时,他突然听见一声低呼:
“阿珣,你怎么了!”
棠溪珣一顿,转过头去。
然后他就看见管疏鸿的神情又和方才不一样了,满是惊慌的凑过来问他:“怎么弄成这样了?”
棠溪珣:“……”
他简直不明白系统这是要造什么孽,他死都要**,还得对付这种情况。
棠溪珣只能道:“你觉得呢?”
管疏鸿
皱眉道:“你怎么起了一身红疹子难道是……被虫子咬了?”
棠溪珣:“……”
管疏鸿凑近他的皮肤正仔细瞧着上面那点点斑斑的痕迹忽然接触到棠溪珣怪异的目光。
管疏鸿怔了怔突然反应过来。
——是他刚才太过着急直到这时才意识到棠溪珣竟无片缕遮身。
非礼勿视!
这可一下子把管疏鸿闹了个大红脸他连忙坐直了身子微侧过脸去
“抱歉刚才太着急了忘了你刚睡醒没穿衣裳。”
可是这会把话点破了他眼睛不敢再看的这一幕美景反而又在心里反复徘徊。
管疏鸿的脸越来越红将棠溪珣的衣服拿起来想帮他穿上。
棠溪珣也大致发现那“走马灯”的规律了。
——它每转过去一个角度就会让管疏鸿切换一个时期的性格。
而此时的管疏鸿表现的青涩腼腆似乎还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呵真服了。
你吃够了飞醋转身就给我在这里装纯是吧!让你好过我就跟你的姓!
棠溪珣也来了脾气脸上反而甜甜的笑了起来故作天真地问他:
“鸿哥哥你说我被虫子咬了那你能认出来这是什么虫子吗?他咬了我这么多下弄得我身上可疼了这虫子真是该死。”
管疏鸿听着也很心疼点头道:“就是别怕我一会一定帮你把虫子找出来拍死。”
他说着又去帮棠溪珣披衣服同时担忧道:
“疼得厉害么?你先下床我去给你找些药膏抹只怕那虫子就在你床上呢……”
说到这里管疏鸿的话却一顿感到自己不小心摸了一手濡湿。
他有些惊讶地低下头去却看见在棠溪珣的两腿间有一些半透明的浊液流了出来。
棠溪珣脸上也是骤然一红。
刚才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又被管疏鸿压在床上发泄了两回腹中被灌进去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清理这一坐起身来便流出了些许。
虽说也是管疏鸿干的可面前这个和刚才那个简直不像是一个人棠溪珣也有点不能面对管疏鸿脸上的惊讶。
而且他更怕对方突然又吃醋发疯起来非说他和别人怎么样了。
于是棠溪珣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抢过来恶人先告状地说:
“谁让你动我衣服的?我让你帮我穿了吗?别人刚
起床,你也不回避一下,一点都不知道礼数!
他这几句话说的很凶,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应该了。
哪是他恶人先告状,干坏事的不就是他面前这个大混蛋吗?
可是管疏鸿这次却没有一被棠溪珣训斥,就面红耳赤的回避。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怔怔抬头,看一眼棠溪珣身上的红痕,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时间如遭五雷轰顶。
这、这……
是有人,有人在棠溪珣睡觉的时候,把他给……
管疏鸿的拳头不由握紧。
他发誓,他要是把这畜生揪出来,一定要将他**万段!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
棠溪珣还这么小,这么单纯,根本什么都不懂得,只以为是被虫子咬了,还让自己给他抓虫子……若是日后他知道了真相,又该如何承受?
管疏鸿心中一痛,忍不住握住了棠溪珣的手,轻声叫:“阿珣。
棠溪珣警惕地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生怕他又发狂,管疏鸿却柔声对他说:
“对不起,我要跟你说件事。
棠溪珣道:“什么?
管疏鸿道:“你身上这些,不是被虫子咬出来的,是……是我做的。
棠溪珣愣了愣,还以为管疏鸿想起来了,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似乎并不是这样。
“你做的?
“是……这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一时没忍住,就对你做了这种事……你不懂,这是,这是表示咱们关系好的意思……
管疏鸿深深地注视着棠溪珣,眼中没有气恼不满,只有怜惜和歉疚。
“我把你弄疼了,你想怎么怪我都可以。
此时,棠溪珣也完全明白了管疏鸿的意思。
管疏鸿以为他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人占了便宜,但自己什么都不懂,所以干脆挺身而出,把这事抗了下来。
棠溪珣不知道他该对管疏鸿的“无私做何等表情,想笑,又想骂他。
但看着管疏鸿眼神,他突然又生出了一些带着酸楚的感动。
这是他从一开始喜欢上的管疏鸿,也是他们带着青涩的少年时光。
纯真、热烈、美好。
见到这个人就开心,喜欢就千方百计的在一起,没有任何顾虑和算计,他又何尝不想呢?
反正一切都是因为道具,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棠溪珣那副冰雪做
的心肠终于产生了动摇。
他的眼神慢慢柔软了下去,轻声说道:
“所以你这么做,是真的因为很喜欢我……”
管疏鸿看着棠溪珣,郑重地说道:“是。”
他在棠溪珣的眼中也看到了对自己的情意,心里也不知道应该酸涩还是应该喜悦。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别人,棠溪珣也会这么说吗?
管疏鸿不愿再想,捏住棠溪珣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缠绵的亲吻中,棠溪珣搂住了他的脖颈,低声说:
“你刚才是怎么做的,教教我。”
管疏鸿陡然愣住。
他的脸色发红,心脏狂跳,可犹豫着,又觉得趁人之危不好。
棠溪珣却适时地抬起头,露出一个最让人怜惜的角度:“之前那些我都不记得了,我……我好想你。”
这让人该如何拒绝?
管疏鸿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样做,可好在温香软玉在怀,总能无师自通。
他摸索着找到了那个刚刚让他沾了满手黏稠的入口,里面还残存着他人的东西和温度,可是……这是棠溪珣,他只有感激,只有眷恋。
管疏鸿长驱直入,“噗”的一声轻响中,已经饱经欢爱的地方对他没有丝毫抵触,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喟叹。
“刚才……就是这样。”
管疏鸿只觉得心神俱醉,还不忘磕磕巴巴地对棠溪珣解释,生怕他不信刚才是自己:
“我看你睡着了,想跟你近一些,没、没忍住……进来之后,我又、又舍不得离开你……”
棠溪珣本来觉得多一次少一次也无所谓了,但还是被管疏鸿弄得要死要活,听到对方还在这里话多,他忍不住一把捂住管疏鸿的嘴。
“你、你快别说了……我信了还不行?!”
这个青涩的管疏鸿虽然也有着同样的配置,但动作确实要温柔很多,也没有过分的索取。
结束之后,他万分珍惜地亲了亲棠溪珣,出去给他打水清洗。
棠溪珣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目送着管疏鸿披衣下床。
在对方推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刹那,棠溪珣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一会管疏鸿出去,外面的灯光照不到他了,可能他也就要变回以前的样子了吧。
他的时间真的要到尽头了。
棠溪珣这次之所以跟薛璃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也执意要离开京城来到这个偏远之地,正是为了找一个僻静的
地方默默死去。
所以,这回必须把管疏鸿给支开。
管疏鸿恢复神志的那一刻,也是棠溪珣要强迫自己从这最后的梦里醒来的一刻。
“吱呀。
门很快又开了,管疏鸿端着水走了进来。
棠溪珣和他对视一眼,立刻便察觉出,这确实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单纯快乐的少年。
他的神色也冷了下去,挺了挺胸,思索着怎么把话说清楚,将管疏鸿赶走。
但管疏鸿表情严肃地走到床边,轻而易举地抱起他,一句话没说,就把棠溪珣放到了澡桶里。
棠溪珣:“……
算了,先洗干净也是好的。
有些微烫的水泡去了身上的粘腻,棠溪珣忍不住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感受着管疏鸿用布巾擦着他的皮肤,一时有些懒得说话。
这时,水声一响,管疏鸿的手伸到了木桶的最下面,棠溪珣猝不及防,“啊地一声叫出来。
管疏鸿虽然沉着脸,但见他如此,还是问道:“我手劲重了?疼吗?
棠溪珣趴在桶沿上,将额头抵在自己的胳膊上,摇了摇头。
上回他从管疏鸿那里回来,把自己清理的乱七八糟,受了不少罪,管疏鸿的动作可要比他利索多了,很快就把棠溪珣里里外外地洗干净,裹着布巾擦干了水,抱回到床上去。
他半跪下来,又帮棠溪珣擦着刚才站在桶里的脚,忽然问道:
“你是不是又要甩下我了?
棠溪珣正在心里酝酿怎么把他赶走的话,没想到被管疏鸿冷不防先说了,让他一时还有几分心虚,愣了下。
管疏鸿将头埋着,细细将棠溪珣的脚擦了一遍又一遍,声音中带着绝望痛苦: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从不会对我如此主动,除了打定主意要离开我的时候……现在你身上藏的**都被洗下去了,你还想用什么手段对付我?
棠溪珣这才明白过来,管疏鸿并不是恢复了正常,他是又切换了一种状态——被自己狠狠抛弃过的偏执状态。
大概是因为他们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实在太多,晃晃悠悠的走马灯总好像怎么转也转不到尽头。
棠溪珣欲哭无泪,颇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早知道这后面还有,刚才那个难得老实听话青涩腼腆的,他就不主动招惹了啊!
接下来,又是顺理成章的一场缺乏安全感的惩罚。
棠溪珣受不
住,扑倒在了窗前,双手撑住窗台的边沿,看见外面的风景晃成了模糊一片。
管疏鸿一边百般占尽了便宜,一边还要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总想着离开我。
棠溪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接着,管疏鸿的手盖上了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相扣。
“即使你把我的手一次次甩开,我也会一次次握紧你。
棠溪珣倏然一顿,耳畔,是对方愤恨却充满深情的话语:
“永远都不可能……放手……
——夜,还太长太长。
*
月亮渐渐升至中天,又渐渐西沉。
暂时下榻的驿馆中,下属有些担忧不安地向着秦公公禀报道:
“公公,三殿下还没有回来,要不要派人去找一找?
“急什么。
秦公公倒是不紧不慢,说道:“撞见了这种事,哪是一两句就能吵明白的,当然需要功夫。你不是说也没瞧见咱们派去的人出来吗?
“确实没有。
秦公公几分得意地笑了:
“哼,你看棠溪珣对三殿下那个态度,他们三个在里头待得时间越长,裂痕就越深,这次非得彻底让三殿下死心不可。
“但三殿下一向敏锐聪明,一旦发现是我们——
秦公公冷笑一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