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可以发吗？可以发吗？”
何述像只毛茸茸的大狗狗直接扑倒坐在沙发上的江柚清，头埋在她的颈窝蹭来蹭去，撒娇求她。
“好好好，你想发就发吧。”江柚清看着从早上吃完饭就缠着她想公布他俩在一起的人，完全招架不住他的黏人模样，只好连连应他。
谁能想到何述谈恋爱后会是这幅样子，黏黏糊糊的，除了他俩工作外，简直无时无刻不想贴着她，犹如患上了肌肤饥渴症。
“就知道清清最好啦。”何述眉开眼笑，侧头在江柚清颈侧舔吻。
酥麻感传遍全身，江柚清唇间泄出一丝呻吟。何述愈发兴奋，不满足地沿她的脖颈一路吻上去，噙住她的唇瓣探入其中，与她的舌紧紧纠缠。
一吻结束，江柚清的脸，耳朵，脖子全部红扑扑的。她轻喘着气，眼睛有些失焦。
何述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想吃掉江柚清的想法疯狂涌上脑海。他舔舔唇，耐不住诱惑俯身一遍遍啄吻。
“姐姐，怎么还没学会换气，看来以后还要多教教你。”
“好，好了。”江柚清羞红了脸，连忙推开他逃回了房间。
何述舔舔唇望向紧闭的门，欢喜如野草般疯长。
【River】：喜欢是一辈子的事。
配图：一张十指紧扣的牵手图。
没过一分钟，手机短信噔噔噔地响。最显眼的就是余亮，一下子发了十几条。
何述自动忽略前面N条消息，直接选了最重点的回他。
【River】：嗯，在一起了。
【闪耀灯球】：牛啊，没用我的余氏告白妙招都能追上江柚清，你小子厉害了。请吃饭，我要吃大餐。
【River】：OK。
江柚清朝何述朋友圈点了赞，又仿照他的格式也发了一遍。同何述一样，消息不断，她耐心地一个个回复道谢。
晚上俩人一狗窝在一起看电视，何述提议要不要请身边朋友吃个饭，江柚清欣然同意。
第二天，江柚清，何述，余亮，柳疏桐四人齐聚长坪最出名也是最难订到位置的老火锅店。
酒过三巡，除了江柚清因身体不适不能喝酒外，全员醉倒。
趁江柚清去洗手间，何述打起精神打了个电话，叫人把余亮和柳疏桐送了回去。
等江柚清再回来的时候，包间里就只剩趴在桌子上的何述。
“余亮和疏桐姐呢？”
“我叫朋友把他们送走了。”何述迷迷糊糊抬起头，目光痴痴地看江柚清。
江柚清看着一脸醉态的何述，眼睛咕噜一转，点子上心。
大家都说酒后吐真言，如果她现在问何述问题，他会回答吗？江柚清想试试。
她走到何述身边坐下，何述的眼睛跟随江柚清的动作而移动，一寸不移。
“何述，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可以吗？”
何述迟钝地点头，“可以。”
“好，那第一个，我毕业那天你是不是去我学校看我了。”江柚清现在还记得当时拍毕业照的时候看到一个长得很像何述的人躲在树后，等她过去那人又消失不见，以至于她一直不知道当初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嗯。想清清，很想很想，所以就去了。”何述垂着头，闷闷不乐，“别人都能找你合照，我不能，嫉妒他们。”
江柚清觉得可爱，忍不住捏住他的脸揉了揉，“那我再问一个，小时候你怎么突然想学木雕了？”
何述抓住江柚清的手抬头，眸子痴迷地紧盯她的唇，不说话。
江柚清看透他的意图，哄他，“只要回答问题就让你亲怎么样？”
何述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答案还没说就直接起身单手扣住江柚清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直到吻得江柚清眼眶泛泪他才停下，错身把头搭在她的肩膀，小声道：“你总是看他们，不看我。”
江柚清知道何述说的是什么，一下子心乱。停了片刻，她又接着问：“那个木盒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写那么多字条。”
“清清，喜欢清清。”何述像是没听见江柚清的问题反复嘟囔这句话，炙热且平稳的呼吸淹没密闭的房间里。
“何述。”
没应。
“何述？”
还没应。
江柚清换了个叫法，“阿述？”
“在。”何述晕晕乎乎重新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傻笑，眼睛片刻不离她，“清清。”
江柚清被瞧得心慌，挣脱他的手捂住何述的眼，偏头不去看他，“阿述，回答问题我就让你亲两次，好不好。”
“好。因为——”何述突然使劲，一手掴住江柚清的两个手腕，俯身直接吻她，比以往每一次都激烈。
吻了又吻，江柚清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下一个吻又来了。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彻底失了神。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那刻，江柚清的身体依旧有种隐秘的灼热感。她抬手遮住眼，对那个问题再没了好奇心。
不想说就不想说吧，何述想跟她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
时间紧锣密鼓地撵着人往前走，在那一场不了了之地问答后，两人纷纷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
江柚清每天除了忙工作就是忙签名，唯一有点空闲时间全被何述带着去探索新世界。忙里偷闲，乐此不疲。
一转眼，长坪一中百年校庆如约而至。
周末，江柚清和何述前去赴约。
与江柚清想的一样，百年校庆来的人必然少不了往届优秀校友。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现在只距离他们不过几十米。
看到姜肖的时候，江柚清一整个吃惊。她万万没想到这位国内近十五年来最有天赋的漫画家竟然也是长坪一中毕业的。去年国内最大的漫画比赛颁奖会上，她有幸跟这位大神见了一面还合了张影，别提多高兴。
两人相识却不熟识，江柚清一直以他为榜样，努力向他靠近。毕竟拼命追赶第一名，那么自己的成绩也不会太低。
何述注意到江柚清的雀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儒雅挺拔的男人坐在位子上鼓掌。
他是谁？为什么江柚清要那么看他？他难道不比那个男人长得好看吗？
何述表情无恙，心里一股醋意，独自郁闷。
典礼散去，姜肖在外面大树下站着没走。
江柚清与他对视知晓在等她，于是走上前礼貌道：“姜老师好。”
“柚清，好久不见，刚才看见你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一个学校毕业的。”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还以为下次再见是今年的比赛颁奖礼上。”
“你的《泗巷》我看了，故事非常好，画风也不错，今年的大奖你有很大机会可以拿到。”
“谢谢姜老师夸奖。”江柚清眉眼弯成月牙，唇角高高扬起，朝后错开半步拉起何述的手，“不好意思老师，我和我男朋友还有事要先走了，姜老师我们下次见。”
男朋友？！
何述咂摸出味来，越品越甜。他低头看着江柚清牵他的地方，心里似乎有头小鹿在乱撞，完全做不了任何反应，只能笨拙地跟在她身后。
江柚清去哪，他去哪。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缝照在前方紧挨着的一男一女身上，仿佛给他们镀了层光。
姜肖站在原地，心底的悸动彻底被隐去。
校庆一直持续到傍晚，太阳西垂，宾客各自散去。
没有学生也不用有所忌讳。
上次她还是小狗的时候，何述抱着她逛了一遍学校，这次何述背着她又走了一遍。
何述后背宽阔，步子很稳，连轴转了好几天的江柚清在闲适中有点困倦。她双臂环住何述的脖颈，亲昵地蹭了蹭他。
“何述，我发现跟你住在一起后我真的没有再变成小狗哎。还有何述，”江柚清又靠近何述半寸，几乎要吻上他的耳垂，低声呓语：“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所以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何述愣住，继而眉梢含笑，一步一步背着江柚清朝校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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