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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凯旋

小说:

毒舌探案搭子了解一下

作者:

顾缃

分类:

穿越架空

身后的帐篷遮帘微动,钟灵下意识起身,回头看到白煜罩着一件披风走了出来。

让卿秋押走了叛徒,她又回到了边夷,走之前和白煜打过招呼,说的是不知归期,白煜应该也猜不到她现在会回来,所以罩了个洞屏躲着。至于昌都的事,白煜说她不必管了。

两人一站一坐,都抬头看着月亮。

白煜的脸庞在一个多月的舟车劳顿中明显得瘦削了,长发依旧高束着,月光趴在他的脸庞,显得人格外形单影只。

沙漠的风总是很大,带起的沙粒砸在脸上微微疼痛,钟灵忍不住揉了揉脸,看向白煜的时候愣住了。

一行清泪从他眼角无声流下,他高仰着头,很快地眨了几下眼睛。

钟灵的心口又酸又麻地揪紧,她很想现身再抱一下对方,但终究没有。

她隐隐意识到,有一种心疼以外的情感,从心底痒痒地冒了个芽。

那一夜,东垠昌都万民服素,白煜无声枯坐,钟灵也攒不够力气温暖这个凉夜。

黎明赶到二十四岛的时候,钟灵终于捕捉到了眼前身影细微的动作。

白煜像是结冰的河流突然融化一般,复苏后从原地启程,继续日夜兼程地往前。

他把披风解下,跺了跺脚,抖擞了一下,提步进入了军帐。边夷的事即将结束,正式签署和书后,他就准备启程回昌都了。

钟灵陪着守了一夜,精神不济,打算去岛缘打个盹。

紧急测算的吉时方至,魏平风率众将士“扑通”一声跪下,对着白煜叩首:“末将携东垠军十四军,叩见新王!”

白煜抬眼打量魏平风,并没有说话,军帐外的将士已经跪了一地。

他静静地等待手中的遗诏烧完,说:“平身吧。”

魏平风利索地起身,推了推莫雨竹,对方说:“朝中暂由府尹主持着,静待新王回朝。司礼司的队伍赶在路上,王上的登基仪式可于半月后进行。”

白煜打断他:“不必。父王新白,孤无心操持这些琐碎。速告边夷信使,停战书要是再不送来,就不必在这留着了。”

魏平风干脆一声“是”,走出了帐外,挥退了一地大气不敢出的将士,直冲着边夷的小帐而去。

一刻钟后,魏平风拎着边夷信使的后衣领来到了白煜帐中。

“王上,那孙子我给带来了。”魏平风又用回了他一贯的口气。

白煜挥挥手示意他下去,魏平风眼神挣扎:这孙子我不看着,能放心您单独就在这嘛?

白煜则对向边夷来使,极清浅地挤了一个笑:“来使哪有魏将军想得那么不惜命?”

魏平风悻悻地离开了军帐。

白煜优哉游哉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又一个眼神回归到边夷信使的身上。

来使结结巴巴地回复:“殿……王……王上,小臣也是看王上忙于正事,不……不敢叨扰。”

白煜:“忙于正事?你说的不错,孤确实忙着解决你的正事。”

信使一个哆嗦磕了一个头,赶忙把怀里捂了好几日的文书拿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捧着跪行到白煜面前。

白煜从他双手中把停战书拿了起来,摆在长案上缓缓展开,细细地读了一遍后,提起笔在文书的末尾写下名字,盖了私印。

然后撂下笔坐在那里不动作了。

信使头低的看不到情景,等的时间太长,忍不住抬头确认。才发现白煜早早签好了,此刻已经若无其事地看起了别的。

便壮着胆子去拿案上的文书,但才堪堪抽离一个角,就又被白煜无声地用中指点住了。

白煜慢悠悠地说:“来使急什么?你送来给孤还要拿一阵子,孤签下了当然也要留一阵子。耗得也无非是来使的项上头颅,不急。”

来使听完一个猛扎磕在地上不敢动弹:“王上饶命,小、小的不敢,不敢怠慢,只是……我国王子想要举行宴会欢送您。”

“不必,多谢王子好意。东垠国丧,孤何以欢庆。”

白煜松开了中指,让那来使捧起文书滚出了军帐。

边夷最后一夜,一茶穿了一身舞艺入了帐,白煜头疼地看着她:“你不必谄媚于我,我承诺可以带你回东垠,为你谋一个后半生衣食无忧的差事。”

“一茶明白,请王上恩准一茶为王上献上一舞,这是我唯一擅长的事。”

白煜没说话,一茶就当被默许,自己哼着边地歌谣,跳起了舞。白煜低着头揉捏,没再睁眼。

一曲毕,一茶婉转着走到了白煜身边,试探着伸出了手:“王上头疼吗?我为您揉——”

白煜将她的手拂开,看到一茶隐藏在面纱后的绝色容颜,一茶的眼角有一颗痣,和他的母亲一样。白煜就走神想起母亲说的话:“我们阿煜,一定要娶自己心仪的女子,像我与你父王一样结好。”

母亲多病,五年前就离开了。这段关于未来妻子的话,也被他尘封在心,他觉得自己一生也不会遇到所谓心仪的人——但,他脑海中浮现某个人的脸。

白煜笑起来,有种自嘲的意思,那个人还是自由自在得好,他们云泥之别,恐怕有缘无分。

如今登王,婚姻大事恐怕不由自主。白煜漠然地望了一眼一茶,抬手摘下了她的面纱。

妖冶又直观的美,令他生厌。

“孤乏了,退下吧。”

“小女有事以命相求。”一茶本因白煜摘纱的动作堆起的笑脸坍塌下去,整个人陷入肉眼可见的惊恐之中,“小女的命在使者手中,服下了毒药,小女请求王上允许我在帐中留一夜,小女绝不会打扰您休息,若使者认为您对我有意,就会在离开前给我解药。”

白煜起身,倦怠到极致:“来人。”

一名守夜将士走了进来。

“带她回住处休息,黎明前再带她入帐备膳即可。”

“王上!王上!小女——”

“放心,孤不会让你死。”

一茶身上的香粉太过浓郁,白煜闻得有些犯困,掀开床铺就寝了。他今日饮了许多酒,本就头疼,很快就沉入无边噩梦之中。

黎明时,一茶摸着黑走了进来,带她进来的将士低声嘱咐着:“备膳结束候在一旁就行,别打扰王上。”

一茶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热乎乎的包子给那将士:“孝敬您的,您快去休息吧,值了一晚一定累了。”

将士没拒绝,直接啃了一口走出了军帐:“谢了,我等替我的兄弟来。”

一茶殷勤地点了点头,乖顺地跪守在桌边,专心地布菜备膳。

一刻钟后,帐外传来“扑通”一声,一茶出去看了一眼,方才的将士晕了过去,她立刻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药瓶,有些急躁地拔开红挫塞,在手心里倒出了一些灰色的粉状物。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做出决定似的,怀着怨恨望向帐中那个男子。

她的阿娘曾告诉过她,如果有男子把她带走,却什么都不做,就是在羞辱他们可丽族女子的容貌和舞姿,她们会因此声明败裂,再也寻找不到真爱。

于是她更为坚定地走到了床边,重复着信使对她的叮嘱——

若是得见临幸,就想办法谋取名分,若是失败,就想办法把挫骨散抹到他的嘴角,反正她小命将尽,若此番换得母亲一生无忧,也算值得。

女子生而绝色,其实是灾难吧?

一茶轻手轻脚地把桌案上所有盛装了酒或者白水的壶罐全都倒掉,再溜回来,蘸着手心的粉末,涂抹在了白煜微张的嘴角。

她狰狞而无声地笑着,后装模作样地乖伏在案边,沉入安眠。

魏平风一大清早就恨得牙痒痒一般在自己的帐篷前晃来晃去——白煜这个见色起意的小纨绔,居然这么不经考验。他昨晚就知道那边夷小娘子又进了帐篷,在里面跳了一场舞也没被赶出来,莫雨竹还把他拉走了,说王上只是可怜边夷女子不易。如今他登王,天下万民皆可纳入宫室,多一个边夷人又如何,更何况还有利于两国交好。

他听得头疼,忍了一晚。

此刻他抱着胳膊往王帐走去,一边自言自语:“天王老子娶个媳妇跟我有什么关系!”

直到他看到边夷信使鬼鬼祟祟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白煜的军帐前踟蹰不进。

“再忍老子就是王八!”魏平风啐了一口,三步并两步就走过去拎起了边夷信使的后衣领。

“大老远就瞧见你那个贼样儿,你在这做什么?”魏平风薅着他打了个转,正面逼问他。

信使一个哆嗦不及,对上魏平风积怨已久的那张脸,登时一个屁也不敢放。

此时,帐中的白煜终于被吵醒,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颈,早已候在一旁的一茶赶忙过去扶他,白煜把她轻轻推开了。

不知为何,他十分得口渴。

走到案边,却发现水壶空了。

白煜微微皱了皱眉,有些难耐地抿了抿嘴唇,尝到一丝淡淡的苦,便决定出去寻水喝。

一茶不做声地跟着他,待他掀开帐篷,恰巧看到不远处魏平风对边夷信使很不友好的肢体交流。

魏平风听到这边的动静,回头就对上了白煜莫名的目光。魏平风气不打一出来,很想继续对边夷信使暴力对待,奈何也只有先过来同白煜行礼。

他快步跑过来,跪地向白煜行礼:“末将参见王上。”

白煜抬手让他平身,边夷来使才慢了半拍地赶了过来,像模像样地也向白煜行礼。

然后暗戳戳地提到了一茶:“不知,王上昨夜休息得如何。”

白煜挑了挑眉,勾起了唇角:“孤还要同你汇报么?”

信使摇了摇头,尴尬地笑:“不敢,小臣只是有一事想与一茶姑娘单独谈谈。”

白煜:“若是昨日,你还有个引荐的名义。今日单独谈谈,是在同孤玩笑?”

信使一下跪地:“王上误会小臣了,其实是一茶姑娘的母亲,托小臣带了口信。”

一茶已经从白煜身后,慢慢地走到了和白煜并肩的位置,表现出很急切的样子。

白煜看了她一眼,说:“去吧。”

一茶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走向信使。

“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掉了下来,恰巧滚到白煜脚边。

一茶大惊失色,就欲蹲下去捡。被魏平风眼疾手快抢了先,拿到眼前看,心里头想得是“我倒要看看你个狐媚藏了什么祸水”。

但他看完就皱了眉,一把拎起了一茶的衣领,语意愠怒地质问:“挫骨散?你带着这个?打开过——你做什么了?”

白煜瞥了一眼魏平风。魏平风连年镇守边关,对边夷的东西熟悉再正常不过,又是这样一副神色,便先按了一下魏平风的肩膀,示意他别急。

然后很好奇地拿过来哪个叫“挫骨散”的东西。红塞子还严严地堵着,被白煜一把拽出来。

然后他闻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

白煜索性把瓶子倒转,在自己的手心洒了点,魏平风急切得上前阻止他,被他挥手示意闪开。

然后他低头就着手心凑近闻了闻,了然地笑了。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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